第一百四十二章地狱房间
世间最险恶的就是人心,因为你不知道它到底能包容多少的污秽和恶意,几个人因为琐事将张工长打晕,误以为他已经死亡就寻找埋尸之地,却没想到被晕倒的张工长听的清清楚楚。从而引发了一错再错的血案,到了后来竟然几人联手将其杀害,更是令人发指的制成了干尸。
这也赖于工地上的生石灰很多,否则的话这种大热天一天尸体就臭了,藏都藏不住。
不过这都不是让人齿冷的事情,最让人心寒的是,这几个人居然活生生的躺在尸体上一周有余,从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了最后甚至都开始玩笑起来,果真最狠不过是人心啊!
人体百分之七十是由水分组成的,成了干尸的张工长不过巴掌厚,一整张的大铺升高两寸有余,进进出出那么多的人都没有发现这个误差,或许有人发现了也并未在意,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隔了半个月后,张工长的家人终于察觉到了不对,老娘的寿辰没有参加也就罢了,为什么电话也不打一个,打过去还是关机无人接听的状态?
屋里几个人异口同声,说张工长那天早上早早的就起床出门赶车去了,一直都没有再回来。
于是张工长的行踪就成了不解之谜,警察在车站和交通要道乃至出租车公交车上多番查访,半点线索都没有。
一个月后,终于绝望的张家人放弃了,而张工长的媳妇则是来到了工地,领取张工长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她不认为自己的男人是外界传闻中的那样,欠了赌债逃走了。
自己的男人自己最了解,张工长对于赌博根本没有半点兴趣,甚至可以说的深恶痛绝,而且要是欠了赌债,这些日子总应该有债主上门吧?然而却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在宿舍张工长还有一些随身的东西,几个杀人犯也不是傻子,虽说把张工长准备好的行李包扔到了火车站,可是他的用具并未扔,否则就是欲盖弥彰了。
张工长的老婆比他小五岁,三十六七的年纪,人长的颇有几分姿色,尤其是身材格外的好,常年辛勤劳作使得腰肢依旧纤细,但是胸脯和屁股都硕大饱满,尤其一脸凄苦的表情更是引得人心声怜爱,吸引了工地上不少男人的目光。
当兵三年老母猪赛貂蝉,虽然干活不是当兵,但是也都离家在外快一年了,加上平时早出晚归也接触不到什么女人,忽然冒出这么个美妇人,不少人都大咽口水。
宿舍里的工人都上工去了,张工长老婆含泪收拾东西,收拾一件叹息一阵,最后终于收拾到了那一床棉被,这是她怕丈夫愣,一针一线为丈夫缝制的,想起两人在一起的光景,她终于忍不住抱着被子呜呜痛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的女人抱着被子沉沉睡去,却没想到外面闪进来一道影子,正是领头杀人的那个民工,他贪婪的望着女人趴在被子上凹凸有致的身子,心理邪火直冒。
别人都有媳妇可以搂,但是这家伙是个赌鬼,老婆早就受不了他跑掉了,就算是请假回家也只能去小洗头房开开荤,不过他嗜赌成性,发的工资不到月底就输个精光,吃饭都成问题,哪有余钱去潇洒?这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尝女人的味道了。
眼下见到张大嫂熟睡,外面空荡荡没有人,经不住恶念横生,直接扑了上去,用张工长的被子把女人的上半身给死死捂住,顺手抓过麻绳系了个结,女人呜呜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这家伙在后面嘿嘿坏笑。
最后终于挣脱的张大嫂心念俱灰,上班社内困在被子里看不见后面,但是她却能感觉出来不下三四个人对自己做出了不齿的事情,但是没有看到脸,工地上这么多人上哪找去?更何况这件事嚷嚷开了的话,自己可就没脸见人了。
当夜,在张大嫂走后,宿舍里的几个混蛋兀自兴奋不已,还谈论回味着白天的快活场景,谈论张大嫂白花花的地方,口沫翻飞好不热闹。
“可惜就这么一次,要是能多来几次就好了!一个民工嘿嘿坏笑。
“是啊,真滑溜!老张可真有艳福,娶了这么个漂亮媳妇!”
“哈哈,艳福!现在归咱们了!你说老张在下面,他媳妇再上面,咱们帮他种地,这算不算是当着他的面送他帽子啊?”
一群混蛋嘿嘿坏笑,紧接着那个赌鬼民工骂道:“你们几个太鸡贼了!老子刚溜回来你们就跟回来了,要不是你们几个老子能爽一下午!”
“你可吹去吧!就你那小身板还一下午!”
众人笑骂,赌鬼兀自不解恨,一边笑一边拍着床板:“老张!老张啊!我们这也算帮你了啊,你不在我们帮嫂子开开荤,兄弟本分啊!”
几个人笑骂出声,大骂这货实在是混蛋,居然说这种话,小心老张冤魂回来找他。
赌鬼不以为然的说道:“老张那家伙活着时候都不敢跟咱嘚瑟,死了难道还怕他了?老张,你要是不服就出来,咱俩练练!”
说着,他还啪啪拍了几下床板,大叫:“都别吭声,让老张回答!”
一瞬间气氛静了下来,原本喧嚣的屋子仿佛死一般寂静,几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真的等待老张的回应一般。
虽然嘴上说的热闹,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赌鬼的心理却忽然有些忐忑,而怕什么来什么,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身下的床板忽然传来了嘎吱的一声挠抓声,吓得赌鬼惨叫一声跳了起来。
“哈哈哈!”角落里传来笑声,赌鬼这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当时恼怒的骂道:大栓,你个混蛋!”
闹腾了了一阵,几个人的兴奋劲儿也过去了,就打算睡觉,赌鬼躺在铺上,忽然听到身下的板子咔嚓一声挠抓,当时恼怒大骂:“大栓,你特么再吓唬老子,老子就弄死你!”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声音并没有停,而是依旧在挠抓,一声比一声大,赌鬼当时大怒,一翻身起来,却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其余的几个人都坐了起来,虽然没开灯,但是在窗外月光的照射下能看出来,几个人坐的笔直,没有一个人的手放在板子上,月光下的赌鬼脸色惨白,额头也见了汗。
“你,你们也听到了?”
“难道是老张···”
“屁,那家伙死了那么久了,怎么才想起来作妖?别吓唬自己!”赌鬼依旧嘴硬。
“可是你今天祸害了人家老婆,还是在这铺上···”
“放屁!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干的么?你们人人有份!”赌鬼勃然大怒,然而回感觉到屁股底下的板子轻微颤动了一下,就好像有人在自己坐的位置低下抓挠一样,当时惨叫一声跳下炕。
“有鬼啊!”
几个人狼哭鬼嚎的跳下炕,打开灯之后死死的盯着炕,那清晰可闻的声音忽然消失不见了。
叫声引来了别的屋子的人,工头也迷迷糊糊披着衣服来看,“你们几个大半夜的不睡觉,闹什么春?是不是又打牌干起来了?”
“没有,我们···”赌鬼脸色惨白,刚想分辨,却被同伴踢了一脚,这才想起来不能提这炕上板子的事情,否则的话板子被掀开,到时候发现了里面的水泥和尸体,自己几个人都要完蛋。
低头哈腰的一通认错,将工头送走了,几个人却不敢关灯,各个脸色煞白的张望。
“这下祸事来了!”他们你瞅我我瞅你满脸惊惧之色,僵持了一阵之后,几个人决定关灯,结果灯刚一灭。
沙沙的刮擦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让几个心中有鬼的家伙心惊肉跳。
人就是这样,一旦产生了恐惧的心理,这种情绪就会传染滋生蔓延,最后被一点点的扩大。
可是即便是如何的恐惧,几个人都不敢离开屋子,更不敢换到别的屋子里去,因为他们心中有鬼。
自己几个人依旧住在这屋子里还好,板子杂物堆放之下没有人来查看,如果真的搬走了的话,被人看出端倪那解救东窗事发,几个人都逃不掉。
过奖了许久,赌鬼终于发狠的咬了咬牙,“上炕睡觉!咱们几个大老爷们儿还怕他个死鬼?活着时候能弄死他,死了之后更不用怕!”
听到他的话,加上实在是困的受不了了,几个人终于咬紧牙关爬上了炕,身下的刮擦声立时变得急促,但是过了一阵却并未有什么事情发生,这让几个人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