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真相

“真正的强者，平静如水，静到深处，方能俯瞰烟火人生！”

白亦非嘴角上扬，循循善诱道：“你并不平静，彻底失控之前的你仍有执念……”

“所以……这个执念关于苍龙七宿？”

这就是同样失去灵魂，白亦非与焰灵姬的真正区别。

不过焰灵姬不知道白亦非的一切，白亦非却对焰灵姬颇为了解。

白亦非因为强大到心如止水，所以肆意放纵情欲而纵情声色。

焰灵姬因为弱小，而且心中仍然有所执念，最终也就造就了她的不屈之心。

但是无论如何，结果都是一样，二者都曾让白亦非与焰灵姬的实力受益良多……

那么问题来了，天泽被白亦非囚禁多年，显然已经不可能对焰灵姬造成任何威胁，为何心怀不屈之心的焰灵姬时隔多年依旧“忠”于天泽？

这个忠字恐怕也有待商榷，唯爱自己之人也可以说是只忠诚于自己之人。

焰灵姬甚至不惜故意被抓入水牢之中，以此来打探天泽被囚禁之所？白亦非也曾一直怀疑以焰灵姬的实力怎么可能被几个杂兵人贩子抓住？

曾经作为一个只爱自己和只为自己的执念之人，她显然也不可能为了其他人牺牲自己，那么只有一个结论：

焰灵姬就是故意被抓的，而且当时在水牢中的她仍有自保能力，

别忘了白亦非有在前世看到些许片段，姬无夜向韩王安状告百越乱匪引起的大火之时，曾经说过一段话：

“城中四处起火，大火迁延散播，数时不灭，甚至遇水更旺”。

焰灵姬遇凡水更旺的火焰，那么水牢能否关住她更是有待商榷了……

白亦非曾作为神的视角俯瞰一切：

发现除此之外还一件事情难以解释，天泽被放的第一时间，无双鬼就“恰好”出现在地牢中将焰灵姬救出。

综合以上种种原因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焰灵姬与无双鬼本来打算潜入“夜幕”的地牢，探寻天泽所在并想以此救出天泽，哪知夜幕打造的地牢并不仅仅只有一个，天泽与焰灵姬刚好被关押在不同的地牢之中，于是二人失之交臂。

巧合的是，

焰灵姬的计划没有开始多久，天泽已经被白亦非故意放出，逃出地牢的天泽第一时间用密法联系上了昔日部下，于是在外的无双鬼率先得知天泽消息。

对于焰灵姬“困”于水牢无双鬼也是知情之人，但是由于水牢消息封闭，无双鬼又头脑耿直不知道焰灵姬也得知了消息，于是直接硬闯了水牢，哪知白亦非早已在地牢步下天罗地网，焰灵姬与无双鬼被白亦非抓回血衣堡地牢……

综合以上原因，白亦非几乎以断定的口气问出了这个问题三连：

焰灵姬接近天泽的目的？

焰灵姬的执念？

焰灵姬接近天泽可以算做因为自己的执念，那么这个执念有关于苍龙七宿？

“呵呵……血衣候大人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帮我唤醒了灵魂，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和盘托出吧？”

焰灵姬眼波流转轻轻娇笑，眼中疑惑消失不见，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视人命为草芥的火魅妖姬的身体里，她魅笑着学白亦非的口气道：

“我告诉你什么是最可悲，你遇见一个人，犯了一个错，你想弥补想还清，到最后才发现，你根本无力回天，犯下的错误永远…无法弥补！”

白亦非面上的笑意淡去，有些没想到焰灵姬会用这句话来回敬他，他有些沉默了。

沉默并非因为歉疚之感，他太了解人性了，所以他理解到了焰灵姬学着他的语气说这段话的意思。

焰灵姬的灵魂牢笼其实早在雪衣堡打开黑暗之门之时，就已经被唤醒了一部分。

可她的言行举止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会在梦魇重现之时感到痛苦万分。

是啊！

焰灵姬虽然灵魂受损，可是这十几年来经历的可是实实在在的人生，不可逆转。

不谈焰灵姬是否会为曾经的所作所为而后悔。这些经历也终将伴随焰灵姬的一生，挥之不去。

这些挥之不去的经历，不论她曾经是善是恶，是好是坏，都将对她造成极其深远的影响。

花无从开日，人无再少年。

……

尚未佩妥剑，转眼便江湖。

愿历尽千帆，归来仍少年。

说什么待千帆阅尽，归来任是少年，想来也仅仅是词人心中的可笑愿望吧！

良久，白亦非这才回应焰灵姬的话，负手立于船首平淡道：

“我说过……你这么美丽的女子，应该被温柔以待，我会等你。”

“想清楚……我想要的答案！”

在这个纷乱的年代，就连胡夫人这样温和性格的人也能学会说谎，更何况是千帆已览的焰灵姬？

想让一个活人开口说实话，并不容易，所以这就是白亦非随手杀了兀鹫，并按照原有轨迹留给天泽的原因，驱尸魔拥有能够让死人开口的能力。

让死人开口说实话， 显然要比让一个活人开口说实话要简单的多。

不过，白亦非怎么舍得杀掉焰灵姬呢？他可是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