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屈服
圣人……不，现在应该称之为神裂火炽。这少女的心态，在无人知觉之中已经改变了。
“其实你的处境，清教的大主教现在也知道哦……或者不如说，是清教的大主教把火炽酱的一切都卖给我了呢！不过，这样空口无凭的说，火炽酱也不会信的吧……展示视频也会被指为伪造，而且不巧恰好有这种技术呢……诶呀，这下可是伤脑筋了……”初春说着，真的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我已经不再具有和glance首领对话的资格了……
不知道是刚刚开始初春身上几乎无法察觉的淡淡威压所致，还是神裂自己的心理变化影响——总之，这样的想法，突然闪现在神裂的脑海之中。
我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人类，不再拥有任何值得称道的价值……或者说从最开始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价值。我只不过是在特殊的时间，错误的拥有了一份错误的力量而已……
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失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吧……
初春背后闪出天使之翅的辉煌造型，以其震撼心魄的光芒又一次回荡在神裂的脑海里。
这力量……也许本来就应该属于合适的人……
只是，我就这样无处可去了……
“还是这副苦恼的表情啊……和我说话就这么令你不快吗？明明那个时候还叫的那么开心……真是的，真是善变的生物啊……”结果自己的言语并没有得到想象之中的回应，这让初春有些不开心。她仔细的打量着神裂的脸色，口中模糊不清的嘟弄着：“还是说……哦，我懂了，一定是记忆还不够深刻所以就轻易的忘掉了，看来有必要再次加深你的印象了呢！”
初春说着凑近神裂的脸庞，出其不意的占领了那可爱的无助耳垂，肆意的舔弄起来。
神裂火炽不自主的微微眯起了双眼，借以忍受glance主人这样玩弄引发的异样感觉。
“我……”敏感的身体和空虚的感受让她每吐出一个字都有种喘息之感，但神裂还是坚持着表达自己的想法：“似乎已经无处可去了……glance能够……收留我吗？”
在这句话说出的同时，耳边的异样感觉消失了。
“什么啊……”迎来的是初春失望的眼神：“为什么突然就走到终点了啊！这样不是会显得很没趣吗？我可是还准备了一整套的方案呢，火炽酱……不过，算了。”
初春低头，与神裂对视的时候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达成目的就好……欢迎了，火炽酱！”
……
“最后还是屈从于你的魅力之下了啊……这样说来总有些不甘心呢，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黑长直的少女转过头来，一瞬间的笑容恍如鲜花绽放。
“怎么嘛，好像很不甘心的样子……泪子酱再这样说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话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少女却没有一点要向心上人动怒的样子。剑客松开了腰间的长剑，在末日后首次露出少女的俏皮姿态。
“嗯，我可是心甘情愿呢，被你这魔女所俘虏。”
……
送走了神色恍惚的圣人，初春心满意足的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又回王座之上坐下。悠闲的姿态之中，右手食指弹击着特殊材质的扶手，发出回荡在整个大厅中的清脆声响。
知道虚空之中传来幽幽的音响。
“你回来了啊，初春饰利。”
“呦，声音一点也不吃惊啊。应该说不愧是艾华斯吗？在无数的时间轴中唯一通晓一切的天使，这能力想想也令人羡慕啊！”
“羡慕归羡慕，你却一点也不想得到这能力不是吗？”虚空之中的声音并不是“冰冷”，而是从根源上“缺乏人类的情感”——不，倒不如说“根本不需要人类的情感”比较合适吧。
初春自在的摇了摇头：“一点也不想呢，如果事先就知道一切，那岂不是没有努力的意义了？如果事先就知道一切，那岂不是失去超脱的可能了？因为知道一切所以不知一切，因为通晓一切所以无能为力。从最开始就将自己套在全知的牢笼里而无所作为……所以，你的能力才是天使中最弱呢，艾华斯！”这句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少女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赤裸裸的嘲笑表情。
“你这么说也具有相应的资格——从最开始，你就没有改变过，初春饰利。”
“没有改变？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有悖你全知全能的名号呢……我可是已经变了很多啊，从最开始，到现在！”
“不，那是你本人并不掌握的‘最开始’，从那个奠定了一切的时候开始，作为‘初春饰利’的个体，其存在就被定性……无数次投入黑暗，再被光明濯洗，从而超脱人类到达更高境界——与其说你因为历练而成为天使，倒不如说从一开始就是天使……这种说法你应该理解不了才对。”
初春的眉毛微微蹙起，敲打扶手的节奏停了下来，大厅中因此而陷入了一片死寂。
“艾华斯，卖弄玄虚也是你这职介所司掌的本能吗？”
“卖弄玄虚？真想不到‘至高’的你也能提出这样低劣的疑问……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在我所知晓的那一时刻到来的时候。”
艾华斯的声音最后扭曲化为一串不可识的电波，这明显是其主人已经不耐烦的单方面结束对话的表现。初春扶额靠在了座椅上，思索着从刚才对话之中不经意间透露出的信息。
“我所知的第一世，并不是最开端吗？”
“那么，最开始的时候，是什么样呢？”
……
少女剑客的梦境之中，演化出漫天飞舞的狂沙。
——残破的世界，绝望，还有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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