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必要的准备

01

菊月19，9：30左右

从头顶上巴洛克风式的繁杂浮雕，再到地面上松软的羊绒地毯。

那是个带着高顶丝绸礼帽，胸前的长髯扎成小辫的兽人。

“你说你要决斗。”他用剪刀，剪下雪茄的一头，慢条斯理的放进嘴中，有待从为他划上火柴。

“决斗，去给竞技场的管理说呀，正常缴费，慢慢排队，等到时候就行了，为什么要跑到我这里来？”烟雾从他的嘴中流淌又被他的鼻子吸进。

“主人，俺想跟x1512号决斗。”那个魁梧的兽人奴隶长俯下高大的身形，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一口气便吐出来。

“x1512号？我记得x开头的都是珍稀商品。”他把脚搭在身前的镶金办公桌上，鳄鱼皮鞋擦得锃亮。

“你呢，你也是熟面孔啊了，我记得我就是因为你之前是个‘骑士’，所以让你管理其他的奴隶。”

有会计员递来账本。

“你是61…37对吧。”

奴隶长只是轻轻点头。

“你已经欠了很多帐了…嗯，’有帐薄翻页传来的哗啦声“x1512号是个人类雌性…”

画像上的女人有金色的长发，鼻梁高挺，有着汪蓝色的似乎海水色彩般的瞳孔。

“看上去牙口不错，它是可以卖出一个好价钱的，你的决斗可能会让我产生损失。”那人仍是慢条斯理地说着。

“我拒绝了。”

“主人，如果你愿意让我跟她决斗，俺愿意再给你，工作50年。”

“打住！”他伸出手指向奴隶长。“在你的契约上你要给我工作100年，再加上50年，150年，我不大相信你会活到那个岁数，你要能拿出真正有价值的才能抵押。”烟雾从他的口中涌现，浓烟笼罩了他的模样。

又有待从匆匆跑来，俯下身子，对烟雾笼罩的那个人耳语。

有浓烟翻滚，他的样貌逐渐成了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

“6137，有人向我举报，说你触犯了‘文明法’，你对x1512，进行了一些非理性的辱骂活动，是具有恶意诽谤的行为，检举者称他完整的目击到了你对当事人的恶意行为，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笼罩的烟雾下有手肘搭上软椅的扶手，在胸前只是手指尖端的相触，像极了哥特式建筑那尖耸的穹顶。

“…”回应的是沉默。

“现在你要怎么做呢？”

魁梧的兽人奴隶长把头俯得更低，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有种墨水在发酵。

“你说俺的毛发可以编地毯，于是俺就卖给了你。’奴隶长说着只觉得自己的光头上又触到一阵微凉。“你说俺的脂肪可以做香皂，于是俺就卖给了你，你说俺的肉可以做腊肠，于是俺就卖给了你，你说俺的皮可以做灯罩，于是俺就卖给了你，你说俺的骨可以做化肥，所以俺就卖给了你。”

“我只要了死后的所属权，你说话完整点，不要断章取义，而且整个过程是你都自愿的，我可没有那么野蛮。”那个不清晰的轮廓指着奴隶长说着，从嘴里又吐出几个烟圈。

“俺只是想说，俺已经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卖给你了，但俺还是想完成这一次决斗，这是俺的荣耀。”

“不，你还有。”他打断了奴隶长的话。

“什么？”

“你可以把你的※买给我，你只要卖给我，我会帮你脱罪，顺便给你说，谁举报了你，还会给你安排最近的决斗场次。”他又咂吧几口“嗯，今天下午就行。”

几乎没有犹豫，得到答案的时候，也就是一瞬间“好！”也就只有这一声。

高大的奴隶长兴奋的抬起头，转身就要向外走。

“不，你等等，我有个要求。”

“什么？”

“在决斗结束前，也就是你弄死那个什么x1几几之前，你必须强10她。”

“为什么？”

“因为这个样子，我才能回本呀，不这个样子，有谁会买门票？”他仍然慢条斯理地说着。

“不！俺不想这么做。”

“不是吧，你丸子还在你身上呢，你就不想了，这好歹也是个雌性呀。”

“不！俺不打算这么做。”高大的奴隶长又说了一遍这一次比上一遍要更肯定了一些。

“啧，那你在她活着的时候，把她削成人棍这样，穿在竞技场的中央也也行。”

“不，俺，尊敬她，她应该有完整的，容颜。”

“啧。本来的话，就我设想的话，我会先大肆宣传，在我的角斗场上，有一场关于人类雌性的战斗，嘘头是什么？你想想看那些被下半身支配的兽人，直说了也不好听，你是应该懂的，

可你要是什么都不做？我不就违反广告法了吗？

换个角度来说我要是没有这个嘘头，场地的人流量跟不上，那就是损失，总之我能理解你，毕竟荣耀高于一切。

可这个样子确实不够，不够的，你的筹码还不够，你必须再加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他的嗓音听起来似乎有些苦恼。

奴隶长沉默了很久。

终于他说。

“俺那未曾出世孩子的监护权。”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