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雨和病毒 - 杀掠天使与穿越者 - 灵性宇宙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一十一,雨和病毒

01

9月19阿米盖尔竞技场

14:27

帕瓦斯特知道,廷达洛斯这个家伙有着一种很迟钝的善恶观念。

又或者说,这个人并不论事情的对与错。

她在痛哭,为那个昨天还折磨过自己的人痛哭,她是个没有仇恨的人,带着一种纯粹的天真,那是一种对着所有可能的一种好奇。那是一种纯粹又残忍的天真,因为拥有这种天真的人,一定是纯粹的无私甚至到了自私的人,她的行为活动也一定谈不上逻辑。

老实说,帕瓦斯特害怕这种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家伙,念出了我的名字。”

或许吧,只有这种怪物,才能真正的放下所有的偏见,平等的打量自己身旁的每一个人。

帕瓦斯特没来由的想起了一个人,在9月15日[展览会]上的一个人,那是笑容爽朗,有着跟廷达洛斯一样的金发的,那是个油腔油调的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可就是那样一个家伙可以毫不介意的跟一个屁精奴隶谈话,或许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人不可貌相,

又或者那个家伙是个腐烂到骨子里的人,所以臭味相同找了屁精聊天。

“然后就是这样一个家伙,我后来脑子一热,告诉了他我的‘名字’。”

02

“你好!女士,请把你手中那个头盖骨放下,那是属于乌什先生的财产。”

身着民族服饰的兽人律师,一只手抬起手中的《民事司法大典》,另一只手指着其中关于私有财产的法律解释。

廷达洛斯环抱着那个兽人淌血的头颅,躺在玫瑰花与血泊混合的污沙中。

“我说过了,我要把他的头盖骨,做成夜壶。”尽管她的声音些沙哑,可还是有着跳跃着的山雀的模样,是清脆的。

“女士,你这样算是抢夺他人财产。”

“你说说看,为什么天上不下雨啊。”她没头没尾地问着。

“女士,请不要扯开话题。”

“人死掉了,不应该下雨吗?雨水是母亲的眼泪吧?就像是故事里的一样,一个可歌可敬的人物,死掉,不管是写故事的人是谁?出于什么什么心理,会下雨吧?一定会下雨吧?”

“女士,请不要偏离话题,我在给你说法律,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可为什么天上无云无雨?太阳依旧晃眼。光刺得人挣不开眼。”

“…”

“为什么不下一场大雨?”

“女士,你的心灵曲线似乎不正常,需要我为你叫督察警官,做心理测评吗?”

“什么是心理测评?可以让我想起原来的事情吗?。”

有乌黑的鲜血,从女人的一只手,平静的流淌。

“会的…应该会的,不过请先把那个脑袋还给我。”

“不!我不想!”廷达罗斯用唯独可以活动的胳膊把那染血的头颅抱得死死的,她的小腿在空中调皮的蹬踏着,有血泊的颜色溅上那个律师的衣服——那家伙在血泊里滚了很久,身上到处都是血污。

她蠕动着自己的身子,翻过面,背对着那个律师。

兽人律师堆出笑脸。“你好女士,请遵守法律。”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这个女人身旁,横七竖八,倒了一排排穿着职工服的兽人,没人能想到这个女人,这一只胳膊脱臼中毒的情况下,还能这么生猛,打翻了一群职工。

“我想找帕瓦斯特说话…”

“什么?乖,不要动,声音再稍微大一点,请让我听到。”真是够见鬼的,他明明是个律师,怎么到现在像个哄小孩的。

“帕瓦斯特,帕瓦斯特,我好难受呀,可,可能又算不上真正的难受。我不知道我该干什么?我的直觉骗了我,我现在又什么都没有了,我觉得好痛苦,

明明存在,却找不到存在的意义,好像是个没有过去的家伙,像是游荡的鬼魂…

我觉得这好痛苦,好痛苦,可能我没有见过更痛苦的,所以觉得这好痛苦。

我想许个愿望,我想要下雨,我不知道为什么…”

她小声嘀咕着,嘀咕过来,嘀咕过去,像是出生的乳儿咿呀的学语。

她的话语总是前言不搭后语,就像她的思路一样,是一种凌乱的,揉碎被丢弃到旷野上的心碎。

突然。

有一阵尖锐的风啸声。

来自高空。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

“咚!”

来自两千米以上的高空传来一声炸响,似乎璀璨闪电的炸裂。

“哇!真的下雨了。”廷达罗斯这么说的。

那是或红或白,碎裂的,翩翩起舞的,像是纸片似的东西。那些东西几乎笼罩了整个天空。

那个兽人律师惊恐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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