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愿你的起舞总有玫瑰飘扬
01
热忱感染所有观众。
玫瑰花瓣泼洒。如同雨坠。
冲锋!
带着一种一往直前的气魄。
没有尖啸,没有嘶吼。
高明的战士是会在必要的时候沉默,尽管肺脏中血液几乎燃烧,尽管颅腔中神经几乎爆炸。恼怒只会暴露软肋,人终究只是一根有着思想的苇草,经不起多少怒火的焚烧。
无言无语,实际上没有必要交流。
无声沉默的冲刺。
可在这之中却发酵着一种撕心裂肺的战吼。
三米
两米
够近了!
两人几乎面对着面。
匕首刺向女人精致的的脸。
手斧砍向兽人狰狞的伤口。
深红或者浅红的血沫飞溅,像是泡沫爆裂的幻灭,只不过那些水渍,更加庞大,更加清楚,看得更加真切,像是血红的蝴蝶飞舞,又像是凋零的玫瑰飘扬,先是激扬的上升,而后受万有引力的影响,跌进沙地,沾上浮尘,翻滚,
终于,平静的凝固。
女人用手斧剁下了底拉赛的臂膀。有重物坠地的闷响。是他那曾经魁梧的臂膀。躯壳像是破坏的引擎,燃料从缺口蜂似涌。
女人用牙齿紧咬住匕首,一时间魁梧的兽人竟然不能控制匕首的前进。
“哎呀,哎呀,你这个家伙,果然真的真的好可怕,这个位置俺可是思量了很久,如果是刺向四肢俺知道你绝对不会在意,但如果刺下你的身躯,你胸前那个碍事的嬬房,一定会让匕首没有办法刺入胸膛,以你的觉悟,俺相信,只要没有刺中胸膛,你一定会把嬬房削掉,来保护自己不受毒素影响,所以俺刺向了你的头,俺想着你不可能把自己头也剁了吧,结果没有想到…”底拉赛面无表情的嘟哝着。
尽剩的手更是用了用力。发现整个匕首像是被粘着在了那里。
“你这个家伙,真可怕呢。”
他猛的抬腿撩上了女人下摆。
猛烈的闷声响起。
突然一种奇怪的痛觉如同潮水一般摧枯拉朽着毁坏着所有的意识,有一片空白摧毁着脑海中的色彩。
廷达洛斯震颤的抽搐,手心里出了汗,那把手斧便挣脱出了她的掌握。
底拉赛裂出牙根。匕首又进去几分,而后又陷入了泥潭。
他的笑容凝固。
鼻息剧烈,廷达洛斯看着面前这个家伙,眼中噬人的光,她把嘴角咧到最后,不管怎么说气势不能丢,笑容一定要比这个家伙要狰狞。
因为女人抬起脚根。
兽人做出无所谓的表情“没用的,我为了防备这种状态…”
有钢铁的余音回荡。
这个兽人的脸色突然凝固。
“你他妈…怎么连钢都能踢穿?”
又一次,两人踉跄的向后。
廷达洛斯吐掉嘴中的匕首。
底拉赛露出大彻大悟的觉色。
“你这家伙,以前真的是骑士吗?”女人啐了一口血痰到地上。仅能活动的一只手捂在下身。
“疼死我了,你这个家伙…”
“俺这家伙怎么了?”他有着一种大彻大悟后的了然“只有赢家才有权利去探讨骑士精神,而败者就算是有多么高尚也都仅是敌寇。”
“只要可以赢。”
“只要是赢。一切就会变得非比寻常的‘正确’…这就是我的决定,这就是我的幸福。”
廷达洛斯皱着眉“我听不懂,你别讲!我已经不想再听了。”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要拖延时间,那我直接了明的说了,我允许了!但,我要说。”
“为什么都这么痛苦了还在坚持?为什么卖掉自己的尊严也要和我决斗?为什么会嫉妒我脑子并不好使?我想不明白,想不通,你不要给我说这些!我的听不懂!我一句都听不懂!”她爆发了,似乎咆泻的山洪,几乎是扯着嗓子大声喊着。“明明一只胳膊都没有了,你不害怕吗?你为什么不逃走呀?你为什么不害怕呀?你如果也像个懦夫一般的,我也能轻松的杀死你,可你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是这个样子?”
气势之宏亮,甚至压过了观礼台上嘈杂。
看台的一处,矮小的帕瓦斯特在栏杆上露着脑袋,他的双眼通红,似乎刚哭过一场。
“还有你猜错了,我并不纯粹,我甚至也不像你说的那般美貌,我绝对有着什么在乎的东西,只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在乎什么,我的胸口里有个黑洞,他很空,很空。我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我应该难受?可我却只有一星半点的气愤,是的,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真正的生气,你打了,我还手,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遭了伤害一定要如数奉还’,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是我打在苏醒时就知道的事情,我知道,我以前一定也是个心眼很小的家伙,而然后呢?我是谁呢?我只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