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山河永沐(3)
“敏橙?那你就是单焰鸣了。”涤尘和碧瑶去了纥鲁山。找到了隐居在此的敏橙与单焰鸣。敏橙抬头看了一眼他们:
“不论你们是谁,我都不会给的!”早已忘记的,又何必来强求。她倚着被枕卧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道。涤尘却不容分辨,他犀利的快速出手,抽出剑:
“那要看、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剑快了。”涤尘表情诡谲,剑抵在敏橙脖子上。敏橙闭口不言,任由涤尘的剑戳破了她的脖子;这时,单焰鸣忍不住了。“放开她!你们要的东西、我给你们!”
他不知什么时候捧着一个锦盒出来了,打开锦盒,里面只有半本书,上书《南诏秘史.王宫秘史上》也是只有一半的。碧瑶接过盒子,追问到:“其它的呢?”单焰鸣摇头。
“只有这些,王帝陛下手里不是还有别的吗?”他淡淡一笑,说不出的魅惑。碧瑶无奈,只得收下。而涤尘也收回了剑:“但愿你们说的是真的。”不然……
“身为王宫的一份子,我最近却是回不去的了、替我向大家致歉。”单焰鸣优雅行礼。碧瑶笑:“那是自然的。”她扶了扶身:“希望你们一切安好。”她的手指神经质的暗暗跳动了一下。
单焰鸣做了个请的姿势,他们都拿到想要的东西了、自然不会待了。单焰鸣把二人送出了门,“你回去吧。”涤尘一作揖,他们出了门,上马一阵疾驰离开了纥鲁山。不知是不是错觉,一阵耳语、穿过空气;然后,难见的阳光垂直洒下大地。
南诏王宫祭灵园段洛海和萧游鸿赶到
水纹碎月,风起吹错流年、一眨眼谁曾许下三生愿,最终却是空言。
当薛紫晗书下这句话时,萧游鸿与段洛海已经来到了祭灵园。“你们来了?”薛紫晗停下了满目忧伤,停下了正在写的话练字。没有意外,没有叹息。
“马上就要知道真相了,你兴奋吗?”萧游鸿如此说到,态度狂妄嚣张,语气神秘兮兮。他问身边的段洛海,“为什么不?”段洛海也笑的如同阳光淡雾里的罂粟,妖艳魅惑。
“那你们,随便坐。”薛紫晗病恹恹的请二人坐下。段、萧二人也不客气的坐了。薛紫晗给他们摆上了案几,端茶倒水。大概是过了许久,又或者是才过了不久,当阳光照射到头顶时、远远的传来了马蹄的嘶鸣声——是涤尘和碧瑶回来了。
段洛海与萧游鸿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们回来了!快点传进来!”萧游鸿调皮的笑了,兴奋的一拍手、直接站了起来。他紧张的对着门外跟随的侍卫说。
薛紫晗冷眼旁观,自顾自的活动着身子,哼着歌谣,跳起舞蹈。不是为谁,算是为了曾经而告别吧:“水纹碎月,风起、吹错了流年。一眨眼,饕餮狂欢;谁曾许下三生愿,到头来成空言;
挽不尽的青丝,簪不住的钗头凤;风雨乱,一转身,一错缘;世事无常,人间冷暖、不若泉水浣杯,流觞解酒;轮当年,淡莞尔、看今日难堪。”
她的声音,因为病气而有些中性的歌喉、很有穿透力的阴柔如刀割破人心深处。薛紫晗知道,一转身就能看到苏烟月出现、她还是要出现的。
薛紫晗很失望,她还是来了。“你来做什么!”大口喘气的薛紫晗,感觉有些不妙的惊讶注视着早已站在院门口沉默的苏烟月。她在心里祈祷了一万次,希望月月不要出现,可是她还是出现了。
“她、是我们邀请来的。”段洛海很满意薛紫晗的惊讶,所以如是说的补了一句。“你果然是故意的,故意的。”薛紫晗明白了反而不怕了。可是萧游鸿一句话,噎的她无言反驳:“她跟我们一样、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就在这时,院外守候的內侍禀报道:“涤尘、碧瑶到——”随着唱喏声,涤尘与碧瑶一前一后的匆匆走进祭灵园。涤尘立在苏烟月身畔缄默,碧瑶上前施礼:
“禀告陛下,南诏秘史、已经找到王宫秘史上部一半……”
南诏仲山密林后的曌宫内
少年匆匆忙忙的走过阴霾的庭院,走进阴冷的宫殿内、对着上位的那位少主母禀报道:“少主母,秘史已经被他们顺利取回王宫。”那少主母正是柳樱雪(冷莲香)
她面无表情的下达命令:“末日、通知齐渊开始行动。”末日应声:“喏。”柳樱雪想了想,又补充说明道:“叫未日来,我有任务给他。”看来就快能拿到玉玺了。
末日领命退下,不一会儿、另一个与末日长得有些像的少年出现了:“未日参见少主母。”柳樱雪下达命令:“你去南诏王宫,找到那个地洞、然后待命。”未日不解:“地洞?!”柳樱雪耐着性子补充说明:“就是当年,他们政变时挖的密道。”
密道?未日有些为难:怎么找?用不可能,直接明目张胆的跑去吧。看到他没开窍,苦苦思索,柳樱雪不悦:“你不知道,但是王宫里有我的人,按我说的去做吧。”她早就安排好了。
“是。”未日看到少主母不高兴了,就不敢多言,领命而去;见他离开,柳樱雪得意的笑:是呀,别人怎么会知道呢?那可是濯日族的神秘,以前海楼诗也知道。
但是自从海楼诗为了一个女人叛出了濯日族,没了许多记忆灵气后,再也没人记得了。她暗暗的抚摸着手腕处别人看不到的印记:一只三头鸟在太阳中展翅。
想当年,她同海楼诗同是族内圣女。参悟轮回,如同灵女般长生不老。后来背叛的海楼诗,成了溯风。她帮助南诏国当时的国主灭了濯日族,得到了力量。
她的夫君——濯日族当时的族长,也…而今,未完成的事和仇恨、由她来完成……而后面的昭烈明妃,初见、不过都是执念里的镜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