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诅咒之力

好在，这几日的梦境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我终于通过七彩锦鹤血脉间的感应，知道阿娘活着了。

阿娘，阔别十八载，您一定要等着我！

…………

对于我即将长羽一事，墨凌安似乎比我还要紧张。

为了帮我遮掩长羽的动静与能量波动，几日前他便在静室内外布下了大大小小的法阵。

我问起来，他却冲我摆摆手道：“你长过一次羽，应当知晓这长羽的厉害。但你毕竟不是在你母亲身边长大的。关于七彩锦鹤一族的很多秘密，鸾融也不会告诉梨影那只小狐狸，幸好，你师傅我知道一些。”

我用不太相信的眼神看着他：“梨影不知道，您就知道了？我记得您好像也不是七彩锦鹤一族的吧。”

他哼了一声：“你外祖父可是我的至交好友，鸾融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七彩锦鹤一族长羽的事情我就算不是全然知道，也知道的比你多。”

我被他噎了一句，只得闷闷地道：“那您说，我洗耳恭听就是了。”

他矮身坐在蒲团上，理了理衣袍道：“七彩锦鹤一族的女子，只要到了十七岁便会开始长羽，血脉最为纯正的七彩锦鹤会长七色羽。从第一色开始，分别是赤色、缃色、月色、黛色、碧色、赭色、紫色七种颜色，每年一长。长羽颜色之数会随着血脉纯正度降低而递减，若是体内七彩锦鹤血脉只占有很少一部分，那就只会长赤色羽。完成长羽后的七日内，每当日暮之时就会变回原身，要等到第二日日出之后才会变成人形。”

我点了点头，这些我大体是知道的。

墨凌安看着我，眼中尽是犹豫之色。

“先生有什么尽管说就好，”我大致猜到了一些，“我能承受得住。”

他别过头叹了口气，这才接着道：“你母亲这一支，是最纯正的皇族血脉，你外祖父……年轻的时候曾是东域太子……”

“也就是说，我外曾祖父是曾经的东君。”我眉头只微微蹙起，心中却升起了十二分的凉意。

“小羽……”墨凌安似是想安慰我，犹豫了半晌却将要说的话吞了进去。他顿了一顿，道，“是的，你外曾祖父是为整个东域所称赞的东君，你外祖父是他的嫡长子，也是东域太子，下一任的东君。可是就在你祖父继任的前一天，发生了暴乱……暴乱的发动者，就是当时的大将军苏颉。”

“所以后来，苏颉坐上了东君的位置，东域，自此易主。”我喃喃自语。

“没错……”墨凌安叹息道，“苏颉是青羽雁一族，而青羽雁，一直是七彩锦鹤一族的家臣。据我所知，七彩锦鹤一族对青羽雁一族向来都是极为重视的，从未负过他们。”

“家臣？”我瞳孔一缩，“既然从未负过，那他们又怎会做出弑君篡位的事！”

“嗯，我收到传信的时候也很讶异，”墨凌安道，“可待我赶到淮凉之时，你外曾祖母为了保护当时腹中怀有胎儿的儿媳，已经死在了苏颉手下。后来，你外祖父拼上了自己的性命，护着你外祖母逃走了。可你外祖母在逃亡前，却中了西域狼人族的诅咒之力……”

“诅咒之力！”我攥紧了双拳，只听得自己的声音从牙缝中挤了出来，“我在《四域志》上看过，诅咒之力是狼人族的大禁术，只有拥有纯正狼人族皇室血脉的狼人，才能以精血祭出。这样看来，青羽雁一族分明是蓄谋已久，待到羽翼丰满之时，将七彩锦鹤一族一击毙命！联合外族，谋反主家，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