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一次试图勾引周庭淮和他上床的时候,池宥失败了。
一开始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池宥拿着那瓶白酒,以“想要在你去参加冬令营之前庆祝一下”为由邀请周庭淮和他一起喝酒,而周庭淮虽然迟疑了一瞬,却也拗不过池宥的盛情邀请,便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他。
喝醉酒的人大脑就是个摆设,经常会做出很多顺从本心的事情,也就是所谓的酒后吐真言,酒后知真性,酒后……乱性。池宥不知道周庭淮的酒量是多少,所以他选择了直接上一瓶白的。
就连他自己都承受不住白酒的刺激,他就不信周庭淮这样不近烟酒的人能够撑得住。
然而一杯下肚,周庭淮脸上却没有显现出丝毫的醉意,甚至连一点泛红的迹象都没有。池宥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不信邪似的又给周庭淮倒了几杯,终于在第三杯下肚后,周庭淮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
只是这个表情很不对劲。周庭淮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缝,眼底的神情似是在忍耐着什么。池宥以为是酒的后劲终于上来了,心中窃喜着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却没想眼前的周庭淮突然猛地捂着了自己的肚子,面露苦涩,冷汗直冒。
池宥瞬间反应过来周庭淮这是怎么了。他连忙去翻找家里的备用医药箱,从里面找到他常用的那个胃药递给周庭淮,然后在一片混乱中,池宥没能把他的计划进行到最后。
这是池宥第一次知道周庭淮也有胃病,原因和池宥不同,是因为饮食不规律。曾经穷得揭不开锅的周庭淮经常会饱一顿饿一顿,而他的胃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被养坏的,虽然近期来好了不少,但病根还存在着,几杯白酒下肚的刺激自然不用多说,周庭淮也不可避免地再次犯起了胃病。
池宥为此内疚了很久,原本的计划也被打乱了,一切似乎都陷入了僵局里。
随着周庭淮要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池宥的内心便越发煎熬了起来。他开始变得焦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即使周庭淮依然还在陪着他,但他每天晚上都会失眠,有时就算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梦境里梦到的却也无不都是周庭淮带上行李离开忘忧园的背影。
池宥每次都会眼角带泪着从梦中惊醒,然后在周庭淮的怀里颤颤巍巍地感受着对方的温度,神经紧绷得直到黎明降临都无法放松下来。他害怕自己一不留神周庭淮就会走了。
终于,在周庭淮即将要离开的前一天,池宥也濒临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看着放在房间里周庭淮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一咬牙,进行了他的第二个计划。
周庭淮披着一身的风尘与月色回到忘忧园里,然而打开大门后,迎接他的并不是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嘴角擒笑甜甜地说着“哥哥你回来啦”的池宥,而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他心里一惊,以为是忘忧园又停电了,急忙三步并两步地跑上了楼寻找池宥,然而在打开卧室的房门后,一室的耀眼也瞬间照进了周庭淮的眼睛里。
周庭淮霎时倍感诧异,待他的视觉逐渐适应这样突兀的光线,其他的感官也随之恢复功能,他闻到了充盈满室的酒味。
紧接着,他又看到了躺在床上,把半只手臂伸出挂在外面的池宥。周庭淮走上前去,想要询问池宥这是怎么了,却在撩开被子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被池宥的体温蒸得炽热的被窝下,是一具不着片缕,并在昏暗的灯光下白皙得闪着幽光,关节处泛起粉嫩一片的玉体。
“池宥,你……”周庭淮说,喉结上下吞咽了一下。
池宥被冷得缩了下身体,没作回应,而周庭淮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行动。他想要把可能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池宥捞起来,带他去换上一身衣服,却没想当他的手触碰到池宥滚烫的肌肤后,便被池宥轻轻地抓住了手。
“哥哥……”池宥转过身来,周庭淮终于看清了眼前人满脸的潮红,以及他嘴唇上泛着水光的红润。它们张开合并,并且随着身体主人的贴近,在他的耳边道出了宛如塞壬歌唱般的蛊惑,“和我做吧。”
池宥翘起臀部,似一只撒娇的奶猫般爬进周庭淮的怀里,他跪坐在周庭淮的大腿上,在周庭淮震惊的眼神下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微微张开的唇缝,然后就着这份便利,池宥搂住周庭淮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舌头卖力地搅弄着彼此口腔里的唾液。
池宥没穿衣服,周庭淮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池宥身体的任何一处反应。他只是下意识地伸手抚摸了一下池宥的侧腰,后者却瞬间如同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就连抵在他腹部的粉嫩的性器也慢慢有了抬头的趋势,身体更是愈发滚烫起来。周庭淮的手似是被这份炙热融化了一般,根本做不到离开池宥细滑的皮肤这一简单的动作。
周庭淮觉得自己大概是着了魔,他开始不受控制地让自己的大手在池宥的身体上四处游走。所到之处都仿佛被点燃了一般,池宥被周庭淮的抚摸弄得浑身酥麻、喘息连连,却还是固执的不愿让自己的唇舌离开周庭淮的口腔,他们的唇齿间发出的水声,在这样安静到彼此只剩下互拥温存的环境下更是放大了无数倍般,在两人的大脑神经皮层里都炸开了花。
软润的唇舌纠缠、分离,然后再紧贴上去,唾液拉开银丝从口中滑落,沿着池宥纤细的脖颈蜿蜒而下,让池宥在这样的意乱情迷中感觉到了酥软的痒。为了缓解这份痒意,池宥也开始伸出手来上下抚摸周庭淮的躯体,从脖子到锁骨,再到健硕的胸肌以及结实的腹部,最后停留在了周庭淮鼓起的那一包坚硬上。池宥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狡黠,指尖戏谑般揉捏了一把那处的炽热。
然而下一秒,池宥就被周庭淮猛地扑倒在了大床上,他惊呼一声陷进被子里,再也没了之前挑逗周庭淮理智时的那股精神气。
周庭淮双手撑在池宥的耳旁,凝视着他的眼睛好似狩猎猎物的野兽,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他的身体撕裂。池宥蓦地产生了一丝怯意,他眯起眸子伸手捂住周庭淮的眼睛,羞赧着小声道:“你、你不要这么看着我……”
周庭淮却没理会池宥的害羞,他将池宥捂着眼睛的手擒在掌心里,然后按到了他的头顶上。周庭淮俯视着躺在他身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的池宥,深呼吸了一口气,说:“池宥,你还小。”
池宥瞬间从迷乱中清醒了过来。
不是因为周庭淮这一声温柔的提醒,而是因为他听出了周庭淮话语中拒绝的意味。周庭淮现在不想碰他。
池宥慌了神,可他挣脱不开被桎梏着的双手,情急之下,只能抬起双腿夹住了周庭淮的腰部,他微微抬起臀来,他们的下身便紧贴在了一起。
池宥眼底里满是泪水,他带着哭腔道:“可是我想要你……哥哥,你和我做吧,就一次好不好?”
周庭淮闻言没作答,只是伸手抚上了挂在他腰部的池宥的大腿根。池宥心中窃喜,以为周庭淮这是同意了和他做爱的请求,刚想进一步去讨好周庭淮,却没想下一秒,他缠着周庭淮的腿便被大力扯开了。
周庭淮安抚似的低下头亲了亲池宥的嘴角,柔声说:“乖,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还小,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
说完,周庭淮便收回了对池宥的禁锢,他立起身,就要像上次一样往浴室里走。
“不……哥哥你别走……”池宥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来不及思考对策,便立即扑到了周庭淮的身上。池宥不管不顾地伸手扯下周庭淮宽松的校裤,指尖点在周庭淮被勃起的阴茎撑起一块大包的内裤上,然后低下头,伸出舌尖沿着阴茎的轮廓在布料上舔出一条淫靡的水痕。
“池宥!”周庭淮虎躯一震,他忙握上池宥的脖子想要把人拉起来,又因害怕会不小心伤到池宥,转而决定托起池宥的屁股将人带起来。至少要让池宥停止现在的行为。
“呜嗯……”随着周庭淮大手试图托起池宥臀部的动作,池宥不受控制地娇喘了一声。周庭淮瞬间失去了继续行动的能力,因为他摸到了池宥后穴处的一片湿润。
“哥哥,我都已经做好准备了……”池宥伸手抚上周庭淮的手掌,大着胆子指引后者往那片温润的湿处摸了过去,“和我、呜……和我做吧……哥哥、哥哥……”
周庭淮呼吸一窒,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线彻底断了。
周庭淮猛地把不断向他求欢的池宥又按在了床上,他用力地吮吸着池宥脖颈上细腻的皮肤,大手不断揉捏池宥白面团般的屁股蛋子,力度凶猛得几乎要把人拆吃入腹,口中却仍在说:“你喝多了。”
“我、我没有喝多――额啊!没有……”池宥搂住周庭淮的脑袋,伸长白皙的脖子方便周庭淮的动作,口中不受控制地发出声声百转千折的娇喘,身体跟丢进了火炉里似的发烫。
周庭淮的唇瓣一路向下,啃食过池宥的脖颈与锁骨,来到池宥因为刺激而挺立起来的殷红乳头上。周庭淮亲了亲池宥花白的胸脯,像是预告般,紧接着将其中一只红樱张口含在了嘴里,舌尖打着转描摹起池宥乳头的轮廓,立即换来了池宥更为高昂的呻吟声。
池宥觉得自己就快要死在这份欲望里,他的性器也彻底抬起头来,叫嚣着要发泄自己的欲望。周庭淮将他的阴茎抵在池宥的大腿根,最后一次询问了池宥的意愿:“不后悔吗?”
池宥脸上全是不知道从哪里分泌出来的液体糊了一片,连他自己的大脑都被搅得一塌糊涂。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不后悔,迷迷糊糊中还记得床头的柜子里有备用的避孕套,伸出手想要去把避孕套拿来给周庭淮戴上,却没想下一秒,自己的性器就被周庭淮连着他自己的一起握在了他的手里。
周庭淮并没有要进入池宥身体的打算。他把池宥搂到怀里坐起来,让浑身酸软无力的池宥趴在他的肩头上,大手套着两人的性器不断上下撸动着,池宥的身体都随着周庭淮手上的动作一下接一下地打着颤,喘息也一下急促过一下,双眸被快感折磨得空洞无神,像溺水者般扬起自己的脖颈寻求氧气的救赎。不稍一会儿,池宥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便泄在了周庭淮的手里。
周庭淮没立即放过他,手中撸动的动作没有停下,池宥趴在周庭淮的肩头大口地喘着气,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此刻已经说不出话了,全身跟过了水似的濡湿一片,刚泄过的性器又很快硬了起来,直到周庭淮终于匆匆泄在了他的腿间,他便又颤抖着泄了今晚的第二次。
周庭淮吻了吻池宥的嘴唇,然后捞起他软成一滩水的身子,并将他带到了浴室里去清洗。
在清洗的过程中,池宥一直半眯着眼睛,明明困得不行,却还是死撑着不愿睡去。他想对周庭淮说些什么,但奈何使不上劲,终于在周庭淮将他带到床上准备入睡的时候,池宥才恢复了一点力气轻轻拽住了周庭淮的一只手,在他怀里似是梦呓般喃喃道:“哥哥,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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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池宥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