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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两劫余生

第140章两劫余生

夜色如漆,仿若比之方才更为浓重了几分去。春寒未暖,那厉厉寒风冷峭如刀,一下下的从那早已破败不堪的青衫破口处直直钻入,冷厉非常。

洛寒缓缓的站起身来,朝向四外扫了一眼,随而向着远处走去。

已被砍成两半的大鸟,碎成粉末的黑猫旁边各自遗落着一个乾坤袋,洛寒全都捡了起来。只是此下法力耗尽,无法破解那神识之锁,只好先行收入怀中。另外还有一柄灿灿闪金光小飞刀,洛寒拿在手里看了看,随后也一并收了起来。

一片冻土早被鲜血染红,就在那一片鲜红之中,正正插着一柄遍体乌黑的剑鞘。

呜,呜呜……

寒风掠过,剑鞘如哨,发出一串呜呜声响。

洛寒此时的法力早已丝丝熬干。其之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疼痛非常,甚而就连拔动剑鞘的力气都没有了。

喘了几口气,攒攒余力,猛得向后一拔。

砰!

整个身子向后仰去,跌坐在地。

啪嚓!

剑鞘飞出,落在脚边,却是无力拾起。

洛寒极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刚要运气调息,借以微微恢复些气力,却是猛然听得一阵嘎嘎声响。

那声音是从地下传来的,却确切的说是从那一处甚甚幽深的大洞里传出来的。

嘎吱,嘎吱,嘎吱吱……

好像是木质轮齿互互咬合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近。

紧接着,那洞口处的碎土向外一翻,露出半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来,转着一对儿极为明亮的小眼睛很是小心的四外查看。

原来,是一只小老鼠。

老鼠?!

洛寒心中一凝,随而猛的一沉,难道是那鼠族的救兵到了?

那只小鼠可曾说过,他们的族长也是个修化之士,甚而那破院之中的血尼之阵就是由他所设的。若是此言不假,即便我复好如初,却也未必敌得,更不消说我这现下这般状况了。

嗖……

洛寒正自满心疑虑,却是猛听嗖的一声响。

紧接着从那洞里飞出了一只人头大小的铁爪来,那铁爪寒光迸射,五指长伸,狠狠的抓近了冻土之中。

嘎吱,嘎吱……

又是一阵齿轮连响,紧接着从那洞口处缓缓的升上一个人来。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在之背后背着一个极极硕大的包袱。那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来。

不过,即便如此,洛寒仍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孔义,这人竟是孔义——那人头上黑巾微微卷起了一角,恰是露出了一道甚甚浓密的眉毛来。那孔义的眉毛甚有奇处,人之罕见。所以洛寒倒是一眼就辨认了出来。

那孔义的腰间牢牢绑着一根精钢长锁,另之一头正正栓在那狠抓入地的铁爪上。且在半中有一个尺半左右的小圆盘,他一手紧抓长锁,另之一手连连转动圆盘。那铁索便自缓缓收起,直直把他带出深洞,近离地面。

“哎呀,洛道友,你怎地也在这里?”那孔义露升及腰,先是朝向四外望了一眼,随而对着洛寒招呼道。

洛寒苦苦一笑,并未作答,却在心中暗道:“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也在这里?”

铁索升升,继续高攀。

那孔义还以为洛寒并未认出他来,伸手一拽,把那蒙在脸上的黑布一把拉下:“洛道友,是我啊。”

“哦,原来是孔兄啊。”洛寒一见,也是两手微拱。

说话间,那孔义已然跃升地表,先是朝着他一处,他刚刚爬升的大洞看了看,极是震惊的摇了摇头,随而又朝向四外望了望,不觉连连咂舌道:“看来方才这一战真也可谓极极惨烈啊,洛道友,你也端的好本事!”

洛寒身疲未复,便也未动,只是冲着那孔义惨惨一笑道:“孔兄却是说笑了,这一番鼠鸟大战,正正把我辖裹其中。我仅仅是为了活命,四下避逃而已,就活活落得这一副惨样子,却是哪里提得起本事二字?还请孔兄莫来笑我。”

“洛道友严重了,我哪有此意。”孔义应声言道。

却在同时,他展眼四外又是仔细的瞧了瞧。倒也的确,那远处大鼠正被一剑劈开,见那去势凌厉并非是由三层修为所能施展得出。高墙化巨手,紧紧的抓有一柄锯齿大刀,那刀头之上仍挂残肠,望望一见,便自可知正是那横横斩断大鸟之器物。

料是想来,那方才一战,鸟鼠搏力,同同毙倒,而这小子多半也是只管惶惶逃命来着。

那孔义心下有判,也不再疑。一边转动圆盘缓缓收起长锁,一边又道:“修化路上常有惊战,洛道友既能遇之而无险,却也是福缘不浅——怕是这一番来,也得益不匪吧?”说到此处,他那眼睛也是紧盯着洛寒。

很显然,他这此时已然发觉了端倪所在。

但凡修化之士,无论修习的是哪一路道法,都会在那身遭之外微微有气显现,除非那人的修为远远胜过自身一大层境界去,或者就同自己此下一般,戴着一副隐灵面具,使人探查不出。

可这小子若非我白日所见,知其同我一般是个练气三层修士的话,已然全全无外露,只只同个凡俗少年一般无二,料是想来,定定是从这一番乱战之中得了个什么宝贝。

经他一问,洛寒也是心生一惊。暗暗思道:“这一处方圆,外外铸高墙,无人可进得。此中之内全全已尽死,唯唯独有我一人存活。除却那满地狼藉,处处血污之外,已然无旁物——就连那几人的乾坤宝袋都已不见。极是显然,全全都已被我拾获。若是言说尽无所得,自是欺人甚甚信之不得。可是他这来一问,又是何意?难道是想杀人夺宝不成?虽虽看他良善,却是那修化路上险恶极多,岂能信得?若是他真真狠来如此,我又该如何是好?”

随而又是转念一想到:“我这此下正正正正戴着隐灵面具,他也见见不得我已法力枯干,甚甚不晓我还余力几何。定也不敢冒然出手,我倒不如乍他一乍。”

心一定计,洛寒微微一笑道:“孔兄也已见得,这一番鼠鸟大战何等凄烈?数数有几宝,已然全毁尽消,我那微微所得,只不过土灰泥丸而已,全全算不得数,倒是孔兄你——大获甚丰啊!”说着,洛寒却是两眼朝着孔义背后的大包袱极是贪婪的扫了一眼。

“啊,哪里哪里。”孔义一听,也是顿然生异,连连摆着手道:“这都是那老耗子收集的一些花果树根,我因是药家出身,见之有用,这才全全背了出来,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老耗子?却是那鼠族之长么?”洛寒一听,甚也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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