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特使 - 重生之胭脂杀 - 西陵小珩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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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特使

第120章特使

“这个陆波生性倔强,恐怕这件事情他是不会罢休的,朕要如何才能让陆波既有颜面又不再追究此事?”端木玦开始有些依赖慕容霓裳的智慧,前几次她的计策都很巧妙,所以端木玦的第一反应便是来凤临宫,想听听她的意见。“这……”,慕容霓裳不假思索道:“臣妾不懂得朝堂上的事情,而且每位大臣的秉性臣妾又不甚了解,所以臣妾还真是不能随意评说,毕竟此事甚为关键,皇上还请三思吧!”慕容霓裳存心想要砍掉端木玦一条左膀右臂,岂能为他出谋划策。

“朕也是有些为难!怨就怨陆纤云这次犯了大错,犯了一个以死谢罪都无法原谅的错!”端木玦感叹道,慕容霓裳想转开注意力,遂问道:“六郎,七王叔要几日才能到西北?明日薛侧妃就要入宫了,臣妾也好宽慰她一番,也好趁机让这对儿相互别扭的小夫妻早些‘破镜重圆’啊”,端木玦算了算答道:“老七这次带着圣旨奉命监军,一路上四处官员接待加上途经驿站,恐怕得小半个月才能到西北,这小半个月也够薛侧妃受的,正是新婚燕尔,却闹一个劳燕分飞了!再别扭也都该换成思念了。”

“如此一来,臣妾劝人这件差使倒是简单了不少,这小半个月七王叔一直在赶路,恐怕写了信件家书也是收不到,薛侧妃也只能睹物思人,若是臣妾再说一说七王叔的好来,恐怕立即奏效!”慕容霓裳和端木玦就着端木琰和薛文婕的事情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儿,茶喝得差不多了也就就寝了。

……

第二天一早上,慕容霓裳起得很早,自从她怀了身孕之后,端木玦便特许她无需每天都去福寿宫给汪太后请安,一则是想让她多睡一会儿,二则是怕汪太后对慕容霓裳心怀怨恨乘机下手,自己的母后端木玦还是了解的。可慕容霓裳今天的事情很多,一个是要见薛侧妃,不管劝的成与不成都要做给端木玦看,成了是她的功劳,不成便是薛侧妃不识大体,另一个便是自己要给罗康年去一封书信,慕容霓裳私下里从奉天室的内线口中知晓,端木琰令走之前,端木玦曾令他要去安庆府一趟,简单巡视一番,她要提前的通知地方。

慕容霓裳自打怀孕之后也不大喜欢打扮了,怕胭脂里面被混入麝香,凤临宫也断了胭脂,也就没什么好打扮的了,不过她天生肌肤白皙嫩滑,都说孕妇气色不好,可慕容霓裳倒是圆润了不少,只是神色总带着憔悴的模样,今儿早上也不例外,只是让轻雪简单的挽了个发髻,插上了一柄鸡血红的玉簪就得了,小腹微微隆起,还好平日里她都是斗篷加身,看不出胖了一些的身子。

本来轻雪还要给慕容皇后加一对儿耳环,可外头漫雪向里面传话道:“娘娘,早膳得了!”慕容霓裳便推了推那沉甸甸的耳坠子,说道:“用膳吧,那耳坠子就不带了!”

“娘娘,一会儿还要见薛侧妃……”

“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本宫就是打扮的再漂亮,在薛侧妃的眼里也是可恨的,她高兴不起来,也喜欢不起来,所以就算了吧!”慕容霓裳靠着轻雪的搀扶去了餐厅,门外又下起了雪,虽然不大,可也是飘飘洒洒的,如同什么可口的吃食,慕容霓裳抬起手接了那一片雪花在掌心,很快就化成了泪滴一般的东西,慕容霓裳反而倒是叹了口气,说道:“真是越美好的东西越是走得快,就像是雪花,不也是这般,只要抓在手里,马上就没了!”

“下雪好啊!不都说——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这种田的都会这么几句歌谣的!”

慕容霓裳听了轻雪的话,总算是展开了笑颜,“那就盼着来年,咱们龙止国风调雨顺,最好西北的战事能够停了,不然边境的百姓,就算是枕着馒头也是睡不着的!”

轻雪见慕容皇后又是脸色若有所思,连忙打岔的说道:“娘娘,风冷,咱们去餐厅吧!”慕容霓裳不再留恋那雪花,转身走了。

‘生煎包、翡翠鱼丸汤、一小碟花生酱配上糖醋小胡萝卜’,慕容霓裳胃口不太好,只是略微用了些,怀孕之后一天准备了四顿饭,慕容霓裳吃的少了些也不太要紧,反正都要补回来的。

坐着喝了一会儿茶,外面门口的小太监便进来通禀,“启禀皇后娘娘,靖亲王侧妃薛氏已经到了宫门口!”

“让她进来吧!”慕容霓裳示意轻雪倒茶。

薛文婕本是不愿意再见到慕容霓裳的,自从上次书斋的事情之后,那副画像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就连后来画像被端木琰毁了,她还是忘不掉,但是皇后要召见,薛文婕不敢不来,即便是身不由己,可脸色还是由得自己的。

“臣妾参见皇后,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薛文婕冷着一张脸,抬着头却是垂着眼,慕容霓裳亦是淡淡的说道:“起来吧,大冬天的就别跪在地上了,赐座!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不知皇后娘娘今日召臣妾进宫所为何事?”薛文婕饮了一口杯子里的香茗问道。

“叙叙家常,聊聊闲话,宫里的女人和府院里的女人,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可谈吗?”慕容霓裳浅浅一笑。

“臣妾怎能和娘娘一样,我们府院里的女人,不仅见识短浅,而且连心眼儿也是不够的,向来都是看着院墙框出来的四角的天空,哪里如宫墙里的女人,头顶的便是风起云涌!”薛文婕听闻这次端木琰被派到西北监军,里面就是有慕容霓裳的主意,而且临行之前慕容霓裳在宫里头见过端木琰,端木琰身边的小太监都与自己一五一十的汇报过,虽然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可以慕容皇后的心思,恐怕不只是儿女情长那么简单。

“什么院墙、宫墙的,不都是墙么,什么宫里的女人,府院里的女人,也都是女人,悲欢离合都差不多相同!”慕容霓裳用茶盏的盖子请拨了几下茶水的浮沫,又问道:“可给七王叔去了家书了?”

‘哼!’薛文婕在心中轻蔑的想,她的一举一动怕是端木琰早就告诉她了,还假惺惺的做什么,可薛文婕不能不敬,只能平直着调子答道:“还没有,王爷还在路上,这会子写信不大方便。”

“其实,你又何须这样生气呢!”慕容霓裳用自己戴了义甲的手搭在了薛文婕的手上,“就算你不知道画像上的人是谁,她不也都在么,当初大婚之时,你便知道靖王爷的心思不在你身上,你都接受了,怎么如今却迷了心眼儿呢,文婕,本宫还是劝你,为了自己在王府的地位,你还是别为难他,即使皇上当初承诺你是府上的正印夫人,可是若是王爷真的逆反起来,怕是皇上也管不了这分外的家务事的!”

慕容霓裳说的有道理,薛文婕也是明白,若是自己真的这样冷冰冰的闹着,得不到好果子的真是自己了,端木琰哪天再领进府中一个小妾,再生了一儿半女的,自己本来就不讨他喜欢,岂不是彻底的守了空房,反正现在他心思也不在自己身上,有慕容霓裳这么一朵白莲花魂牵梦绕着,他还能安分一点儿,自己也就有着好日子过。

慕容霓裳见薛文婕脸上有几分退却的神色,慕容霓裳继续说道:“若是迎合了他的心意,通情达理一些,他恐怕就会将注意力多放在你身上一些,本宫与他又能有什么呢,本宫始终可都是七王叔的嫂嫂!”

是啊!慕容霓裳贵为皇后,又不是哪家的千金闺秀能抢了自己的位置,时间长了端木琰得不到好处,自己再乖巧一些,岂不是就让他回心转意了,再者,就算他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自己还握着他和慕容皇后的小辫子,府里不就自己一头独大了么,什么情情爱爱的,在这冰冷的身份地位面前都是虚无的,只有手里握着安身立命的荣华富贵才是真的。

薛文婕自己通了心窍,有些害羞的说道:“臣妾……一时糊涂了,还是皇后娘娘想的周全,臣妾这就回去给王爷写家书!”

“不急!他小半个月才到西北,刚出门家里能有什么话要说,不如先送些东西过去,他喝的惯的茶,用的惯的冠带,忘记拿的贴身物件儿,薛侧妃难道一件儿都没想的起来?还是他走的时候带的太齐全了!齐全也好,那就捎去几件冬衣、斗篷,西北可冷啊!一件衣裳,还没穿可就先暖了心了!”

薛文婕倒是对付男人没经验,听慕容皇后这么一说就有了想法,抬眼瞟了慕容霓裳几眼,这女人怪不得能勾住男子的心,原来果然是有些手段的。

送走了薛文婕之后,慕容霓裳准备提笔给罗康年写封信过去,可一想起西北的情况,慕容霓裳心中不免有些害怕,端木琰要小半个月才能到了那西北苦寒之地,恐怕到时候臧布泰早就没了耐性逼供沈若怡,说不定已经趁着沈义澜未将士兵调遣回城就搞一次突袭战,若是沈义澜此战胜利,恐怕自己兄长想回西北坐上大司马的位置可就难了!如果沈义澜知道了沈若怡身陷敌营,很可能先发起袭击,不管怎样都是与他有利。

慕容霓裳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力,因为西北太遥远了,她有没有人可以依靠,单单一个周凡亦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也不知道西北的情况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

西北——西夏国,这里的天气对于西夏人来说,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冬日,雪还是那样的大,天气还是半死不死的阴沉着,北风夹杂着冰晶打在两颊上,没一会儿就红的可怕,可对于沈若怡来说却是每一秒都难熬的。

她穿了一身党项人的衣裳,都是厚厚的皮毛制成的,头上还用一块很厚的方巾裹住了,龙止国的女子为了美,是用蚕丝的手绢儿裹了头发,在这里,再美的美女,哪怕美成慕容皇后那样的女子,也是要减色几分的。

臧布泰不在家的时候,沈若怡照旧被束手束脚的绑在床上,这是一间小小的密室,里面有很多兵书,还有锁起来的木盒子,都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机密的文件、地图,沈若怡也像是这万千见不得人的物件儿一般,被封住了口的扔在这里,成为了臧布泰的一个感兴趣的玩意儿。

一想起臧布泰那个无耻的混蛋,沈若怡便发誓,如果能够得到自由的那一天,她一定要打断臧布泰的骨头,剪断他的每一根筋,喝光他的血,然后将剩下的心肝脾肺都拿去喂狗,这样才能抵消臧布泰对她的践踏和侮辱之恨,过了这么些日子,沈若怡还是想哭的,尽管她坚强了这么久,可一想起自己被他糟蹋过不止一次,便心如刀绞,可为了复仇,沈若怡要活着!

密室的门开了,传来了一阵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太熟悉不过了,就是臧布泰那个恶魔的,甚至这间密室也只有臧布泰进来过,沈若怡经常能听得见密室外的卧房里有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应该就是舒呼兰公主,只可惜她被绑着,堵上嘴,也呼救不了,也找不来他人救自己,恐怕林硕现在早就以为自己死了,也不知道沈义澜得知自己‘死了’之后会不会哀伤难过一小会儿,现在自己被关在在这里,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发生过战事。

自己想着想着,臧布泰的一双军靴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这头畜生每次来就那么点龌龊的事情,沈若怡已经习惯了,干脆咬着牙再当做被疯狗咬几次,她闭上眼睛伏在被子里没理他。

臧布泰坐在床沿边上,将床上扣着躺着的人提了起来,一双漂亮的眼睛闭着,可脸上是泪痕,长长的眼缝还湿漉漉的,他捧着沈若怡的脸问道:“哭什么?!”都关着她十几天了,她还是这一副样子,老话不都说,一个女人的身子被一个男人夺走了,她的心不也就给了那个男子了,为什么沈若怡还是这么倔强呢!臧布泰从一开始得不到的‘愤怒’,慢慢的转变成了‘一定要征服’,现在他则是‘对女人的心觉得莫名其妙的’,好像比打仗困难多了。

“你到底怎么了?!”臧布泰得不到回应继续问道,他解开了沈若怡手上的绳子,掌风一刻未停,突然朝自己袭来,这样的把戏不知道在这一段时间里上演过多少次了,臧布泰闭着眼睛都能躲开她了,而且沈若怡的武功路数他也摸得差不多了,现在几乎是招招都被他牵制在手中,沈若怡被臧布泰反扣住了手抱在怀里也喊不出来一句‘放开!’因为她的嘴还被堵着。

“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儿?!”臧布泰将她口中的白绢抽出来,略微责备的说道。

“放开我!”沈若怡一口咬上了臧布泰的手背,那里已经留下了一道疤了,臧布泰熟悉了这一路数后,另一只手掐了沈若怡脖颈上的一处穴位,手腕一用力,将她轻而易举的抱在了怀中,“别闹了!看你上次给我咬的!你就不能老实一点!”

“臧布泰,有种你就放了我!然后亲自和沈义澜两军对垒的打败他!”沈若怡想激他的说道。

“你放心!”臧布泰用手背擦了擦沈若怡唇边的涎水,“总有一天我会和沈义澜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不过这些都与你无关,你要的就是什么时候能够学会乖乖的呆在我的身边,别像一只雪貂一样,一见我就亮出利爪和尖牙!”

“你少做梦了!”沈若怡很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可是臧布泰抱得他死死地,“我连做梦都是想着如何杀了你,逃离这里!”

“沈若怡,你真的很不听话!”臧布泰每一次听她这样说都会脸色难看得很,甚至多出几分沈若怡有些不明白的愤怒,前几次他会掐着自己的脖子,然后便是无休止的玷污,可慢慢的,他似乎要好得多了,至少不会再弄疼自己了,不管是不是在那件事情上。

“想吃东西了吗?”臧布泰自己莫名其妙的收起了脸上的愠怒之色问道,手上的力道也温柔了些,但还是足矣牢牢地钳制住了怀里的人,他拿了桌子上一颗小点心,送到沈若怡的唇边,“吃一口吧,晚上想吃什么?厨房今天杀了一头羊,烤羊腿怎么样?”

臧布泰大部分这样温柔的时候都会让沈若怡觉得很奇怪,他倒是是在做什么?是想收买自己然后从自己口中套取情报?可是沈若怡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想必他查过自己的背景也是了解的,而且她的态度如此的坚决,难道还不足以激怒他么?沈若怡在最初绝望的一段时间里几乎使尽了浑身解数的去激怒他,可是他就是不杀了自己,简直求一死都是这么的困难!

“我什么都不想吃!我要睡觉!”沈若怡躺在了床上,背着身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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