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将军府的小妾 - 重生之胭脂杀 - 西陵小珩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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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将军府的小妾

第129章将军府的小妾

西北一战已完,龙城这边显得轻松了不少,眼下正是隆冬季节,又快要过年了,自然两国都不会在兴起战事,不管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可都城还是龙城,具是一派进入年节的祥和。为了戍边,沈义澜的这个年要在可都过了,以往过年也有很多次在外,可今年不同,因为将军府里还有一个林若璇。两天前,林若璇便捎来家书一封,自然是少不了嘘寒问暖的关切之意,可沈义澜的心中却是愈发的难过,因为林若璇的家书让他想起了沈若怡。沈义澜是不愿意相信沈若怡已经死了的,当林硕向自己禀告沈若怡自从潜伏进臧布泰的将军府之后便杳无音讯半月有余,沈义澜心中都坚信,凭借着沈若怡的武艺和经验是不会轻易就死了的,可若是沈若怡活着,她为何不放出一个讯息,沈义澜想着想着便将手里的纸用力的团作一团,深深地叹了口气。

……

沈若怡自从被臧布泰抓住之后已经被困密室半个多月了,密室里暗无天日,与世隔绝,她甚至都不知道今夕何夕,只能盼着那一天臧布泰能够有所松懈,自己可以逃出去。

被囚禁了这么些日子,沈若怡似乎参透了密室进出的奥秘,机关在密室门口那个方形的盒子里,是一个麒麟的造型,只要向左扭动就可以打开大门,但是自己一直被臧布泰绑起来,连翻个身都要累的气喘吁吁地,更别提能够走到密室的门口了,沈若怡即使动弹的费力气,可是从没停止挣扎过。

渐渐地沈若怡也摸出了一些门路,比如说一开始,沈若怡是当着臧布泰的面儿也会挣扎的,所以臧布泰每次都不停的变换绳子的绑法,以免她挣脱,所以沈若怡发现身上的绳子越来越不好解,渐渐地,沈若怡学的聪明了,在臧布泰的面前,她变得乖巧听话了,用来降低敌人的警觉性。臧布泰以为沈若怡是被关的久了,听话了,所以最近身上的绳子也就勒的不那么紧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密室的门缓缓地打开来,臧布泰朝靴的声音有清楚地传进来,西夏男子的靴子和中原人的有些不同,靴子底比较厚,而且材质大都是猛兽的皮毛,踩在地上自然声音要响一些,不过这也有好处,至少沈若怡能够先听到声音,隐藏自己真正的心思。

臧布泰的身上披着一件很厚的貂裘斗篷,看上去就是价值连城,因为那貂裘的黑色都油的发亮,即使在这暗黑的密室里,也能看得清他身上貂裘的皮毛如同篦子一般整齐的生长。

“对不起,今天我走的时候忘记给你生炉火了,冷了吧!”臧布泰将自己身上的斗篷摘下来裹住了沈若怡,他的体温带着皮毛的温度一下子让沈若怡有些冻僵的身体苏醒过来,其实她总这样的被绑着,身体内的血液流动不通畅,很容易寒冷,而且日日见不到阳光,沈若怡的脸色也慢慢变得惨白了许多,再加之她一开始绝食抗争,伤了身体,所以沈若怡看上去已经是形容憔悴,身体瘦弱了不少。

“我今天带了很多好吃的来!”臧布泰每天都会带进来一个大大的食盒,里面都是些好吃的东西,包括从中原买来的茶叶和蜂蜜,东西都摆了出来后,臧布泰将沈若怡身上的绳子解开,将她堵嘴的生绢拿了出来。

一瞬间血液通畅的感觉真是放松,沈若怡身体柔软下来,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松了一口气,忽而觉得身侧的那道目光正在看着自己,沈若怡回望过去,臧布泰一双如同鹰隼般黑亮的眸子,果然正凝望着自己,身上也是那样的僵硬。

“你看着我做什么?”沈若怡瞪了他一眼端起了饭碗问道,其实沈若怡很想在臧布泰面前表现出极为顺从、乖巧的样子来,可是她骨子里就没有那种温柔的血液,所以一再提醒自己要以弱示人,可是还是忍不住瞪他。

出乎沈若怡的意料,臧布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力道大得让沈若怡怀疑,这人是不是有心想要勒死她,“你放开我!”沈若怡其实饿得已经没有那么多力气挣扎了,更何况是臧布泰,两个她捏在一起也是拗不过一个臧布泰的,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沈若怡软了身子,低低的说道:“要想做,也等吃饱了饭再说,我真的很饿,饿的时候真的是没力气迎合你的!”

沈若怡说的这样露骨实在是因为臧布泰的‘调教’,在沈若怡眼里,臧布泰有时候就像是一头——种猪,不!还是种马吧,毕竟臧布泰还是很英姿勃发的,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潇洒。

一开始,沈若怡以为臧布泰之所以会糟践自己是因为他想知道有关龙止国军队的秘密,一般的女子被糟蹋过后都会从精神上依赖对方,在漕帮的时候,有很多兄弟也这样做过,她也见过,一开始沈若怡自己的确有着寻死觅活的想法的,可是最后内心的强大让她战胜了被玷污之后的崩溃。

可是后来臧布泰种种的行为让沈若怡有些困惑了,自己被关在密室里已经半个多月了,除了身体上的糟践之外,臧布泰没有对她动用过任何的刑罚,似乎也不太像是逼供,而且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自己恐怕也没什么价值了,可是臧布泰依旧留着自己,没有处决自己的意思,难道他是想以怀柔政策将自己留为己用,然后在放回到龙止国一方,为他做细作?这个念头一出现,沈若怡当即心下肯定了,恐怕臧布泰就是这个意思。

臧布泰此时是实在心疼沈若怡,半个月的日子只能躲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吃穿用度还不如将军府中的一个丫鬟,可有没办法,为了能够躲避舒呼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若是沈若怡的存在被舒呼兰发现,那沈若怡的下场只会更惨,臧布泰咬紧了牙关暗暗地想到,只在等一阵子,他和李元妃达成协议,就有办法让沈若怡名正言顺的成为这将军府的女主人,到时候任由沈若怡想要的,他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

“再等等,一切就没有那么痛苦了!”臧布泰吻了吻沈若怡的额头说道,然后松开了怀里的人,让她吃东西,沈若怡听得云山雾罩的,不过她现在实在是饿得厉害,也管不了太多了,赶紧吃饭才是要紧的,至于臧布泰的怀柔政策,她是巴不得的,这样她一定配合装作乖乖的归顺,先回到沈义澜身边再说。

西夏的吃食沈若怡是极为不喜欢的,牛羊肉居多,而且大都是刀切手撕的,看上去就不是很有食欲,尽管她习惯了走江湖,可好歹也是个南方人,身处漕帮这么多年,精致的吃食习惯了,霎时顿顿这么吃,自然是恶心的,后来臧布泰也算是长了点良心,送来的饭菜都是中原人常吃的了,也用盘子盛起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吃饭,怎么胃里觉得凉凉的,有些恶心呢?

沈若怡不是娇滴滴的人,恶心一点儿也没什么大不了,还以为是自己总饿着,闹了些胃病,可越吃越是恶心的厉害,知道自己塞不进去了,一口吐了出来。

“怎么了?!”臧布泰是党项人,可他汉语说得极好,可惜只要是一着急的情况下,他说出来的几乎都是党项语,沈若怡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答道:“没什么,可能是胃里面空,吃的急了些!”

话还不等说完,沈若怡只觉得恶心的厉害,一口酸水呕了出来,吐了臧布泰一靴子,他一激动就喜欢抱人,就像此刻,臧布泰便再次用力的抱着伏在床上的沈若怡,见她平复了方才说道:“我马上去叫大夫来!”

去叫大夫?沈若怡身体难受可是脑子还是清醒的,很快的她便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可以逃走的好机会,于是沈若怡唯一一次严格上的‘以弱示人’,也因为自己身体上的难受,似乎效果还不错,因为她一拉住臧布泰,他的脸上便露出忧戚、关心的神色来。

“你要把大夫请进这密室里吗?”

臧布泰自己是急昏了头,当然不能,这密室自然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于是他抱起了沈若怡出了密室。

一出密室,沈若怡深吸了一口空气,好像被清洗了肺部一般,身体也变得舒服多了,臧布泰将沈若怡放在了床上,吩咐外面的侍女到外面秘密的请一个大夫来。

臧布泰手握重兵,当今圣上对他自然不是一百个放心,所以臧布泰看病向来是宫里的御医来诊治,可沈若怡的身份还不能大白于天下,至少现在还不是大白于天下的时机,他首先要解决好舒呼兰对沈若怡的威胁,不然以舒呼兰跋扈的性格和尊贵的地位,受伤害的只能是沈若怡。

臧布泰的手一直握紧了沈若怡,沈若怡从他的目光里看到的是担心和关切,她有些糊涂了,没一会儿工夫大夫就被请来了,臧布泰起身给他让位置把脉,西夏人没有汉人那么多的规矩,在中原,如果是大夫为年轻的女子把脉,是要在腕间蒙上一层轻纱,以示男女有别,可是在这里似乎就没有那么多说法了。

那大夫捋着自己的胡子诊了小半天的脉象,最后起身用党项语和臧布泰说话,沈若怡的党项语本来就是二把刀,听一些日常的话还是可以,可是真的听着党项人快速的、流利的、长句子的说话,就真的一点都听不明白了,于是沈若怡盯着两个人的脸色认真地看着,似乎大夫在说一件很高兴的事情,面色放松,而臧布泰的神色则是比较复杂了,先是一愣,然后眉头舒展,最后竟然带着几分惊喜的神色。

大夫临走前留了一张药方,臧布泰很恭敬的谢着,然后将大夫送出门口,这是一个逃跑的机会,沈若怡连忙起床,拿起桌案上的一个铜器,准备将背对着自己的臧布泰砸晕,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

没想到自己刚走到臧布泰的身后,还不等用力的砸下去,臧布泰便如同身后长了眼睛一般,一个小擒拿便将沈若怡按在了墙壁上,那铜器也应声的跌落在了地上,沈若怡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这次是暴露了,恐怕这些日子装作的乖巧是功亏一篑了,他不知道又该怎么十二万分小心的防备自己了。

没想到臧布泰手一松,将沈若怡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双手撑在沈若怡枕边的两侧,低头默默地凝视着她说道:“若仪,你知道吗?大夫说,你有了身孕了!”

将沈若怡一击到浑身僵硬的不知道是臧布泰的一声‘若仪’还是那句‘你有了身孕了’,还是两者都是,沈若怡的第一反应是,臧布泰的汉语说得并不好,会不会是搞错了,她连忙起身,抓住臧布泰的胳膊,再次问道:“大夫说什么了?!”

臧布泰的目光很温柔的盯着沈若怡的小腹,掌心温热的轻轻抚摸,说道:“孩子,那里有一个孩子,我们的!”

……

西夏皇宫,李元妃正在画眉,屋子里暖的如同春天,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裙坐在梳妆台前梳理自己如同缎子一般的长发,镜中的人眉目含春,虽然已经是徐娘半老的年纪,可是丝毫看不出来,肌肤还如同少女一般的幼嫩,即使未上妆容还是唇红齿白,两道长长的远山眉与西夏的女子很是不同,别具几分中原女子的妩媚温柔,西夏国的汉人大都混杂了党项人的血液,所以李元妃的身材便也有着党项族女子的特点来,凹凸有致,极为的丰满。

屋子里充满了巫山云雨后的味道,她懒懒的向卧榻瞟了一眼,然后放下了梳子向里面走去,床榻里躺着的是西夏国的皇帝,今年已经五十几岁,不管是样貌上还是年级上都足以成为李元妃的父亲,可是帝王的权利就是这样的无边,甚至可以跨过所有的礼法和纲常,因为所有的礼法纲常都围绕着皇权而生。

老皇帝显然很累,闭着眼睛,可李元妃一坐在床榻边,他的手还是好不安分的在她凹凸的身材上来回的游移,李元妃娇笑了一下,靠在老皇帝的身上说道:“都说别让陛下吃那么多药了,你看出了一身的汗!”

“宝贝儿……宝贝儿!”老皇帝还是哼哼唧唧的喊着。

李元妃揪了揪他的胡子,开始吹枕边风,说道:“皇上哪里宝贝臣妾了,倒是宝贝那尺尊才是真的,封了他的儿子做太子,又封了她做皇妃,臣妾怕是将来只有惨死街头的命了!”说着便呜呜咽咽的假哭起来。

“不会的!”

“怎么不会!”李元妃使性子的说道:“除非皇上立了成浩皇儿为太子,否则臣妾就活不长久了……”

老皇帝年纪已经接近花甲,无法再像壮年一样与妃嫔行房事,所以便服用一种丸药,可毕竟是纵欲伤身之物,每次服用过后都会盗汗,可是李元妃可不管,她要做的就是让老皇帝离不开自己,若是哪天老头子死了,她就更开心了,不必在小心翼翼的伺候他,可在老头子死之前,她要想办法将自己的儿子扶植上太子的宝座。

西夏的皇宫里已经有一位太子,是党项族的尺尊贵妃所出,因为皇后不能生养,所以位置形同虚设,在李元妃入宫之前,尺尊便一直统领后宫,可是李元妃生的年轻貌美,又极具城府,入宫之后将皇帝哄的很开心,独宠一宫,渐渐地冷落了尺尊皇妃,待到李元妃生下皇子之后,尺尊便觉得李元妃对自己的威胁更大了。

虽然尺尊的儿子是长子,自己的位份又比李元妃要高得多,可是耐不住李元妃那个狐狸精终日枕边风吹着,若是枕边风将属于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吹走了,岂不是便宜了李元妃,西夏后宫里,两妃恶斗已经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了,而老皇帝则是越老越糊涂,终日被李元妃哄的连早朝也没办法正常去上。

尺尊是党项人,在西夏国的地位并不高,比不上李姓的李元妃尊贵,可是尺尊却因为入宫多年在前朝还算是有些根基,李元妃仗着自己母家的势力也与尺尊母子分庭抗礼,所以不仅仅是后宫,连前朝也是在两妃部署中争得你死我活,都是为了太子之位,一方说是立太子自然立长,方才合乎立法,而另一方则说,两位皇子都不是皇后嫡出,自然要立贤。

所以李元妃使尽手段想让自己的儿子李成浩获得更多人的支持,尤其是当朝大将军臧布泰,如果能够获得军队的支持,那成浩打败阿骨打坐上太子之位就指日可待了。

可惜,臧布泰这条老狐狸可不是那么容易拉拢的,仗着自己在军中积威极深,一直不肯表露自己的立场,让李元妃很为恼火,可是又不敢得罪,连自己亲生的女儿舒呼兰都舍了出去,却还是得不到臧布泰的回应。

絮叨了半天,李元妃见老皇帝此时精神不佳,也不想在费口舌,还是等他清醒了在说改立的事情,自己洗漱了一番,一个小宫女小心的进来禀报道:“娘娘,公主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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