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细作(二) - 重生之胭脂杀 - 西陵小珩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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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细作(二)

第115章细作(二)没有机会在臧布泰身边伺候,沈若怡心中一阵的失望,虽然自己被调去了厨房劈柴做饭,安全了很多,可她能够接触到机密的机会就会减少,沈若怡一边向厨房去一边脑子里飞快的盘算着如何才能够处理自己现在的处境,“你是谁?”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奴婢赛亚,是宫里赏赐给臧布泰大将军的侍女,刚才舒呼兰公主将奴婢安排在厨房做工,想必嬷嬷就是厨房的管事吧,还请嬷嬷日后多加的照顾!”沈若怡躬身施礼的说道,面前的这个四十几岁的女人一身半新不旧的斜襟儿袄裙,发髻高耸,在西夏国这种发髻只有女官才配梳结,所以沈若怡猜她就是厨房的管事。

那嬷嬷绕着沈若怡走了小半圈上下的打量着她的长相和容貌,一会儿后方才说道:“看你的姿色的确不是普通的蒲柳之姿,舒呼兰公主肯定是不放心你的,你就留在这里清洗果蔬吧!”

“奴婢遵命!”沈若怡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冬日里的水是冰凉的,即使沈若怡是个跑惯了江湖的不拘小节的女子,可终归是个女儿家,十指浸泡在冷水中还是难耐的,那嬷嬷看着沈若怡的一双手,虽然不细嫩,可看上去却是白皙纤细,还是起了几分怜惜之意的,吩咐道:“若是冷了,就烧些热水吧,看你的样子倒是个可怜的人,生的不错,只可惜命不金贵。”

“将军回来了!”沈若怡正再将半篮子苹果倒在水盆里清洗的时候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厮过来传话,“兰妈妈,将军回来了,厨房准备的怎么样了?大概半个时辰后开饭!”

兰妈妈微笑着点了点头,答道:“放心吧,已经准备妥当了!”沈若怡好奇的抬头看了看传话的人,没想到兰妈妈严厉的瞪了沈若怡一眼,斥责道:“既然做侍女,就要低下头去干活,即使你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也不要有非分之想,将军的人和心都是属于舒呼兰公主的!”

兰妈妈对沈若怡并不是极为的喜欢,因为在沈若怡一双眼眸中,她看得到一丝不灭的欲望,即使是公主将她打发到了厨房做事情,她还是没有死心,这样的女子兰妈妈见过太多,却没有一个真正的获得过臧布泰将军的青睐,所以她才会发出警告,让她不要痴心妄想,而是专心致志的去做手里的事情。

“奴婢谨遵兰妈妈的教诲!”沈若怡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不应该,如果兰妈妈觉得自己有几分野心,她便会不再给自己机会到臧布泰身前去伺候,她也就没了机会。

“一会儿会有侍女陆续过来拿水果,你将这些水果清洗好之后装进托盘里,等她们来之后端给她们便是了!”兰妈妈吩咐后便除了清洗的水池边去查看一会儿晚膳了。

果然,没一会儿,边有一个小丫鬟过来取果盘,沈若怡将洗好的水果摆进了一个果盘递与她,没想到那丫鬟却摇了摇头,用党项人的话说道:“我是客房的侍女,你给我的是书房的果盘!”沈若怡这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银质的果盘,果然每个果盘的花纹都不同,而且在角落处烙刻着应该摆放的位置,沈若怡当即灵机一动,既然每个果盘儿都有适当的位置,每个侍女也负责不同的地方,只要自己在那个果盘上动些手脚,让它沿路做上记号,然后自己在夜深人静之时沿着这些记号找到自己想去的位置不就可以了,想到这里,沈若怡觉得事情出现了转机。

打发走了客房的侍女之后,沈若怡从袖间掏出了一小盒天香腻粉,这种花粉是由珍贵的天山雪莲研磨而成的,原本有养颜的作用,可是沈若怡发现,喜欢吃天山雪莲的银雪蝉非常喜欢这种脂粉,而且对这种脂粉的味道极为的敏感,将天香腻粉涂抹在水果盘的盘底,晚上再用银雪蝉找到书房,她就可以做一次梁上君子,偷偷潜入书房。

沈若怡正想着,来取书房果盘的丫鬟便过来了,沈若怡便将那涂好了天香腻粉的果盘交给了她,袖子里一直来回乱动的银雪蝉急切的动作,似乎在告诉沈若怡,它的美食正在远离。

臧布泰回来后舒呼兰便伴他左右一步不离开,一会儿说给臧布泰沏茶,一会儿问他要不要酒,一会儿又粘着臧布泰给她讲今天军营里发生的事情,臧布泰应付舒呼兰非常的疲惫,可也不敢有所抱怨,脸上还要带着笑意,为了自己能够得到片刻的安宁,臧布泰起身说道:“公主,府上今日送来了新鲜的水果,我去拿一些过来!”

不料舒呼兰比他起的快,连忙说道:“你累了一天了,我去拿吧!你快坐着!”舒呼兰起身开门,没想到刚巧碰到一个端着果盘的侍女经过,便站在门口将她手中的果盘端了进来,那侍女见是公主拿了果盘进了卧房,也不敢言语,只能转身再回厨房去拿卧房的果盘,却在回廊的转弯处遇上了端着卧房果盘的侍女,“书房的果盘被公主拿到卧房去了,这卧房的就由我拿去书房吧!”

……

月轮爬升了两次,从枯树的树梢升到了高空,沈若怡在一片安静的屋子里翻了个身,她虽然是闭着眼睛,耳朵却听着屋子里的每一处声响,没一会儿远处隐隐约约的响起了梆子的声响,看来也已经进了三更了,沈若怡缓缓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不敢穿的太过整洁,只是批了一件外衣,鞋子也是趿拉着的,这样一旦有人撞见她,也好说自己是夜里上厕所,刚入府不熟悉地形所以走错了路,沈若怡轻轻地出了房门,袖管里放着那只银雪蝉。

趁着月色,三更天气冷的让人上牙下牙相互磕碰,沈若怡将银雪蝉拿了出来放飞,跟着它飞的方向朝着书房走去,银雪蝉到了一扇房门前停了下来,沈若怡知道,这便是书房了,不过这次她倒是不着急找到任何有意义的情报,首要的任务便是将府内几个重要地方的位置搞清楚。

‘书房’关着灯,里面应该是没有人了,沈若怡放轻了脚步,轻轻地推开了门,半侧着身,一边打探着外面的情况一边向里探取,黑漆漆的没有点灯,关上门后也没有月光照进来,沈若怡只能模糊的看见一些明显的高大的家具伫立在那里,沈若怡想先找到书案的位置,按照一般的摆设习惯,书案都是放置在内书房,沈若怡便挑起了幕帘,准备向内探探虚实,不料一掀开幕帘,看到的竟然是一张床,书房里不会放床,只有卧房才会放床,沈若怡脑子翁的一席便向外走。

一双有力的手捂住了她的嘴,接下来沈若怡的腰就被牵制住了,那是一个男子呼吸的声响在耳边响起,也是一个男子的怀抱,沈若怡立刻心中一沉——完了她暴露了。

即使在黑暗中,沈若怡也被很利落的绑在了椅子上,臧布泰用一根腰带便将纤瘦的沈若怡五花大绑,点燃一支蜡烛,臧布泰还是看不清了椅子里的人,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臧布泰抬手将那一头如同柔软的黑色的缎子的长发向两侧拨了拨,露出来的是一张脸果然不出他所料。

“怎么是你?!”惊讶的人是沈若怡,她杏目圆睁的看着自己面前拿着烛台的臧布泰,口中默默地说道:“原来你便是臧布泰!”那个在马市上卖自己马的邋遢男子,沈若怡似乎有些恍然大悟了,原来自己早就掉进了一个局中,挖好陷阱的人正等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陷阱,这次她是死定了。

“我们又见面了!”臧布泰的脸在烛光昏暗的影子里笑起来有些阴森,沈若怡后背一身的冷汗,脸色冷了下来,说道:“既然已经被你抓住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杀你?”臧布泰摇了摇头,“剐你?似乎也不大好,这样一张漂亮的脸蛋儿!”臧布泰用握惯了兵器的手指摩挲着沈若怡的下颌,“放尊重一点!”沈若怡用力的一扭头,躲开臧布泰的调戏。

“沈姑娘,我要留着你,去威胁沈义澜!”

臧布泰的话突然间竟逗笑了沈若怡,她一双即使在深夜里都如同水晶一般的眸子看着臧布泰说道:“用我,你能换来什么呢?用我——你在沈义澜那里什么都换不到,我之于沈义澜,没有任何的名分,他又肯为我做什么呢?不如我给你出个其他的办法吧”,沈若怡示意他离得近一些,臧布泰靠了过去,便听她令人痒痒的在耳边说道:“沈义澜倒是在龙城的府内有一个夫人,不如你们去将她绑来,放在城头,看看能不能威胁的到沈义澜!”

“牙尖嘴利!”臧布泰知道沈若怡是在和自己瞎扯淡,不料自己还没收回身子,沈若怡便一口咬上臧布泰的耳朵,本想从他手中脱身,做困兽之斗的沈若怡,没想到自己死命的咬住了臧布泰,对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没有一丝的惊慌失措,失声喊痛,只是一手按上了沈若怡的腰间穴位,沈若怡便一阵剧痛而来,‘啊’的一声松开了臧布泰的耳朵。

沈若怡还没反应过来腰间的那阵剧痛,就被臧布泰扛了起来,柔软的小腹在他坚硬的肩膀上硌的极为的难受,“放开我!”沈若怡死命的挣扎,只见臧布泰驮着沈若怡向里面走去,将她‘嗵’的一声扔在了床上,沈若怡的身体扑在柔软的床铺上,却还是被自己的体重压得一阵闷哼。

“啊!”沈若怡自己挣扎的翻过身来,臧布泰死沉的身体便压在了沈若怡的身上,将她如同一张饼一般熨帖的压在锦被中,“臧布泰你要做什么?!”沈若怡脑子里出现很多不祥的画面,自己身处敌营,对方是禽兽不如的臧布泰。

“做什么?”臧布泰的笑让沈若怡无尽的绝望,“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晚上独处能做什么?!”臧布泰的话极其的下流,他的动作更是让沈若怡觉得一阵的恶心,臧布泰伸手一扯,撕开了沈若怡的衣领,她只穿着一层寝衣,一扯开便露出了鲜艳的内衣,或许是撕扯的太狠的,沈若怡白皙的肌肤上出现了三道血痕,“臧布泰,放开我!放开我!”沈若怡的眼睛里都逼出了眼泪,一层厚厚的水雾蒙在了沈若怡那如同水晶的眸子上,她的声音从命令和害怕变成了绝望。

“沈姑娘,你知道在西夏国,军营里抓活的细作都有什么下场吗?!”臧布泰的手在沈若怡的曲线上来回的游移,一点一点的将沈若怡那层薄薄的寝衣撕碎,白皙的肌肤隔着绑着她的腰带若隐若现的呈现,别具一番风情。

沈若怡害怕的无声的痛哭,侧过脸咬着床上的被子,只听见臧布泰在她的耳边清晰地说道:“在西夏国,若是抓到了男子是细作,将会被处以宫刑,然后流放疾苦之地,折磨致死,若是抓到了女子,便将她送到军营了,供任何一个士兵享用,然后充入军妓,永世为贱籍!沈姑娘,你委身于我,总比被丢入军营,被不知道多少男子来回的践踏要好!”

“放开我……放开我!”沈若怡绝望的挣扎着身体,只等着臧布泰龌蹉的钝刀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尊严连根斩断。

“我当然可以放过你!”臧布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贴在沈若怡的侧颈上暧昧的说道:“只要你告诉我,沈义澜的工事如何修建,驻扎在城外的营帐如何的排列,我就放过你,绝对不强迫与你!怎么样沈姑娘,我们来做这笔交易如何?”臧布泰开始策反沈若怡,如果沈若怡能够成为自己的卧底被派回到沈义澜一方,那这出反间计,他就可以完胜!

沈若怡看得出臧布泰的狼子野心,沈若怡仰起头,看着臧布泰近在咫尺的脸,咬着她的银牙答道:“臧布泰,不要痴心妄想了!我是绝对不会背叛沈义澜的,有种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啊!”

臧布泰对于沈若怡的忠贞被激起了一股怒气,他一拳砸在了厚厚的锦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在这样的怒气之下,臧布泰如同施虐一般的占有了沈若怡,有人说温柔乡,英雄冢,点点噬人骨,可在这一晚的温柔乡中,沈若怡只感到了千刀万剐执行的屈辱和疼痛,作为施虐者的臧布泰,有的不仅是快感和满足,还有莫名的痛苦。

……

一夜,疯狂的一夜,沈若怡抱着双膝坐在墙角,她身上的禁锢已经被除去了,可是沈若怡却感觉得到自己身上的束缚更加的深了,那种束缚是捆在心灵上的,让沈若怡觉得从未有过的屈辱,西北的阳光在清晨极为的清冷,好像有人在天空的楼网上撒了一层厚厚的雪,那些阳光经过寒冷的过滤,只剩下了冷冻的温度,即使是这种寒冷温度的阳光,似乎也是在沈若怡的面前挺住的,她的身体到底有多肮脏,沈若怡看着那阳光绝望的想着。

过往,在闯荡江湖的时候,她很不屑那些青楼卖笑的女子,可是现在自己和她们有什么区别,都是去侍奉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人,而且沈若怡觉得自己更加的可怜、可悲、加可笑。

臧布泰倒是睡得极为的舒坦,一觉醒来,昨晚激情过后的疲惫早已经清空,只剩下了美妙、销魂的享受,沈若怡这个女人倒是特别,臧布泰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她,想着昨晚她在自己身下的时候,似乎是一朵寒秋深夜绽放的雏菊,那样的单纯美好,原本外表的强势似乎丝毫不见了,臧布泰知道,沈若怡昨晚在极度恐惧下呈现的是她的内心的一面,原来是如此柔软的一个女子。

臧布泰倒是想看看沈若怡这个女人能顶多长时间,反正对于他来说是一件美丽的事情,她可以这样的策反沈若怡,让沈若怡依赖自己,然后逼迫她会到沈义澜身边做细作,另一条路便是将沈若怡真的送进军营吓一吓她,沈若怡这样一个烈性的女子,是肯定不会被众人糟践的,她或许就会屈从于自己。

烈性的女子——臧布泰忽然反应过来,他连忙下床,却没来得及,只见沈若怡当着她的面起身,用力的朝着一侧的桌角撞了过去,“沈若怡!”臧布泰大喊一声,只见沈若怡倒在了地上,身下是一片的血泊。

臧布泰将沈若怡抱了起来,连忙叫来了太医,臧布泰的府上一直有宫内的暗人私下里监视,一有风吹草动都会惹起宫内汗王的注意,也是无奈之举,毕竟臧布泰手中有太多的兵权,所以这次臧布泰请了太医进府,宫内的汗王第一时间便知晓,同时间最受宠的李元妃也躲不了,她的爱女舒呼兰就已经闹到了臧布泰的将军府上。

一个女子——在臧布泰的房内——身受重伤——一大早上,一连串的线索和流言蜚语让舒呼兰没有办法听从自己母妃的意见冷静下来,所以她带着众多的侍卫,手持宝剑准备到将军府亲手杀了与自己抢男人的那个小贱人,在舒呼兰的心中,那个女子会撞墙自尽是因为臧布泰不想要她,所以她才会以命相搏。

“人呢!那个女人呢!”舒呼兰提着宝剑杀气腾腾的向臧布泰的卧房走去,那间卧室只有她可以进,为什么现在有一个女人都睡到了他的床上。

“公主殿下!”迎面挡住自己的是臧布泰,脸色深沉,似乎和平日里和气的模样有些不大像,舒呼兰见过这种神情,当臧布泰在三军面前整装出战是就是这般的肃穆。

“让开!臧布泰将军你让开!这是我和她的事情,我要亲手杀了她!”舒呼兰伸手去推臧布泰的身体却未推动,臧布泰伸手握住了舒呼兰的手,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的主动,温暖的触觉却让舒呼兰心中寒意十足,“你居然护着她!?”舒呼兰读懂了臧布泰的沉默。

“公主,您身份高贵,杀了一个婢女只会脏了您的手!”臧布泰低沉的说道。

“那好啊!你去杀了她!我就原谅你!”舒呼兰将手中的剑递与臧布泰,命令道。

“公主,婢女也是人,更何况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没有做错事情?!”舒呼兰的眼睛瞪得老大,“她勾引了你!单单凭此她就够死一千次一万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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