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怎么会暴露
李然看着书,却也注意到了李玄琅的心不在焉,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自家父亲已经朝着门口的方向卡看了不下二十次。
“爹爹,怎么了吗?”
李然最终还是询问到。
李玄琅怜爱地摸了摸李然的头,道:“没事。”
“是不是娘出了什么事情?”李然最在乎的就是王舒语,在这件事情,自然也是颇为敏感的。而李玄琅最为可惜的,也是李然的这股聪明劲儿。
正想出言安慰,王舒语却已经回来了,只是因为雨的关系,有些淋湿了身子。
李玄琅显然是眼睛一亮赶紧上前将她拥在怀中,道:“你吓死我了!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元一呢?”
王舒语自然有一种委屈涌上心头,可是现在也不是在孩子面前说这些的事情,只能说道:“等晚上我和你详细说。现在我想洗个澡换身衣服,不然非得伤寒不可。”
李玄琅也注意到了,忙要去烧水,又对着李然道:“阿然,先给你娘亲拿一身干净的衣裳来。”
看着父子二人又忙活起来的大小身影,王舒语才觉得自己是真的安全了。夫妻二人又默契地陪了儿子吃饭做功课后,便躲进了房间里。
李玄琅硬是拉着王舒语彻底检查了一番才算罢手,道:“幸亏你没事,不然我定要掳走你的人好看。你可有看清楚那人是何模样?”
王舒语将自己比掳走之后的情况悉数告诉了李玄琅,又道:“会不会是同行之间闹出来的把戏?那个人好像不怎么想杀我,我三言两语她便动摇的不行。”
李玄琅却不这么认为,道:“我并不认为这里的人能够找得到这样身手的职业杀手。这件事情还是得让元一查个清楚明白,不然的话你的安危,阿然的安危都会受到波及。”
李然就是王舒语的软肋和死穴,所以一旦涉及到李然,王舒语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何况她之前的想法也的确是最不靠谱的一个猜测而已。何种费脑筋的事情,还是交给李玄琅比较好。
“好了,这件事情你先别忧心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好。累了一天了,快些休息吧。”
李玄琅一直守着王舒语睡了,才离开了房间。其实李玄琅还有一句话没说,他的怀疑之心已经到了那个骆明笙的头上。就是因为认识了他,才有了这些接二连三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没有什么证据,又担心会让王舒语觉得是自己小心眼,他一定早就让王舒语小心骆明笙了。
李玄琅走出了屋子,与元一对接上头。
“大人!请大人责罚,让人给跑了。”
李玄琅倒是没有过多的责罚元一,毕竟能够在元一的底下溜走的人,一定不会是等闲之辈。
“那人身手如何?”
元一回忆,道:“十分高超,不过属下也伤了她一剑。她倒是不会恋战,找准时机便逃了。她抛下的烟雾弹与当初那群人如出一辙,应该是同一拨人。”
李玄琅道:“他们已经知道舒语的存在了,得让他们离开才行。”
俗话说关心则乱,现在的李玄琅想的是怎么样才能绝对保证王舒语母子的安全,而不是说,为何他们的位置会暴露。元一是李玄琅的心腹,其优势不仅仅是在武力上
“大人,您的身份没有暴露,夫人和小公子又是怎么暴露的?”
不得不说,正是这句话,让李玄琅回到了之前的冷静,道:“你是说,他们并不是冲着我来的,本身就是冲着舒语去的?”
元一不能肯定,但是也不失为一种可能。
“大人,我们之前一直都在怀疑,这股见不得人的势力背后一定牵扯了众多,甚至可能与当初的东昌侯府之变有关。”
李玄琅一直都在以东昌侯府为一个切入点,去调查当初发生的一切以及影响至今的朝廷政变,可是他从来也没有想过将自己的妻子和这个所谓的尊贵血脉划上等号。或者说,他从来也没有思索过这个问题。
王舒语就是王舒语,是他的妻子,是他儿子的母亲。
“一切都是未知数,先把身后人找到再猜不迟。你先帮我去查一查那个骆明笙到底是怎么回事。平白无故来收阿然为学生,又几次三番接近舒语,让舒语视他为知己,若说他没有包藏祸心,我是怎么都不信的。”
元一道:“属下明白了。”
而此时的骆明笙却是在未曾点灯的房间中,如寒星般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底下半跪请罪的人。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敢说话。那张冷漠的脸背后到底是积攒了多少的怒火,谁也不知道。
“你犹豫了。”
骆明笙太清楚浮桥的实力了,当初的任务实力的确是他自己没有估算好对手的实力,才给出为了错误的信息,导致了后面一连串事故的发生,因此在浮桥作为李匀这段时间做的所有蠢事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这一次任务,明明可以顺利拿下,她又带着失败的消息回来了。不仅如此,身上还受了伤。这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顶尖该有的实力吗?唯一的解释只在于她自己。
浮桥低头,道:“是属下失手,请主人责罚!”
骆明笙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了浮桥和自己,道:“浮桥,你是我亲自培养出来的,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交给你的任务对于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你要看着我死吗?”
浮桥受到了惊吓,道:“主人!属下该死!”
骆明笙压抑着怒火,道:“那不如你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舒语为何还活着?”
浮桥道:“主人!属下只是不明白,王舒语只是一个村妇,有点小聪明,却也不足为道,她的威胁之处仅仅是因为您怀疑她就是东昌侯府遗孤吗?”
“你在质问我?”
骆明笙睥睨着浮桥,眼中尽是杀意。
浮桥忙低头,道:“属下不敢!”
骆明笙却仿佛看透了浮桥,道:“看来是做李匀做的太久了,你都快要忘了,你到底是谁了?怎么,对那个李玄琅动心了?我可以随时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