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全力以赴 - 重生农门,我成了科举大佬 - 芊煜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二十七章全力以赴

空蝉曾觉得,李匀身上有着主人的影子。可如今她脸上浮出的惊色,是主人绝不可能有的。

空蝉悄悄的用余光去睇他,果不其然,本就冰冷的表情此刻很是暗昧。

虽是七月上午,她却感到寒意刺入骨了。

骆明笙没有其他动作,看不出来情绪有任何起伏。

只是摩挲着他尾指的玉戒,另一只手的食指一下一下的轻扣着,发出的声响很轻,但却令人听起来很躁。交和着四周传来的阵阵人声,李匀察觉自己的心跳的愈来愈快。

李玄琅熟悉的脸一直不断地出现在她的眼前……交织着她以前手弑过的亡命的幻影,似乎就要将她的神智撕裂。

良久,李匀紧皱着的脸好像平复了。空蝉第一次看主人如此耐心地等,一抹不知所名的妒意在心口化开。

“人头,浮桥定当全力以赴,若无力成名,以死谢罪。”

李匀屈膝下跪,声音坚定而平稳。

昔日那个不曾失手,满载荣誉的浮桥回来了。

今日的京城,似乎格外繁华。王舒语是从出门时见到李匀时发觉的。

那时恰逢她与李玄琅执手同行,李匀虽又纠缠了他们许久,一如往日般泼辣。最后还郑重的宣告说自己从此之后就是她与李玄琅一家的邻里了。

没错,她搬进了京城。

王舒语与李玄琅分别在西子楼下,他执起她的柔弱无骨的酥手,她的手很小,只能占据他半个手掌的位置。

见舒语愁眉不展,他也心焦道:“舒语,我们现在与她并无瓜葛,你不要将她放下心上,知道么?”

“嗯。”

她应道。注意力却全在门庭若市的西子楼上,竖耳切听到从他们身边挤过的人都在按耐不住的议论着一个人名—空蝉。

熟悉的名讳令她全身一震。

空蝉,不是昨日在骆明笙那见的女子么?她尚以为空蝉是骆夫子手下,但却从他们口中了解到,这空蝉是这西子楼的人?还雪藏了数月,说是养精蓄锐为今日。

那么想必,今天的盛况都是因为空蝉,倘不设侍卫,恐是这高楼都得被慕名前来的人给夷平。

王舒语朝西子楼看去,门外果真是名贵云集,而昨日在内里嬉戏的公子哥们今日却如何都进不去了。

一个衣着显贵的男子软硬兼施,可那侍卫依旧像是一堵人墙,如何都不肯放他进去。吃了瘪的他厉声叫嚣起来:“你们是有银子不赚?给钱都不能进了,多大的底气?”

其他同样被拒之门外的人也附和道:“你们就没想过今朝得罪了我们,过后谁还会再赏你们脸?!”

说着,他们身后的一众随从就张牙舞爪的要动起手来。

不过和他们的主子一样,俱是吃闲饭的。空有几招花拳绣腿,旋即便被西子楼门前的两个侍卫给制服,只听方才还狗仗人势的几个奴才如今只是挤着一张脸不断地求饶。

模样很是滑稽可笑。

“早说过今日非精通文韬者,是见不到空蝉姑娘的!你们素时只懂仰仗家族之势,腹无半点诗书。如今还在此滋事。”

一白衣男子自楼中慢慢踱步,于周遭的活色生香之态脱尘而出。

“这是?”

王舒语紧盯着来人。呢喃着发问。

“西子楼的掌事的,程青竹、程先生。很难看出吧!”

李玄琅答道。西子楼虽进出之人非富即贵,但到底是为风月场所,如何想都与这等清尘脱俗之人难有牵系才对。

她看了李玄琅一眼,一个不已察觉的神色在她脸上转瞬即逝,复又将视线转回了西子楼。

程青竹低首扫了一眼人群,王舒语在七月烈阳的直射下,却奇怪的瑟缩了下身子。她总觉得他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多停留了那么一瞬。

李玄琅觉察到,扳过她的肩膀揽入怀中,以示慰安。

那楼下的公子见自己的人落败,气急败坏的厮吵道:“端的什么臭架子!不过就是个青楼罢了,我看什么空蝉姑娘也不过是你们故弄玄虚而已!”

“平时给钱就是爷的西子楼今日却要对诗才能进了!可真真是希奇。”

他的狗腿在一旁嗤嗤地笑和。

王舒语这才注意到程青竹身旁的大理石桌面上备着上好的笔砚。而西子楼门前高挂着一对新联,最后是由娟秀的笔迹落款的空蝉二字。

她眯着眼睛,由于日光的打投出的阴影,她没办法将对联上的字看的清楚,只是依稀识到她的字很是漂亮,不如她初次见她时的印象般柔顺。不失苍劲的笔力,竟有些潇洒…

她在心中对这位空蝉姑娘升起了浓厚的兴趣。

“今日不论贵贱,但若对诗能令空蝉姑娘满意,便可入场,且不收分文。”

程青竹懒去与那些跋扈浪子对论,留下此句,便头也不转地自顾自回楼里去,随之则是重重的关门声。

王舒语跃跃欲试的眺着对子,很有前去一试的意思。

“舒语。”李玄琅心想起这几日接二连三的命案。他并不很信服,相思成疾这样的说法。当中一定有蹊跷。

一改看戏时的随意,他正色道,“京城许多经商世子之死,我认为,多少都与西子楼有关。”

王舒语收回眼。那双灵巧的眸子看向他,她对这种事情向来很来劲儿。正想接下了解,可李玄琅却停了。

张了张口,他将要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最终只是浅浅淡淡地嘱咐:“注意身边之人,你尽可做你想做的事情,现在的世道不存在只手遮天。凡有我在一日,你便能平安无事。”

在嘈杂的人声下,他的吐字低沉有力,每个字都异常清晰。

她点了点头,心好似被一种莫名的暖流填满了一般。将头埋入他的臂中,她低咛了一句什么,自己都险些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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