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重逢
第252章重逢
第二百五十二章 重逢 大半夜的走在皇宫里的石板路上,楼玉曼心里说没点恐惧的情绪都是不现实的。而且每当楼玉曼想起上辈子听的那些故宫里的灵异故事,这种恐惧情绪就会又更深一层。
只不过好在楼玉曼虽然的确有些害怕,但也并不至于要落荒而逃的地步,也就强忍着坚持呗。
其实如果不是苏婧鸳说她这几日忙的没有时间来找楼玉曼,却还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楼玉曼说,楼玉曼也不会大晚上闲的没事做走这个夜路。
毕竟她可不像苏婧鸳一样是有轻功在身的,翻墙走路都不在话下。寻常人要花费一个时辰的路程,苏婧鸳连半个时辰都不必。
一路上,楼玉曼脚下的步伐不仅变得越来越快,就好像后面有人在追赶她一样,到了最后几乎快的都要跑起来了。
最后到了和苏婧鸳约定的地方时,楼玉曼自己都能想象的到自己的狼狈样子。彼时苏婧鸳已经在那里等着楼玉曼了,看样子应该是有一会儿了。
楼玉曼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刚才因为快走而快要蹦出来的心脏,这才向着苏婧鸳走了过去。
结果走的近了,楼玉曼才瞧见苏婧鸳身旁竟还站着另一个人,看样子个头要比苏婧鸳高一些,只不过全身都罩在黑色斗篷之下,看不真切他的面容。
虽然那一刹那楼玉曼有点惊慌的情绪,毕竟她和苏婧鸳在此会面实在是个非常秘密的事。而且进宫以来这么久,楼玉曼也没听说过苏婧鸳在宫内有什么熟识的人。是以突然在楼玉曼和苏婧鸳的秘密会面时竟然会出现一个陌生人,实在让楼玉曼一时有点迷茫。
只不过瞬间,楼玉曼就因为对于苏婧鸳纯粹的信任而自己都在心底安慰起来自己,至于这人是谁,相信苏婧鸳不会瞒她的。
楼玉曼走的近了,苏婧鸳便也听见了楼玉曼的脚步声,故而转过了头来。这一转头不要紧,她身旁那个全身罩在黑袍里的陌生人便也跟着转了过来,楼玉曼才真的看清这陌生人的面容,却原来竟然是“陆伯言”。
认识但这一事实的第一时间,楼玉曼就已经是瞬间呆愣当场,大脑也是瞬间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背景全都在一瞬间变得模糊,只剩陆伯言的面庞一点点变得更加清晰,一点点向着楼玉曼靠近。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陆伯言已经到了楼玉曼的面前,并且伸手将楼玉曼抱在了怀里。
该怎么去形容陆伯言和楼玉曼之间的感情呢?楼玉曼自己或许都找不出一个绝对匹配的词来。哪怕是用她思想超前的现代人大脑。
最开始的时候,楼玉曼对陆伯言是单纯的喜欢,就好像学生时期对于隔壁班同学的暗恋,表面悄无声息,内心里早就是风起云涌了。
可是真的当楼玉曼鼓起了勇气跟陆伯言告白却得到陆伯言的拒绝后,这种暗恋又马上变为楼玉曼痛苦的源泉,好像每时每刻都在楼玉曼的心里再钻上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让楼玉曼几乎疼痛到麻木。
终于,楼玉曼学会了遗忘,学会了自我坚强。她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筑起一道围墙,把对于陆伯言的感情全部锁了进去,以为大概时间久了以后这段感情就会消弭为无形。
可是这道围墙在陆伯言再一次出现在楼玉曼的面前的时候就轰然倒塌,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招架能力。直接将楼玉曼苦心隐藏起来的对于陆伯言的感情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让楼玉曼不得不直视自己这个已经被戳破的谎言。
可是当初楼玉曼为了保护自己,虽然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叫喊着再次见到陆伯言后的喜悦,可是楼玉曼还是冷漠的想要将陆伯言拒之门外,只因为她不想再次受伤。
可是时间又一长,加之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仍旧离不开陆伯言的身边。楼玉曼的这份冷漠到底还存有几分连楼玉曼自己都不知道。
或许进宫了这么久,楼玉曼还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说:“她一点也不思念陆伯言,她对陆伯言已经没有感情。”
但是到了这一刻,这谎言却再也站不住脚,只因为楼玉曼的脸上的这两道清晰的泪痕就是一切的最好证明。如果不是心中尚有爱意,怎会一见到他便是这两行清泪。
“你怎么会来?”
或许因为内心的酸涩的情绪,楼玉曼的声音还有着些许的沙哑。
“我想你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好像是一声炸雷响在耳边,楼玉曼在这一刻也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对于陆伯言的感情或许从来没变。
还是那么喜欢他,虽然他说了那样决绝的话。虽然他一次又一次在自己心上留下伤口,虽然自己每一次都要警告自己不要再掉入她的蜜糖陷阱,可是到了这时候,这些都统统没用,楼玉曼的心不受控制,人也一样如此。
大概是自己的感情没有得到回应,陆伯言便主动问道:
“那你呢?可有想我。”
哪里会不想呢?这是楼玉曼在心里产生的第一个答案,只不过理智却阻拦了楼玉曼将它说出嘴边。
但是一想到那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夜,楼玉曼却也不可能否定掉自己这连日来对于陆伯言那深深的思念,所以一时间,楼玉曼竟是都说不出一个回答来,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儿,好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孩。
陆伯言哪里知道楼玉曼心里这许多复杂的想法,还当是楼玉曼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一点想念,所以这回答才是半天都说不出口。
但是这却也怪不得楼玉曼,陆伯言不禁在心里想道:自己当初不也是一样的话就一样的狠心拒绝别人的感情,谁也不会爱人爱的失了理智,竟还会在自己身上付出感情。
苏婧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这所很是偏僻的院子现在就留下了楼玉曼和陆伯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