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又爱又恨

第251章又爱又恨

第二百五十一章 又爱又恨

但是到底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楼玉曼也并不在意。反正既然人家都给了这么明显的“信号”。自己多一份心防着便是，管她背后能是谁，反正也就一个跳梁小丑罢了，能翻出多大的风浪呢。  心里这样有了想法，到底该怎么说话楼玉曼也就心里有数了。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周嬷嬷这两天脸色不好啊。”

楼玉曼说的客气，但是背后的意思稍微一揣摩就知道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话，而且带着极浓的讽刺意味。

要知道，对于红云来说，她虽然也是一等宫女，但就如同静婉一般只在主屋里面服侍一样，红云的活动范围一般也就是后院，小厨房那块了。基本没什么机会到前面来，见到周嬷嬷的时候也实在不多。

所以楼玉曼故意问她是不是看到周嬷嬷脸色不好才做如此问，自然就是在讽刺她连周嬷嬷和姚夫人面都见不到，还要没事闲的打听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红云显然没听出来楼玉曼话里的这层意思，还很是正经的回答起楼玉曼的问题来了，真的以为楼玉曼是不知道她为何问这个问题。

“那没有，只不过听有个姐妹说这几日夫人和周嬷嬷相处好像不大好。”

红云这话说的着实有点意思，楼玉曼不禁好奇起她嘴里的这个姐妹到底是谁了。不过反正是主屋里的人，或者是这几天到过主屋频繁的。

不过这眼睛也着实算的上尖了，毕竟连天天在主屋很夫人一起窝着的静婉可都没发现，她竟然都能发现，不得不说，也算的上是个人才了。

之后，见到的敷衍了两句红云，楼玉曼就以马上要到当值的时间为接口先行离开了。

但是虽然说没跟红云说什么重要的，甚至关于周嬷嬷和姚夫人之间的关系楼玉曼都随口说了一句是红云那朋友想多了就糊弄过去了。只不过楼玉曼这心里却好像还崩上了一根弦似的。

因为到了这个时候，楼玉曼好像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判断有所失误的一个地方，那就是可能有能力觊觎这个机会人可不只她自己，静婉，红云三个。从理论上来说，几乎整个舒宁轩的所有人都是有着机会的。

长久以来，因为姚夫人的身份地位的关系，舒宁轩在宫里对于宫女们来说便实在不是个好去处。但凡能有半分的力气，能有一丁点的办法，都不会有人愿意来舒宁轩做事的。

可是舒宁轩到底还是算这宫里的一部分的，内务府必然是要分派人手过去伺候的。所以一旦有人被选上的话，就是没有力气也要使出十分的力气，没有办法，也要硬凑个办法出来绝对不往舒宁轩去。

这样一来，久而久之，所有来到了舒宁轩的宫女就都变成是半点能力也没有，什么都不是的宫女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见到了楼玉曼之后，周嬷嬷和姚夫人都愿意直接就把她提到了主屋来服侍，甚至好几次出门都愿意带着楼玉曼，舒宁轩无人可出就是最重要的原因。

所以，同样的。当初的楼玉曼能够通过这个途径一步登天，那么别的人怎么就不行呢？

虽说舒宁轩已经算是一个爬不出来的泥沼了，但是哪怕是泥沼里，也不能排除有的人还是想尽量站在泥沼里的最高一层呢。

想了这么多，虽然实际解决的方案楼玉曼一点都没想出来。但是至少红云这一问真真是给楼玉曼敲响了一个警钟，原来她要防备的不只是她之前想到的那几个。原来她要防备的是整个舒宁轩。

这不得不说真实一个浩大的工程，她就算再神，再聪明，实在也就只有一双眼睛，两只手，能做的事情实在非常有限，能防的了一个两个，拼了命能防得住三个四个。可是整个舒宁轩，上上下下得有几十人，楼玉曼就是分出几个分身来，都还是要不够用啊。

不过这样想其实也有些太极端了，因为需要防备的可不止楼玉曼一个人，对于这些别有用心的人来说，每一个人都也同样是她们要防备的。

一路大步快走，楼玉曼到了主屋的时候又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连请安时候说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也真幸亏了姚夫人没怪罪，否则这要搁在别的哪个夫人的身上，楼玉曼要不好好挨罚一顿，都对不起这个让人谈之色变的皇宫。

照例服侍了姚夫人起身洗漱以后，楼玉曼便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夫人的其他吩咐。

按说往常这个时候周嬷嬷肯定早早的就过来了看着楼玉曼做完这一切，不过这几天周嬷嬷几乎都是快到了晌午的时候才来，待姚夫人吃了饭之后她便也一起离开，然后又是晚上再来。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整日整日的都陪在姚夫人身边了。

刚开始还不觉得，这几天时间长了，姚夫人大概也感觉到了周嬷嬷不在的寂寞了，这屋子里能跟夫人说上话的实在没有几个，古代人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况且就算能有，姚夫人又是这个身体状况，风吹不得，雨淋不得的，自然也还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所以无聊的姚夫人当然就要自己找营生做了，前几日她都是一个人坐在床边在窗纸上扎一个洞，然后就透过这个小眼看窗外的。

但是大概院子里也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所有人都是待在主屋里围在姚夫人身边，院子里前几日下的那一场小学也就是冬日里的第一场雪现在也都化的干净了，自然就更没有能看的了。

所以今天的姚夫人便又找了个营生做，那就是拉着楼玉曼跟她说话，却不话家常，尽是些好像藏着什么哲理的难懂的问题，就比如现在的这个问题，就让楼玉曼的大脑很是纠结。连问题都没理解透，又如何能答得出来什么呢？

姚夫人的古怪问题是。“曼儿，你有没有对一个人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