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训练

神宫司作月虽然是个宠溺弟弟的人，但在正经训练上一点也不含糊。

鹤间知月也不是什么喜欢叫苦喊累的性格，训练的时候并不会耍赖，只有结束后才会瘸着酸痛的腿蹭过去撒娇。

神宫司作月对他的培养很全面，还特意约来了星期三给他做反审讯训练。

星期三用的又不是上次见面那张脸了，这次的面具是个斯文男人，就是搭配上星期三的语气总显得有些变态。

“就这么放心地把你的好弟弟交给我啦？”星期三兴致勃勃地去勾神宫司作月的肩，被神宫司作月抖下去，从牙缝挤出一句：“按正常强度训练。”

鹤间知月还有点紧张，在审讯室外走来走去，听见这两句话忽然转头，狐疑地看向星期三：“你早就知道他是我哥？”

星期三心里一突，不过好歹是大名鼎鼎的情报贩子，很快扯出一抹笑来，理直气壮地说：“和你差不多时候知道的吧。”

多说多错，他立刻转移话题：“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进去。”

鹤间知月不依不饶：“是不是我跟你打听雅文邑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

星期三也没有一定要瞒着鹤间知月的意思，他转头征询神宫司作月的意见，回头一看，神宫司作月正装聋作哑地看邮件。

鹤间知月哪里还能不明白，抱着手臂往墙上一靠，怨气冲天地盯着两个人。

星期三思考了一下，果断卖掉了神宫司作月：“其实我是你哥派到你身边的卧底，他早早就委托过我寻找你的踪迹，但是出于一些原因……”他侧身错开神宫司作月粗暴捅过来的枪口，继续道，“他迟了一些时间才在你身边出现。”

星期三十分虚伪地嘴角一弯，歪头问神宫司作月：“亲爱的雅文邑，你不会介意我把这些告诉弟弟酱的对吧？”

神宫司作月：“……星期三。”

“你冷静一点，我可是还有你的把柄呢。”星期三疯疯癫癫地笑起来，和神宫司作月一边互殴一边快乐地大喊，“弟弟酱，雅文邑之前还易容成我……”

神宫司作月额角青筋直跳：“闭嘴！”

“你急啦？怕你的好弟弟知道你当stalker吗？”星期三越发兴奋，大声告状，“他还易容成好多人接近你，回来就跟我讲他和他的好弟弟的那些年……嗷！”

神宫司作月面容扭曲地给了他一脚，星期三太兴奋没有躲过。

这一下之后星期三就完全处于劣势了，神宫司作月揪着人领子把他拖到鹤间知月跟前，语气生硬：“快点去……我还要忙。”然后转身逃之夭夭。

鹤间知月看着还在笑的星期三，推开审讯室的门，鬼鬼祟祟地朝他招了招手。

“进来，细说。”

“我可不能细说。”星期三拍着身上的脚印摇头晃脑地走进审讯室，“我得先听你哥的给你做完反审讯训练。”

“……那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的吗，先讲。”

星期三挂着诡谲的笑容，忽然抬手一扯，鹤间知月下意识还手，还是被星期三飞快地制服，轻轻一推就坐到了椅子上。

“……我哥给我特训了五个月。”鹤间知月无奈地说，“我还是连你都打不过。”

“不要小看情报贩子。”星期三笑吟吟地眨眨眼，动作流畅地把鹤间知月四肢都锁好，顺手从一边的台子上抄起一支药剂。

“从最简单的自白剂开始。”星期三趁鹤间知月还在愣神，一针扎进鹤间知月的手臂，愉悦地笑起来，“要坚持住啊，小知月。”

鹤间知月毫无防备地挨了一针，差点破口大骂。

不过他毕竟是能扛过洗脑的人，自白剂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最多是有点儿困意。

“看起来还不错，那不等这支代谢掉了，直接下一支咯。”星期三一直观察着他的表现，看见鹤间知月依然清醒，从台子上挑出第二支针剂。

神宫司作月站在监控室里，嘴唇不太高兴地抿成一条线，但没有喊停。

第二支针剂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鹤间知月额上渗出一点冷汗，紧紧盯着星期三，抿起唇，一点声音都不肯发出来。

“看起来药物对你作用不大。”星期三蹲到他身前，五指张开在他眼前晃了晃，随意想了个审讯内容，“见到你哥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鹤间知月没有回答。

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审讯现场，而不是简单的训练。他要一丝不苟地完成任务，守口如瓶，不可以让哥哥失望。

星期三又加了一支药，甚至好心地替他抹去针孔渗出的细小血珠，继续问：“他消失了这么多年，你恨他吗？”

“这里没有监视器。”星期三压低声音的时候像海上蛊惑人心的海妖，他刻意诱惑，“我只是好奇，不会告诉他你说了什么的。如果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他都瞒着你做过什么，好不好？”

鹤间知月现在很迷糊。

他眼里的星期三与幻境重叠，几乎看不清脸。

“你不好奇吗？”星期三的声音与幻境里的声音几乎重合，“只要你告诉我你当时的心理……”

“小知月，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啊。”没穿排爆服的萩原研二笑着同他挥手，然后转身走向大楼。松田阵平在更远一点的地方，叼着烟潇洒地朝他摆了摆手，和萩原研二一起勾肩搭背地走进楼里。

“不要……”

“……不要！”

鹤间知月倏然挺直身子，几乎要站起来，却因为四肢都被束缚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星期三第一时间按住他，防止他挣扎得太厉害伤到自己。神宫司作月毫不迟疑地狂奔出监控室，往审讯室跑的时候感觉心脏都紧缩成一团。

他甚至开始后悔给鹤间知月做反审讯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