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一桶金
第53章第一桶金
“若是正宗的葡萄酒,那价钱可是贵多了,你们这酒我觉得可以,一桶全要了。”听到张东家愿意收了酒,三人自然心生欢喜,许清野就开始想要讲价,还未开口,对方就抢占了先发权。
张东家一脸为难地说道:“我这店是零散卖的,平常来买酒的都是普通老百姓,现在市面上酒的价格一般是在三十文钱左右,你这酒的味道不错,给你们多加两文钱。”
这和事先的预算是没有差多少,可清净觉得这酒的价钱本应该更高才对,毕竟它确实是正宗的葡萄酒,只不过年限没有记忆中那么长罢了。
她细声细气地询问,“东家,如果是正宗的葡萄酒,市面上是怎么卖的?”
张东家看她小女孩一个,以为纯粹是好奇,笑着给她解说了一遍,“西域过来的葡萄酒,因为路途遥远,其中还得经过层层关卡,大多是要送一些出去充当税收,所以卖的自然贵一点。
但再怎么贵都不愁没人买,据张某所知,就有达一斤一百文钱的,多是富贵人家给买走了,很少会流落到酒楼来。”
“一斤一百文钱!”许张氏惊声感叹了句,“这要是卖了几十坛,可真是一本万利的行当了。”
张东家笑着点头,“是这个理,所以很多行商才会冒险走西域一路,目的就是想从那边带酒回来。听说从西域买酒,价钱和我们这边普通的酒相当。”
清净自然是知道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西域葡萄酒在他们这边太过稀有了。
问题是要如何让金和镇的百姓知道她酿的葡萄酒是正宗葡萄酒呢,对于清净来说这是个棘手的事情。
思索之际,许清野试着开口和张东家讲价,“东家,您也知道这酒酿制不易,三十二文钱一斤有点低,看能不能再加一点。”
张东家摇了摇头,“很难再加上去,我买你们的酒,散卖的话,要有人来买才行,你这酒要是去卖给富贵人家会值更好的价钱,但在我这边,只能是这个价钱。”
一听就是没有讲价的余地。
许清野一个老实的读过书的种地人,实在是没有多大的口才能和零售铺子的东家进行比拼,只能以败北的方式妥协了。
一桶酒的容量差不多是三斗,他们卖的一斤是三十二文钱,三斗便得了一千一百五十二文钱。
结算完钱财后,许清野再次试探问张东家,“我们家还有几桶酒,不知您这边还需不需要?”
张东家沉吟片刻,“张某得看这酒好卖不,先卖个十来天试试,倘若好卖的话,再向你们进酒。”
他看着酒桶上贴着的纸张,念道:“三元村许家,是你们家对吧,你留一下你的名字,到时有需要,就去三元村找你。”
许清野留了个名字和地址后,便牵着牛车向对方告别。
一路上,清净和许张氏并没有坐车,而是并排和许清野走一起,边走边算账。
许张氏整个人异常的激动,连连在说,“当真卖出去了,天啊,我都不敢想,三十二文钱,比我们预想的还多两文钱,哈哈。”
看的出来,她很是高兴,如同被金子砸中一般,就差手舞足蹈了。
许清野看妻子这么高兴,也不扫她的兴,只淡淡提醒她一句,“别忘了,我们花费白糖的钱,还有木桶的本钱。”
“哦,对,赶紧算一下,这样一桶下来,咱们纯赚了多少?”
清净心里已经开始在算账了,“十斤酒差不多是放一斤的白糖,一桶下来,花了大约是四斤的白糖,那就是六十八文钱了,一个木桶是六十文钱,算下来,一桶纯赚了一贯钱,外加二十四文钱。”
许清野和妻子被清净的心算能力给吓到了,许清野忍不住停下来,自己拿过树枝在路边的地面上比划着,算了大半天,确实得到了和清净同样的数字。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读了十几年的书,竟然比不过一个读了两个月书的孩子,实在是惭愧。”
妻子许张氏拍了拍自己丈夫的后背,笑着安慰他,“都说小孩子脑瓜子活络,你也不必叹气,多少人还不识字呢,就知足吧。”
被这么一安慰,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许清野瞬间就看开了,“既然卖了酒,要不咱们去买些卤肉,晚上三家一起吃饭,然后商量一下接下来的酒怎么卖,还有这串钱要怎么分才好。”
清净想了一下,制止了堂哥想要花钱的心思,“哥,你别忘了,这钱可是有三婶的份,要是她知道了你用公家的钱去买肉,她该怎么说你。”
许清野皱眉,随后便依了清净的意思,“当一个管事的确实不容易,要是三叔在就好了,这样我们想买些吃的回去也方便。”
说完忍不住抽出口袋里的文书,多看了几眼,“幸好让张东家写了一张契约,不然以三婶的性格,怕是要疑神疑鬼了。”
许张氏听到这里,不太开心,“三婶看了也会怀疑的,一定会来找张东家打听的,我们心正倒也无所谓,就是觉得有点累。”
对于这点,所有人都没有好的办法可以解决,只能是尽量去无视三婶这个缺点了。
因着说好要给清川带糕点回去,许清野就驾着牛车送她们到吉祥糕点铺,这里离私塾不远,许清野便问清净,“要不要去看看你哥,现在应该是下了学堂。”
清净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了,再过几天,我哥就回来,不急于这一时。”
许清野本来想去看看弟弟许清琚,听到清净这么说,也就停住了脚步。
想到了什么,清净问,“大堂哥,你们听过沈虚怀这个人没,和我大表哥同年考上了秀才。”
许清野皱着眉头,眼里有着试探,“清净,你从哪里听说这名字的?”
一看就知道她大堂哥知道这人,清净打起精神来,将她在外祖家见过这人的经过给简单描述了一遍。
“这半年来也没听说金河镇出了一个年轻的秀才,他们该不会是新搬来的?”
许清野顿了一下,回了句,“前两年就搬来了,不过听说非常低调,考上秀才后,庆功宴并不在金河镇办,才会没人听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