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发疯 存心亲密的举动 - 和皇帝凑合过日子 - 当归陈皮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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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发疯 存心亲密的举动

华梓倾倔强地没收手,玉牌在掌心里,渐渐泛了凉意。

“臣妾敢为师父担保,他绝不会做通敌卖国的事。”

皇帝负手道:“他是兀彤人。”于华尘云而言,兀彤是他的国家,而非敌人。

“那又如何?他本是个孤儿,是祖父收留了他,让他入了定远军,还亲授武功于他。他对祖父,对大燕,都是忠心耿耿的。”她语气十分笃定。

“感情是一回事,证据又是另一回事,不能因为皇后相信他,他便无罪。现在需要的是证据,来向天下人证明他的忠心。”

华梓倾认真地想了想:“可是,皇上为何就愿意相信,臣妾没有偷祖父的兵力部署图,再向边境传递消息?”

“华老将军乃军机重臣,那份兵力部署图,是最高绝密。他过世后,所有遗物有专人负责清点,而部署图不知去向。你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又于治丧期间,亲往敌境榕城。若不太傻,应该是制个仿品带走就行,而直接拿走原件,一旦事发,泄密的途径和你自己,就成了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以皇后的智商,当不至于此。”

“哦,谢谢您瞧得起!”华梓倾撇嘴,这分析听着有道理,却并不让人愉悦。“亏了臣妾感动得一塌糊涂,以为您是因为完全信任呢,原来,是相信臣妾不太傻。”

她早就发现了,皇帝真是个非常理智的人。就比如,他帮沈娆脱困,前提是他先确定了,沈娆并非真凶。

皇帝说:“眼下时局,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朝中重臣,尤其是手握重兵之臣,一定要仔细地甄别清楚。”

“皇上所言极是,”她非常认可地点头,又再次笃定地说,“但是,师父他真的是好人。”

皇帝抚额,他记得穿越前听人说过,女人都是感性动物,脑门一热,说什么都白搭。

“臣妾知道,师父是个桀骜不驯的脾气,而且,沉默寡言。自从祖父过世,他的话就更少了。臣妾担心,他不愿为自己辩解,而朝中眼红他手握重兵的人,个个恨不得落井下石,盼着他去死。如此一来,师父岂不是凶多吉少?”

“所以呢?皇后想让朕如何?”他怅然叹道,“这玉牌曾跟了你数年,后来,你说了为了保命,非要朕再赐还给你。如今可倒好,为了华尘云,你轻易地就把保命的机会让出来了,于你而言,他便是这样要紧!”

这回,华梓倾总算是开了点窍。刚刚秦暮烟当众污蔑她和华尘云有私情,现在,皇帝又这样说,她想起,该要好好辩解几句。

“师父再要紧,那也是师父,若论分量,怎么都越不过自家夫君。”

“……”皇帝诧异而又矜持地看了她一眼,今日榆木脑袋上倒长出一张抹了蜜的嘴,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臣妾敢为师父求情,说明臣妾心怀坦荡,并没像某些人的陷害之辞,说得那般不堪。臣妾是您的皇后,自始至终,只爱慕皇上一人。”

“……”他静静地站着没动,这样悦耳的言词从她嘴里说出来,他没忍心打断,倒是还可以,继续听下去,看她如何……花言巧语。

“臣妾舍得把玉牌拿出来,是因为相信皇上会护着臣妾,比什么护身符都管用。况且,臣妾求皇上对师父手下留情,也并非是让皇上做昏君。师父他是忠臣,皇上您是明君,只是师父性子太倔,唯有请皇上雅量,多些信任,少些猜忌,以免冤了好人。”

皇帝乜了一眼:“朕若是不信他,他早就冤死了!”

傲慢的语气中带了三分柔软,让人莫名觉得,是种妥协的小傲娇。

皇帝说的是鸟语林那次,若非他拿出君王最大的雅量,凭华尘云那不计后果的脾气,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上前,从华梓倾掌心里取了玉牌,却没收下。

皇帝绕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腰身,低着头,把玉牌挂在她左前的腰上。

平日里,之红为皇后挂玉佩香囊,都是站在面前,以谦卑的姿态俯首半蹲。皇帝偏要从后面伸手过来,分明就是个存心亲密的举动。

她是甜言蜜语了,但还没投怀送抱呢,皇帝就主动地把怀抱贴上来了。

皇帝自己内心也在感叹,难怪后宫能狐媚惑主,难怪说枕边风最是管用,皇后说两句好听的,他便心软,在感情的事上,他怎就威风不起来?

他想了想,放了句狠话:“玉牌既是送你的,你便好生收着,若再敢为了旁人求情,朕会吩咐御膳房,停了皇后日常的点心!”

“……!!”这绝对是威胁。

华梓倾身为大燕国刚正不阿的皇后,她怎么可能为了点心,而放弃营救感情深厚的师父和忠心耿耿的将军?

她正想着该如何说服皇帝,点心和师父都要,皇帝已经挂好了玉牌,搂着她的腰,偏头在如雪香腮上一吻即离。

他松开手:“今日这事闹的,已经耽搁了不少时辰,皇后若希望朕能早些查明真相,让华尘云洗脱嫌疑,便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他转身出了门,领着李成禧几个,匆匆而去。

华梓倾有点泄气,为何后宫不能干政?这么大的事,她却帮不上忙。

宫中到了掌灯时分,华梓倾去了趟冷宫。

去的时候,秦暮烟还在用晚膳,殿内烛光昏黄,一个侍膳的宫人也没有,她却正襟危坐,吃得像平时一样优雅。

桌上是粗茶淡饭,她正慢条斯理地,喝着一碗快凉透了的鱼汤。

她抬头看了一眼,笑容清浅:“皇后娘娘是来看笑话的吗?”

她这人就是这样,别人越是想看她笑话,她越是从容淡定,至死都要保持着大家闺秀的体面风光。

华梓倾才没那么无聊,她让随从们都退下,自己左右瞧了瞧,仅剩的圆凳又脏又破,她干脆站着,直来直去地说话。

“本宫有件事不太明白,特来请教昭妃。”

秦暮烟端足了架子,自顾小口地抿着汤,眼光斜了她一眼。

“你说你心里没有皇上,可是,你却费那么大的劲,找证人,翻出当年的事,陷害本宫。这是为什么?”

华梓倾总以为,后宫中最恨自己的,应该是曹瑜,而秦暮烟,至少从来不曾正面冲突过。

如果为了后位,秦暮烟不该在这个时候发难,此时扳倒皇后,极可能会让贵妃谢茗焕捡个便宜。而她忙活一场,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皇后无需多问,”她笑出一对梨涡,仿佛这一碗最普通的鱼汤,是美味的鱼翅燕窝,“这世间之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有人会无缘无故地爱,就有人会莫名其妙地恨。上天给了皇后这般倾城绝世的容颜,和女子至高无上的尊荣,不就是用来给人恨的么?”

华梓倾感觉到了,秦暮烟是真的满腔恨意。但是,她不信只是为了容颜和尊荣。她和皇帝有同样的直觉,秦暮烟心底一定隐瞒了些事情,因此,一个看着超凡出尘的女子,才会突然变得像个疯子。

“你就死撑吧,反正到最后,你会带着你的恨,默默地死在冷宫里,而我,会一辈子尊荣,直到再也记不起你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煞费苦心,却未伤我分毫,”华梓倾眸光犀利地盯着她,“本宫只是恨,师父乃忠臣良将,却因你下狱。定远军主帅若是蒙冤含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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