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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第458章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她身上有许多李明想掩盖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也许就是扳倒李明的关键证据,无论如何他们都要确保这个人万无一失,绝不能让李明再把他抓回去了。默听十四汇报完李家那边的动静,思考了一会儿,才问道,“叶幸那边怎么样了?”

“石膏拆下来了,接得蛮顺利的,身上的外伤也愈合了,那地方,呃,也好得差不多了。不过她原本伤势实在太重,只是表面看着好了一些,内里还要调养一段时间呢。”

“知道了,十七一直守着他吗?”

十四点点头,小声问了句,“默少,能不能让十七休息一天?他站着睡两个多月了……”

默沉默一会儿,说道,“让他再坚持一下,等叶幸外伤彻底好了,咱们把他接到天水园来,到时候再好好休息吧。”

十四心里叹了一声,没再多说了。

默少该狠心的时候却比谁都心狠,霍宁义都及不上他,当然不能指望他对十七心软了,只不过自己看着实在有点心疼,十七和他们这些人都不一样,从小受着极为严苛的训练长大,身体的确是能撑得住,只是怎么样都会有些难受吧。

第二天十四到了医院,看到面色苍白的十七,不忍心道,“我守着吧,你去躺一会儿呗。”

“我没事,”十七稍微走动了几步,放松着身体,“昨天林医生给他做了全身的检查,下午能出报告,你记得拿给默少。”

“嗯,好,”十四朝里看了看,问道,“他精神好点了吧?好像气色好多了,没刚开始瘦得那么吓人了。”

“还好,大部分时间还是不清醒,清醒时候也没什么力气,昏沉的时候比较多。”

“唉,”十四怜悯地叹了一声,“你听说没有?那天留下来守卫李家的影卫死了一大半,另一半手脚都被砍了呢。”

“嗯。”

“李明也真够变态的,你说他怎么想的?用那么多心思囚禁这个人,还那么虐待他,这下丢了又在那儿发疯,到底什么心思啊?”

“不知道。”

“哎,真是搞不懂,不是说他俩以前还在一起过么?他怎么下得去手啊……”

十四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十七说着,多数是他自己在自言自语,十七偶尔回应几句。

期间叶幸的毒瘾又发作了两次,护士来给他打了两针镇定,十四看到他胳膊上一排的针孔,又不忍心起来,絮叨着说,“她这身子真的废了吧?根本治不好了吧?啧,我要是她都不想活了,活成这样不如死了呢。”

十七一直垂手听着,并不多话,只在护士离开之后给叶幸盖好了被子,便又出门在外守着了。

下午果然出了体检报告,十四拿着报告回去了,十七调了另一批人来换班,自己去水房简单用凉水冲了下身子,等脑子清醒了些,便继续在外面守着。

夜渐渐深了,他看了看时间,觉得叶幸的另一个毒瘾应该要犯了,便叫其他守卫走远了一些,只留自己一个人站在了门外。

果然没多一会儿,里面和白天不一样,开始响起一阵痛苦又难耐的声音。

因为怕她自残,他们只能把她的四肢绑起来。

十七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直到她再次被刺激得晕沉过去,他才收回目光,默默看向前方的漆黑走廊。

他已经这样看了两个多月,看着他被痛苦折磨,他也不明白李明这么摧残这个人是为了什么,不过他并不好奇,这世上多的是没有原因就残酷对待别人的阴暗变态。

他见了太多血腥残忍的手段,早已丧失了应有的柔软心情,只剩下了一副连他自己都厌恶的铁石心肠。

只是偶尔,他不得不承认,偶尔的时候,听到那人无助地喃喃着姐姐的时候,他会稍微失神一会儿,升起一丝连他自己都觉得讶异的恍惚。

就像现在这样。

十七看了看走廊里逐渐倾洒进来的微薄晨光,暗忖今晚应该是结束了,便转身推门进去。

前两天叶幸发烧发得厉害,差点又引发伤口发炎,十七只得每晚过来确认一下她的安危,毕竟他的任务是保护这个人不死,如果不声不响地发烧烧死了,那任务失败得也太冤了。

探了探额头,还好,都是汗,倒不是很热。

他顺手拿了一旁的毛巾给她擦擦汗,看她脖子上也都是虚汗,便也顺便一起擦了。

正要收手,却感到叶幸忽然震了一下,模糊着醒了过来,感觉到身边有人,他本能地蹭过来,拿自己的脸磨蹭着十七的手,哑声哀求起来。

“求你……”女人难耐地挣动着,眼睛里又流出泪来,却没有一丝力气了,话音都虚弱得听不太清楚,“救我……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十七没有动,只是那双一直镇定的,毫无波澜的眸子微微缩了一下,却终于还是抽回了手,在她痛苦的喘息声中转过了身,开门出去了。

之后又是这样几天,叶幸的身体似乎记住了清晨的时候会有人进来接近她,她自发地那个时候就会醒过来,然后又意识昏沉地乞求。

终于,那个沉默了两个月,冷漠得如同冰雕一样的男人,跟她说了第一句话。

“很难受吗?”

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叶幸混沌的头脑忽然像是炸开了一样,身体忽然僵硬了一下子。

她有那么几秒钟,彻底清醒了头脑。

她迷茫地睁着眼,晨曦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映照在眼前弯着腰看着她,面容冷峻的男人身上。

陌生的,冷酷的,毫无温情的面孔。

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呢?

在拼命哀求着,哀求那种害了自己的东西?

怎么会……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曾经被虐打无数回,求死无数回,全身骨头几乎被打断,也强忍着一口气不让那个畜生得手,即使被药效折磨得崩溃,痛得把嗓子都喊废了,也拼命用残存的理智逼自己绝不乞求那个变态的施舍。

曾经明明……拼了命地想要维护最后的尊严,明明……是最厌恶,宁死都不肯低头……

那个记忆里一身傲骨,凛然不屈的人……是自己吗?

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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