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吃醋?
你在吃醋?
江浔烧了一天多就退烧了,只是退了烧整个人还是恹恹的。
但他皮肤薄,那天晚上被许景淮留在身上的伤痕青紫迟迟不见消褪,被银手铐锁着的手腕肉眼可见的比之前更细了,晃晃荡荡的吊在床头,他每天的活动范围也被局限了这个房间里。
江浔一天到晚只套了件过长的短袖——许景淮的衣服,短袖的衣摆长到大腿,单薄的身形裹在白t里,显得他消瘦的越发厉害。
他终日在床上躺着、坐着,最远的距离不过是从卧室走到阳台,勉强看看草地绿茵,完全就是许景淮豢养的情人。
别墅里都是许景淮的人,江浔没有手机、不知道外面天翻地覆风起云涌些什么,他唯一能说几句话的许景淮——不管是不是冷嘲热讽还是夹枪带棒,也已两天没回来过了。
唯一能跟他有所交流的活物是三千,但被许景淮扔进这里的三千明显对这扩大了几十倍的领土备感兴趣,整日巡视自己的领地,江浔鲜少看到三千。
江浔白天懒散着,到了晚上却只能睁着眼睛挨到天光大明。
直到许景淮回来……
他回来那天是中午阳光正好的时候,洒满阳光的阳台里晃着一把摇椅,中间卧着一道柔软的身影。
江浔整个人缩在摇椅中,右手捧着一本硬壳英文书,瓷白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泽,像只眯着眼睛的猫。
如果忽略掉束缚江浔行动的手铐,那副场景美得简直就是一幅画。
许景淮推门而入,惊动了这幅画。
江浔几乎在同一时间把手上的书一合,那副闲散慵懒一扫而尽,望向许景淮的眼底满是警惕。
江浔又瘦了,大半张脸藏在摇椅后面,眼睫低垂下来,睫毛纤长疏朗,颌线愈发清晰起来,显得更精致易碎,像锁在玻璃柜的名贵器物。
许景淮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去,“不吃饭,想节食自杀跟许云越表明你的清白,你的忠心不二吗?”
闻言,江浔看向许景淮,一双眼睛全是淡漠疏离,“不饿。”
“两天,一共喝了一碗粥,你以为你这条命还是自己的吗,你以为你活着死了自己说了算?现在跟我下去吃饭。”许景淮握住江浔的手腕。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许景淮说话的气息喷到江浔身上,一片灼痛,浑身的酸痛和伤痕都在提醒他许景淮那晚的粗暴。
江浔应激似的推手,要撇开许景淮。
“不吃?”许景淮眸色一沉,嗓音都跟着低了两分,“我饿了,先等我吃完饭。”
江浔摇头拒绝,眼底明显闪过惊恐,挣扎的幅度更大了,他说:“去吃,我现在下去跟你去吃饭。”
许景淮勾着嘴,笑看江浔的反应,“反悔了?晚了。”
衣帛不堪剧烈的撕扯,争鸣一声后断做两半,大片雪白的肌肤上绽放着红紫的花。
许景淮把江浔翻到背面。
“别,许景淮!别在这!”
巨大的落地窗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阳光铺满整间阳台,若是有人从下面经过,此刻的江浔便是一览无余。
许景淮按着江浔瑟缩的手背,顺着他那因紧张而蜷缩弯曲的手指一点点捋直,“没人会看到的。”
他安抚地拍了拍江浔颤抖手背,顺着江浔光裸的手臂一点点抚摸上去,皮肤光洁温润,但被许景淮薄茧的手掌摩擦过后,那上面就留下看不见的痕迹。
江浔一开始强忍着不出声,直到许景淮发现他咬出了一嘴的血,才把人翻过来,伸着手指在里面搅,制止了江浔近乎自残的忍耐。
江浔被逼着发出细碎的呻|吟。
那束洒满整间阳台的光慢慢偏移,树影印在江浔意思不挂的身体上,身上染满了许景淮的痕迹。
而许景淮衣冠楚楚,依旧是那副完美无缺的许二少爷形象。
许景淮抱着江浔去浴室清理完,开始帮江浔找合适的衣服。
这里的衣服比江浔常穿的码都要大两个号,明显是许景淮自己的尺码,他不是没给江浔准备衣服,他只是单纯的喜欢看江浔穿上他的衣服。
这间卧室的温度比其他的房间专门调高了七八度,为了不让江浔再着凉发烧,许景淮还在地上铺满了长毛地毯。
他把毛衣大衣甚至羽绒服都拿出来了,全裹在江浔身上还不够,他还找了一条红围巾围在江浔脖子里。
刚被折腾了一通江浔没有力气推开许景淮,任由许景淮把他裹成了个粽子——还是用红线包的,江浔终于是看着镜子里自己忍不了了。
江浔:“这顿饭怎么吃?”
许景淮:“我做给你吃。”
江浔:“……你是要出去做?”
“在楼下厨房,”意识到自己担忧过度的许景淮找补一句,“下面也冷。”
“……”
在国外待过几年的许景淮厨艺呈十倍的速度激增,老管家和阿姨上前要帮忙的时候都被许景淮推出去。
许景淮熬汤炖排骨样样拿的出手,在他端着四菜一汤放到餐桌的时候,江浔没由的感到一丝荒谬。
“许景淮,你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做这一桌菜?”
听了管家讲江浔两天没吃饭,推了跟季宴礼会议而拔腿就来的许景淮脸色一变,咬着牙说:“刚好有心情。”
大概率是想给未婚妻做饭,提前来练手,江浔嘲讽地笑了笑自己,他在自作多情什么呢。
许景淮冷着脸夹了块排骨放到江浔碗里,“吃了,瘦下来手感不好。”
江浔的筷子微微一动,就被打翻在桌上,被手铐磨了两天的手腕一片通红,根本没有用筷子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