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天没玩腻,你就一天别想离开
我一天没玩腻,你就一天别想离开
怀里的人被这句话勾起昨夜恐怖的回忆,一点点放弃挣扎。
江浔闭着眼睛,肌肤相贴的胸膛中,只觉自己的昏昏沉沉,他无力地摇了摇头,像是妥协,“你放开我。”
江浔皮薄,还白,腕骨不经折磨,被手铐在其周遭磨出了一圈红,隐隐有破皮的趋势。
许景淮轻柔地擡起那只手,可怜又又可爱,“你别乱动,等会破皮就不好了。”
手指在那红痕的边缘磨蹭,却没有半分要松开的意思。
“乖乖的。”许景淮低头,欣赏着怀中白瓷般的人。
“滚。”这一声几乎是被江浔咬着牙发出的,话落他就转过头去,撑着半边身体坚决与许景淮隔出距离来。
许景淮脸上不见半点怒气,摸了摸江浔的下巴,嘴角裂出一道伤口,估计是昨晚太折腾弄出来的。
“我去给你拿早饭。”
话落,许景淮走了出去,他比江浔早起了有一个小时,早早准备好了燕麦奶、烧卖、馄饨和皮薄馅儿大的小笼蒸包,基本上都是昨晚买来的半成品,忙了快一个小时算是弄好了。
许景淮其实也说不清自己的想法,按他本来的计划,他是把江浔抢过来、囚禁起来,把这个人所在昏天黑地的房间里,除了他之外任何人不许染指,他要看江浔屈辱,他要把江浔背叛他的苦果悉数奉还。
许景淮端着一盘早饭走过来时,江浔把自己埋进了床里。
修长的天鹅颈露在外面,往下是翩翩欲飞的蝴蝶骨,单薄的,昨夜在他身下真就像翕动的蝴蝶翅膀一样。
只是这天气和温度,就这么露在被褥外面实在冷。
许景淮皱着眉走过去,一言不发地拉过被子,把人严严实实包起来。
“做这副样子给谁看?你以为许云越能看到吗?”
被裹成团子的人在里面不说话,许景淮却透过厚实的棉被感受到里面轻微的颤抖。
“你现在怕我?”许景淮伸手揭开被子的一角,露出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他半搂着江浔靠在墙上。
“先吃饭,吃完饭把胃药吃了。”
江浔抿着嘴,沉沉地摇了摇头。
“江浔,你跟我在这拿乔?你以为我对你有多少耐心?”
许景淮一把扣住江浔脸颊,江浔太瘦了,脸颊两侧都没什么肉,这样锢着只能摸到一把骨头,而在许景淮的注视下,江浔缓缓垂下睫毛,睫毛翘起一弯好看的弧度,苍白的脸上不知为何添有红润的血色。
还在颤抖。
不对劲。
许景淮皱着眉松开了江浔的脸颊,撩开碍事的发丝摸着江浔的额头,温度烫得吓人。
江浔胸膛起起伏伏,脑袋一撇躲过了许景淮量温度的手,“你在这假惺惺做什么呢,许景淮,你对你每一任情人都这么关心吗?”
毫不客气的两句话戳进许景淮心窝里,但是许景淮没法反驳,他知道江浔的发烧大概率是因为昨晚太没节制,他抱着江浔去浴室清理的时候,江浔下面还有血丝流出。
他只能装作没听到忽略这句话,转而问:“温度计在哪?”
江浔睫毛颤抖着闭上眼,靠在墙壁上沉沉地不说话。
但许景淮把这家里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一根温度计,医药箱里只备了几盒常见的胃药、感冒药还有用来止痛的布洛芬,剩下几盒名字奇长的药盒他没认出里面盛的是什么,单拿出来拍了个照,又放回去了。
最后给医生发了消息。
无功而返转回来的许景淮发现江浔侧在床头,呼吸有些平稳安详。
很乖巧。
直到他走近,江浔蓦然睁开眼,含混不清地咳嗽了几声,看向许景淮的那双眼睛满是警惕与嘲弄,“你想把我在这里关到死吗?”
“先吃饭,吃完饭回我那边,我叫了家庭医生。”
“回?”江浔一挑眉:“那叫软禁,是打算从私闯民宅转移圈禁吗。”
“你发烧了,得看医生。”许景淮坐到床的一边,声音微微放缓:“想吃点什么?”
“离开我家。”
“小笼包是蟹黄馅儿的,烧卖是糯米的,你想吃咸口还是甜口,燕麦粥一定得喝,暖胃。”许景淮自说自话着,端起碗来。
“没必要,许景淮,#####,发烧里面的温度会格外高,你不就是想做这些事吗?”
哐当的手铐声响起,江浔身子向前一倾,发丝在这样的晃动下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原本白到显出病态的皮肤在高烧下反而透出几分血色,红润的嘴唇说不清是因为高烧还是亲吻。
睫毛向上掀起,江浔掀起眼皮,仰着头看向许景淮,眼神纯良却说出最诱惑的话。
饶是没几个人能抵抗住这样的诱惑,许景淮愣是不动如山,吹着勺中的热气把粥递到江浔嘴边。
“喝粥。”
江浔动作一滞,扯着嘴角,笑意不达眼底,“跟昨晚的粥一样,何必呢,我被你拷着又跑不了。”
“里面没东西,喝了粥看医生。”
“不喝。”江浔别过头去。
他接受不了许景淮这副假惺惺的模样,像是在装作四年前的许景淮,但四年前的许景淮不会跟别人订婚,也不会把他拷在床上。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