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 穿成反派怎么办 - 花尾渡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45章

第45章颜儿被扯着头发拖进屋重重摔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身,便被一连串的耳光扇得找不着北。

金鸿风虽是做这档子生意,但自喻对女人是温柔体贴的,见了这场面自然有些看不下眼,但碍于孟杨的面子,又只能将劝阻的话憋回了心里。

可孟杨倒是干脆,直接开了扇子挡着脸,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等着孟广立打够了,这才捏着颜儿下巴,看着她被扇得肿起得脸庞吼道“那白面小子是谁?”

颜儿哭得喘不上气来,抽噎道“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与他不过一面之缘,孟爷,孟爷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颜儿所说句句属实,孟广立却吃定了她要护着白面小子的念头,抬脚就是一踹,踹得颜儿捂着肚子半天动弹不得。

孟杨不满的啧了两声,男人打女人的事他向来不耻,但眼前却只能瞪大眼受着。

金鸿风听了这啧啧声,抬脸瞧见他的隐忍不耐,估摸着他这也算是表态,当即上千将颜儿扶了起来,以袖为帕轻轻拭去她满脸的泪。

“金老板,我,我真的不知道啊”颜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攀着金鸿风的一双手不放“我只知道他是香弦姐姐的客人,别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您相信我,您救救我啊”

“那就把香弦找来!”孟广立睚眦欲裂,较之平时又添了几分凶恶之相。

金鸿风略有迟疑,照说,自己手底下的姑娘被打被骂被玩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这种一分钱都捞不着的买卖做起来还是有些心疼,他别过眼看了看拿扇子挡着脸的孟杨,可孟杨没点头也没摇头,他咬咬牙,唤来了门外的家仆。

家仆得了令,先是安排着将花船上的其他人散尽,在自己乘着小舟往翠香楼跑去。

家仆只带了去花船的信息,别的只字未提,香弦回礼谢过,关了门打理自己。

她不是第一次上花船,知道去那儿估计得隔日才能回来,如此想着便将给徐守彤做得新衣叠好放在了床头,还吩咐人把屋内糕点换了新的,在糕点盘的下面压上一张字条,在将窗户微微敞开,看了眼见黑的天色,取出蜡烛点燃,又罩上了灯罩这才跟着来人走了出去。

灯罩里的蜡烛燃得很快,不多时,香弦屋里就彻底暗了下来。

徐守彤仰头看了一眼,瞧着那黑洞洞的房间便知是无人在的,她也没在意,从屋后几步就翻了上去。

屋内确实无人,她转了一圈,摸了摸已经冰冷的烛泪,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拿糕点,白纸醒目比糕点更先撞入她的眼睑。

她手在半路转了个弯,将白纸从糕点盘下抽了出来,在渡步到窗边,借着外头微弱的光看。

纸上是行娟秀的小字,写上了外出时间以及新衣存放地点,甚至还告知了糕点的新鲜程度,徐守彤抿着笑将纸张撕碎处理掉,后吃了一半糕点,在顺着留言爬到床上将新衣抱了个满怀。

后徐守彤有几日耽搁,没再去过翠香楼,等她忙完手上的活儿在去的时候距离上次已经过了五日。

香弦屋内为她大敞的窗户被落了锁,徐守彤挂在檐上,看着屋内那张陌生的脸有些不安,她犹豫的数着窗扇找到了颜儿房间。

颜儿正接着客,屋内满是春光,阵阵呻吟从窗户缝隙里泄了出来,徐守彤倒挂在屋檐上,垂着手,身体跟着夏风荡来荡去,她放空心思数着数等,等了老半天屋内才平息下来,辨认着屋内人似乎出了门,她轻轻敲了敲窗,无人应答,便抽出刀刃将栓窗切断,而后悄无声息的潜了进去。

屋内香味浓烈,徐守彤屏住呼吸,站在门后等人回来。

颜儿边走边拿着客人刚送的银钗比划,进屋没两步便被人从身后贴了上来,口鼻也被一双长着茧子的手捂了个严实。

她惊掉了手上的钗子,尚未来得及挣扎耳边便传来一字一顿的声音“香弦在哪儿?

颜儿一惊,霎时有些不知所措,她内心惧怕得很,却又不敢说出实情,只拼命的摇了头。

徐守彤笑了笑,将手微微松开,待她能发出声音时又开口道“好好想想,香弦在哪儿”

“姐姐…姐姐…姐姐被人赎出去了”

徐守彤不信,香弦一早便讲过自己是没法子赎身的,况且就算真赎出去了,一定也会想办法找她,不可能连着几日音信全无,她瞧着眼前说谎的颜儿,心知这人不会轻易说出实情,一思量,这才缓缓抽出刀刃,左手捂紧了对方的嘴,右手收着力度,将刀刃在颜儿膀子上轻轻压了压。

这刀极快,颜儿外衣被割破,皮肤上也留下道极浅极细的红痕,颜儿登时腿软,几欲昏厥。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选择好好说,我听完就走,也可以喊救命,我杀了你在走,你也可以继续装疯卖傻,试试我的刀够不够快”

颜儿听着这话便有滑倒的趋势,徐守彤松开捂着她嘴的手,改搂腰捞着她,见她半天没有动静,便将下巴搁上了她的肩,哑着嗓子开始倒数。

颜儿情绪本就有些崩溃,哪里还受得了这个,她看着明晃晃的刀尖,终是绷不住在第三个数上哭喊出声。

“被…被孟爷害死啦,香弦姐姐被孟爷给害死啦”

孟爷?徐守彤记性不差,话落便想起了这人是谁,她心里悔恨交加,以尽量平息的语气问道“别哭了,在细细想想到底怎么回事,我不会伤害你的”

“前几日,我与香弦姐姐都上了花船,恰巧那孟爷也在船上,就抓了我与姐姐过去,姐姐没熬得过,就那么没了”

“那你怎么没事呢?”

这话听得颜儿一惊,只觉得从头至脚都是凉的,她转着眼珠,辩解道“孟爷,孟爷说,玩过的就不玩了,他要尝尝鲜”

“那孟爷什么来头?”

“似乎是金老板的朋友”

“什么金老板?不要问一句答一句”

“金,金老板是城北金家的大公子,长安内有名的妓馆都是他开的,他们这种人玩死个把个姑娘已是常态”

“人死了?尸体呢?”

“这…这个,我当时被金老板连同他的朋友带到了另一条船上,我实在不知道他们将姐姐放哪儿的呀,只是听送我回来的人说,还有个姑娘没挨过去,说我运气好,回来几日也没瞧见姐姐的身影,便估摸着那没熬过去的姑娘就是香弦姐姐了”

徐守彤听了,觉得没有尸体就还有那么一丝希望,她手脚麻利的将人用刀柄击昏,抱到了床上,在给她盖好被子,将割断的栓窗拿在手上,跃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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