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81章 “看赵姐姐说的，好似她年岁多大似的，被赵姨娘听着了定然要点她的额头。”王辞华也跟着打趣道。
赵灵绯闻言，不禁拍了一下她，笑道：“妹妹惯是爱说笑的。”
两人说话间就将方才的事儿打岔过去了，但赵灵志得了佳人的笑靥，似乎找着了敲门，更是鼓足了气，连连在王淑华身旁逗着她笑，不时附庸风雅一番，倒是终于能得她回应了。
王淑华不断得了夸赞，娇笑不已，一方墨的香气在手间萦绕，赵灵志现下倒也有几分英俊潇洒。王淑华想起林姨娘的吩咐，赵家是百年世家，能胜过的大家已没有几户，若是能嫁入赵家也是极有脸面的。她看向王辞华与赵灵绯，两人相谈尽欢，王淑华不禁嗤笑一声，就是与赵灵绯交好又如何，左右娶夫人的不是赵小姐，而是赵公子。
王淑华一向觉得自己是比两位妹妹来得高贵，只不是嫡女罢了，但这又如何，自己一直比嫡女受宠爱，用度也更好，自然最要紧的嫁人，也要比他们高一等。
赵灵绯见拉不住，只能与王辞华说话，心中暗恨赵灵志不争气。王辞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包括王淑华的嗤笑，面上并不显，只与赵灵绯说着话。
赵灵绯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位辞妹妹初看着是端庄有礼，但实则是极有分辨的，自己再多说也无用，便索性不管赵灵志了。她拉着王辞华的手，道：“妹妹，我与你说句真心话。”
王辞华笑道：“绯姐姐，咱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彼此就像是认识多年一般。姐姐有话，只管说，妹妹都听着呢。”
赵灵绯闻言，颌首道：“正是这个理。”说着脸上又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道：“说来也不怕妹妹怪罪，我是极想让妹妹进赵府的。咱们将来即是姐妹也是姑嫂，岂不是美事一桩。只是，妹妹也有自个儿的心思，左右咱们无论如何都是好友。”
赵灵绯很是遗憾，能得王辞华为赵家少夫人，确实是一件幸事，只是赵灵志此番重重怕是不能入王辞华的眼。将心比心，若是赵灵绯此回的处境如王辞华，她多半是不会嫁的。这将来到了府上，还能管家吗？岂不是被姨娘架空了，而王府又是这般的情形，王辞华于这方面更是有考量。
赵灵绯见王辞华仍笑盈盈看着她，知晓她并不恼，便接着笑道：“妹妹，果真是有气量的。我们原可是急了，父亲很快将要调回京里，这一去不知何时能相见，妹妹是难得的贤淑女子，母亲很怕妹妹被捷足先登。”赵灵绯索性都说开了。
王辞华闻言，终于是理清了调理。原来是赵家将要回京城，赵夫人便想要在回京之前订下亲事，而从这番种种来看，王淑华并不是赵家的人选，瞧着赵灵绯竭力阻止赵灵志献殷勤的摸样，多半是妾室的位子都不愿给。这林姨娘的算盘可是打空了。
王辞华不会怪罪赵灵绯和赵夫人，他们都是真心待她之人，即使将来不能进赵府，也同样是将赵灵绯当成闺中密友，赵夫人则是亲姨母的，而赵灵志，只怕也是哥哥了。王辞华本以为可忽视赵灵志对王淑华的殷勤，但想来，将来总归是横在心中的一根刺。这些日子，她已经绝了对王淑华的姐妹之情，前世各种并不是无缘由，就看今世他们谁活得更好吧。
“姐姐，你们何时启程？”王辞华将赵灵志的亲事顿时抛于脑后，只留心赵家回京之事。她好不容易有一位能说话的好友，这番离开，真如她所说，相见无期呐。
“还没详细的日程，但左右也是在眼前了。”赵灵绯拉着王辞华叹道。
“这几日，咱们姐妹可得好好相处了。”王辞华又是笑道，“我院里的丫鬟近来又想出几种法子做了姐姐爱吃的蜂蜜口味糕点，可真是又软又糯，十分好吃。明日我就送到姐姐府上去。”
“这敢情好，你这丫头的手艺可不是我赞，真是比皇宫大内做得还好吃呢，御厨尚不能与之匹敌。”赵灵绯立刻接着道。
“姐姐这可是谬赞了，虽的确是好吃美味，但比起御厨来，怕还是不及的。”王辞华说笑道。
绣秋在后跟着偷笑，小姐对绣满向来是一时夸，一时又不断督促她努力，总是说有一味白糖富贵糕没有御厨做得好吃，天晓得绣满是有多么努力做白糖糕，却仍是觉不足。那阵子气得绣满天天做白糖糕，让辞院一众丫鬟看着白色的糕点都避之不及，就是再好吃也架不住天天吃，顿顿吃啊。绣满还是倔脾气，那阵子辞院真是除了白糖糕，没有其他吃食。
“妹妹，这可是太小看你院子的胖丫头了。”赵灵绯还真不是说客套话，她道，“你院子的吃食，光这一味白糖糕就胜过御厨了，软糯得当，甜而不腻，最难得是入口就能化了，着实是佳品。”赵灵绯常常能进宫，哪里是少吃了御厨的手艺，但绣满的厨艺在她看来，已经胜过御厨了。
“真有这回事？”王辞华顿时迟疑了，在她记忆中，外祖父家的白糖糕可是最美味的，无论是口感还味道都不是绣满能匹敌的。她道：“姐姐说的白糖糕可是出自朱御厨之手？”
她记得那位朱御厨正是这几年才从大内告老还乡的，她说的白糖糕也是朱御厨的手艺。
“正是。妹妹知晓那位瘦瘦的御厨？”赵灵绯问道。朱御厨虽是有名的御厨，吃食做得无比美味，但为人却是很精瘦，只是沉默做得吃食，也不会说讨喜的话。
按说王辞华自幼长在江南，该是不知晓皇宫大内之事，但王夫人可是京城有名的世家小姐，且那位朱御厨还是得蒙成帝师的推荐才能入宫当差的。在她将将出京时，那位御厨也跟着他们一道来了江南，听闻是要江南的成府安养度日。如此，王辞华多半是听王夫人所言，赵灵绯并不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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