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未来可期
飞剑迎来,只见待那白眉老者离开,其脚下的御剑此时再次飞回来,踏破浓重云雾飞至,这般迅猛的速度饶是在飞向他近在咫尺时,脚下两步都不禁是向后退了一退,呲啦呲啦。御剑在王符的眼前落近三尺距离,微微带来一阵轻弱的清风,嗡嗡声起来,令得少年也是心神一阵震,险些就刺向了他。
此刻心中忍不住暗自菲薄咂嘴咒骂了几句,这老者待棋局结束那一秒,便是直接起了身,御剑离开,这般“潇洒”的背影真的是来如风去也如风,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背影,可是这般倒是不禁令王符觉得有些无语,这前辈最后一点告诫的话都没有,留下来这道御剑便是消失了不见,就不能给他一些机缘,那怕是一点小小的指点恐怕对于王符来说都是极为有益处可讲。
然而,当王符低首看向那身后局势已是明朗万分的棋盘,此时此刻再看,心中生出的却不再是获胜后的逾越,显而易见地却是一抹不惊不恼,然却是很快又是略微有些哭笑不得,那棋盘上的局不知在何时已经被老者摆动了一番,本是龙抬头的杀招却是变作了龙低首,局势又是倒转过来,此时反倒是王符这面溃不成军,闸门大开,万千洪水倾泻而下,决然没有任何的机会。
龙低首,老者之子变作一把锐利的寒剑,便是这般抵在龙首之上,近在咫尺。
然而,待哭笑转而逝去的那一秒,目光之中所凝聚的俨然不再是先前的,传达至心里的是那份惊骇。
眼中的棋局不再是简单的一局棋,黑白自相互靠拢,剑影甚是清晰明朗,王符视线聚集在某处,转而看向黑白两枚子汇聚成的双目,看时竟是觉一抹悍然的光爆射出来,转而就觉一股神秘的两在这棋盘上点缀成光,光芒愈加兴盛,眨眼间棋盘陡然焕发光辉,那垂首的龙头猛地破格出棋盘之上,浮上天空,一道响彻吟吼的声响直达天听。
“浩然剑意?!”少年面色怔然一怔,谁能够想得到在这就棋局之中存留着一道这般强悍的剑意。
王符在那剑冢之中取出的“弱慈”便是一道剑意,而当少男感受到这一股剑意时心海里正在休憩的“弱慈”猛地苏醒过来,蓦然间剑气剧增,弱慈不曾惧怕什么,而是继续向上登顶而上,弱慈出剑只见那棋盘之中的剑意也是猛然俯冲至天庭,撕破云霄,双剑相撞,星光四溢。
弱慈剑影显得偏小,然而在那棋盘剑意显露出的模样却是一把极为宽阔又是笔挺的黑剑,对上之时便是在这天空之中散发出极为寒彻的气息,王符才是真正看清了这把黑剑的样子,“举头有三尺剑……这便是三尺剑吗?”
三尺剑,可非说此剑只有身长三尺,典藏记载当初那所延炼其出来的锻剑师将此剑交于买家之时,只见这买家喝了一夜的糟酒,过了一晚上来取剑时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在让其取名时也是一副哈欠模样,待欲取出银子来付钱时候,却是取出了一把三尺长的小刀,故而在后面将此剑名为“三尺剑”。
当然,一些野史中述说这三尺剑的名字由来是取自“举头三尺有神明”之意,众说纷纭也不知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不过王符倒是挺喜欢这三尺剑名字,甚是儒雅。
此刻只见那三尺剑在空中锋芒四射,随之在对上那刻更是惊声出雷霆,狂暴煞气极重的剑光和弱慈对撞而上,随之各自降坠而下到地面,在地面轰出一个大坑洞的时候又是转而掉首飞向了那身后不远的大柳树上,穿过密密麻麻的柳叶枝条,在其中高耸穿梭时又是不时割裂下一片又一片的叶片,即使身在距离偏远的王符耳边却是依旧能够听得到那两把剑散发出刺耳的剑啸声,剑意俨然又是盛了一倍有余。剑光在不少地方留下虚影,此时作为弱慈的掌控者,却也是只得无动于衷的样子,因为二者的速度实在太过迅猛,只有加上十二万分的注意力才是能够看得到那两把剑的地方。
两道剑影似是割裂开了大半的柳叶,随之就是“调皮”地飞向了那厚重的云巅之中,转而就是消失或是掩盖在雾中,不知道此刻在何处地方,王符一惊,随之欲跟上那时,却是见前面云巅崖上表面石屑抖颤起来,那空中激烈斗战的剑气竟是波及到了那里。
随之又是一道明亮的剑气化作光芒,直接穿透厚重的雾气,威力甚是伴着势不可挡之力,猛地就向着王符的地方袭来,少年顿时惊声动作,旋即就催转周身灵力,脚下步伐闪现一般直接离开原地,但也是极为艰险地躲避开,随之就是急转身躯欲感知到弱慈,然而在后一秒传来的感觉却是一抹奇异的感觉,他所感觉的竟是这弱慈像是隔离了开他一般,“这是怎么回事!?”一般来说,与之融合了的剑意唯独在离开了主体百里之外才会有这样的感觉,但视线看过去的那边,很明显的两道剑意相互碰撞的地方并非太过遥远,莫说五十里,三十里也是绰绰有余。
随之更令得王符惊骇的是那弱慈剑意猛然也是随着冲回来,前面便是那棋盘剑意,弱慈紧随在后面,转而在王符的注视下着棋盘剑意像是被追的恼怒了一般,在弱慈猛追的时候,直然在某处地方又是急冲天上,迅速就向着那白云之中遁去,弱慈也是不甘示弱也是第一时间俯冲而上,浩瀚强悍的剑芒仿佛可以轻易地撕破空间。
嘭。
两道剑气又是对撞在了一起,在其二者下面的那株参天大柳此时又是被这恐怖的波动令得其庞大的身躯都是惊颤起来,更不必说是又被毁坏了多少的柳叶和粗壮的枝条,最为明显的就是在那大柳树的左边一处高端上,如同手臂一样粗细的枝条都被强悍的剑气给切开。
“阿慈!”王符大喊,即使自己的吼声余留下的声音传荡开来,然而心海却依旧感知不到弱慈,他现在和弱慈的状态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而这弱慈剑意就仿佛是入魔了一般,其势没有一点的变化,对上那棋盘剑意之时没有丝毫的落下风,且若是从剑势上去比,王符都觉得要远远超过他太多,且又是何等的恐怖,这还是那个“女孩”心性一样的弱慈吗?
王符不解为什么会如此,心神皱眉之间,也是暗暗担心起来这种状况的发生。
而在另一边,正在观望着王符的白眉老者与碑塔之灵,随之就听得了前者捋须淡淡道,“没想到,在这小家伙的身体里竟会隐藏着这股剑意,这倒是幸运啊,不过也不知道最后他究竟能不能受的下这份幸运,全凭他自己。”
“弱慈?”碑塔之灵闻言一笑,“有趣,没想到还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不过确实如你所说,这虽是一份幸运,但却也是一份有着代价的幸运,若是稍有不慎,恐怕最后反而会失去本来所拥有的东西。”
一边正静静驻足观着的莫山,面色依旧冷寒之极,一副冷如冰霜的模样,转而在听得了他们的对话,随即淡淡道:“这世间还存在着雌雄同体之剑?”
白眉老者此刻才是真正注意到了这道一直在身边的灵体,因为自己只能够处在楼梯之上,却是没有看见在那老家伙边上的女孩身影,不过在视线看去的那一瞬间,却是不觉心神一阵骇然,惊讶出声道:“远古帝貅?!”
莫山面色愈加冷,在白眉老者说出声的那一刻,也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转而并不在意老人,而是继续声音冷寒道:“老头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饶是这冷彻的声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那白眉老者却是并没有生气,随之也是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他也是曾经在那个时代生活过,对于这帝貅的脾性也是知之甚多,且这一点也是当初时代都是知道的东西,“看来岁月过了这么久,你们帝貅一族终归没有改变你们的脾性。”
调侃的声音落下,莫山没有说些什么,而后却是听到了那碑塔之灵轻声淡笑道:“这下你可错了。”
“错了?”白眉老者眉头一蹙,“什么意思?”
碑塔之灵此时又是看了一眼莫山,灵力微微释放出来,即使静静看了其一眼,竟是发觉到了这孩子身上似乎存在着某种灵力链条,这种灵力链条唯独只有在一种可能才是会出现,随后又是将视线看向了那幻境之中的少年,一眼望了他们,另一眼又是望了莫山,旋即出声惊异道:“你和这孩子制定了契约!?”
当初视人为低等种群的神兽帝貅竟是会屈居在一道人类身体之下,这点又该是如何作响?
想到此处,白眉老者不禁感慨,不过话语之中倒是没有什么戏谑的意思,“当年那场天外之战,我们人类耗费了何等大的气力才是让你们帝貅一族参与,那时人类与灵兽建立灵链契约,对于双方的修为那可是极其强大的益处,只可惜的是你们终归是不能放下你们的身子。”
莫山听到此处,不觉心中冷笑,面色愈加寒冷,笑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认为当初的失利怪到我们身上了?人类当真是不知恬耻啊。”
饶是被这么冷嘲热讽,这白眉老者也是没有生气,只因为这个孩子似乎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笑笑道,“虽然和人类签订了契约,但这高傲的性子却是没有改变多少……我曾经遇见过一只帝貅,当时那般高傲的不行。”
被如此一说,碑塔之灵也是笑笑说道,“我还记得当时你与那帝貅并肩作战,可是闹出了不少笑话吧?”随之便是断断续续地说了些当初的事情。
“当时你可是被那帝貅揍得不行。”
白眉老者被这话说的微微有些老脸一红,“有吗?有吗?!”
“哈哈,鼻青脸肿算不上,断胳膊断腿倒是常有的事情,幸亏你是个九境的,外伤可伤不到你什么。”
“qie。”
随后大哥碑塔之灵目光甚是笑意颇浓地看了一眼老者,只见那白眉老者心神瞬时一震,当即就知道了这老家伙要说些什么,当即就皱眉道:“呀,臭老头,你要是说出来,我就算是挫骨扬灰也要破了这道禁制下来杀了你!?我道洪可是说到做到!”
本是冷漠神色的莫山此时在听得这白眉老者说出自己的名字来时,却是不由脑袋一转,“你叫道洪?!”
碑塔之灵此刻显作一副笑意斐然的样子,似是假作无奈摊了摊手,笑道:“我想这小家伙应该也知道你的风光事迹。”
白眉老者眉角当即一挑,随之就明白了什么,转而便听到了莫山出声道,“你便是那个与我族通jian,大逆不道的人类男子?!”
“咳咳。”饶是活了这么些年的老者都是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老脸红的不行,幸得是一身幻影,老脸不至于这么看得清楚,不然这般的烧红可是丢不起这脸,“你这词用的很不恰当。”
莫山显得甚是不屑,“难怪当时我族倾尽人手去寻找你这败类的踪迹一直难有所寻,原来你一直躲在碑塔之中。”
“咳咳,若不是有这碑塔,当初他连躲得地方都没有。”碑塔之灵笑着调侃道。
“哼,也不知道你这败类使了何等的办法才是令得我族那位先祖看上了你,当真是瞎了眼。”莫山丝毫没有给什么面子,直接切入嘲讽道。
老者此刻深觉胸口有些“痛”,急急忙就是转过了身,便是对着那道幻象里的少年看了一眼,随之就说道:“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个东西的时候,我们更重要的还是眼下这个少年究竟能不能获这道机缘,是不是?”
“……”碑塔之灵无言,看了一眼这里的巧合,又是想起了少年的巧合,心中不禁暗自觉得很是有趣,看向那个少年时,“也许这个孩子会是未来那场大战必不可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