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大战前夕
大战将至,近乎在神宫里面的众强者皆是寝食难安,另一方面还有很多人都想在这最后的时候令自己的实力再上一层楼,可是对于他们已经到达了九境之后的实力,向前进一步便已经算是艰难无比,九境之后可入天,然而要想再进一步的可能很小,微乎其微。而对于拥有弑神之力的九境强者来说,微小的进步实则很简单,那便是斩杀邪魔,在人类阵营中顿时聚集了全部的弑神强者,大约在千人之数,后面的几日时间里面,这千位强者都是没有一丝的空闲,为了提高弑神之力的威力便一直游荡在各地域之中,穿梭于海洋,有时还是那险峻的火山当口,更令得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西边的一处地方,一座活火山下竟是隐藏着一只伺机而动的邪魔队伍,其数量更是难以预测,所幸的是那率先探测到的九境修士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等到了王符带领的诛魔队伍前来,一引竟是从那火山口蹦出了近乎一百只的邪军?!
虽然数量上占据多,但对于有着王符与几位古老世家中的老者坐镇,这里的百余数邪魔都不能算作什么威胁,几百只对于王符来说恐怕也是轻松至极,即使其中一些邪魔打算自爆,想要将这火山炸裂开,但早就有所预料到这些邪魔有自爆的可能,身边早早带上了几个冰神宫的女弟子来一道镇压,这些欲自爆的家伙皆是没有泛起任何水花来。
这般的高强度镇压,大约持续了七日的时间,王符几人才是有了一天的休息时间,但终归是距离那神印破裂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啊,平静下的氛围才是最令得众人提心吊胆,神宫里的人们都已是披上了一幅肃穆的面容。
神宫当年被破坏的后殿,在一月前便已经重新建造了起来,样式上与之前一般无二,反倒是看着规格似乎大了不少,此时的王符正与程楼楼二人走在石道中央,神色虽没有其他人那样沉重,但也不见有什么笑容,前面便是一处高台,二人俯望下去,就能够看到那一群群正在不断努力修炼的九境强者,他们皆是各个门派的支柱,本该是教授后人的时候,然而却依旧为了这世间的安危出来到此,近乎一半都已是百岁的年纪,可就是如此,岁月的摩挲依旧没有磨平他们的意志,王符看到了当初曾经教授自己“风厥剑法”的风雷门掌门清风子,当初见面时的他寿命早早剩下了几年时间,虽然在这些年里在王符的帮助下顺利来到了九境巅峰,寿命延长,但无论体能还是机能都已是磨去了很多,可此时依旧站在那里,挥着手中那把残剑,想要将他的剑法再上一层楼,这般的画面在下面比比皆是,每一位都已经是站立在顶端的修者,他们都是深受盛名的强者,然而此刻的他或是她都握着各自的武器,为的不是别的,只是为了能够保护好他们各自脚下的这片天地。
他们要的是一份安定,能力越大,责任便是越重。
他们要保护天地,保护这片海,保护这片天空,保护自家门前的百年老树,保护他们心中各自在意的人,保护未来的孩子,保护这里的一切。
“真的希望这个时间可以定格。”王符看向了那远方,那边时洛河,平静不见波动,可谁又不知晓在这波动下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也许会泛起汹涌的海浪,此时的他多么幼稚地希望时间可以定格,“或者,回到过去,回到小时候的地方。”
王符出生的家就在那很远很远的穷乡僻壤里,那时年幼的他,闲空时可以偷偷摸摸地看师傅和村中的寡妇把脉洗澡,可以悄悄地乘着寡妇不在家,自己假装医生去调戏她的孩子,也可以独自一人去山上采摘好吃的盆子(一种红色有疙瘩的水果),也可以欺负欺负身边的这个女孩儿,只是……这一切在此时,已经回不去了,至少在这次大战没有结束前回不去。
只不过,王符很幸运、欣慰的是身边的这个丫头还留在自己身边,视线转向了身边如同仙子一般的程楼楼,看着她这张如同玉瓷般的白皙脸颊,白里透着红,这般的羞涩,以往可看不到的呢。当王符看向她时,性子直率的她都不由害羞起来,即使早早以前他们二人便是已经定下了那份约定,可当这个自己心中喜爱的少年看向她时,却始终会选择害羞来面对,当这个家伙嘴角微扬的那刻,程楼楼的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心脏扑通扑通的难以停下。
她感觉到了一股甜味,不由瞥瞥嘴:“是不是只有子聿不在的时候你才会这样看我?”
话语声里充满了深深的酸味,饶是这个话题令得王符有些猝不及防,随即老脸也是一红,尴尬笑道:“我可从不偏袒你俩任何一个,你们两人在我心中皆是同等存在……不存在大小房的!”
嘭!
一记狠狠的拳头就是猛地打来,更是准确地落在了他的胸口,已经站在顶峰的王符都是难以躲过这个丫头的这一拳,瞬时就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嘶。
虽然面容狰狞,然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断,当即就是抓住了女孩的手,女孩的脸颊顿时变得红苹果一般,如同天上的火烧云,红晕挂染,想要轻微挣扎一下,然而却是被这家伙抓的死死的,丝毫动弹不得,但转而感受的便是一股温润的舒适感觉,同时耳畔就听到了王符的声音,“楼楼,还记得当初的约定吗?”
程楼楼一时没有想过来,疑惑道:“什么约定?”
“神龙十九年,黄鹤楼下,一株梅树前,可还记得?”王符笑意渐浓。
如此点拨,更是将他的脸凑了过来,待程楼楼抬起了晶莹、黑白分明的澄澈眼眸时,便是看到了王符的笑容,这等的注视下,即使是她那个铁性子师傅也会被看得脸红吧,而后还在姑娘愣在那里时,便是见其嘿嘿一声笑罢,就是伸出手来,轻轻环住了这个姑娘,抱得微紧。
“死家伙,我记得。”程楼楼没有选择抗拒,转而就用拳头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嗔怒一声,随之就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胸前,听着王符的心跳声。但她与他一起长大,她知道这个家伙很多,也知道此刻他的心情,他之所以做这些其实也是为了减轻她的一份负担吧。在感受到了那股温暖以后,美眸看向了他,轻声道:“你在担心即将来的那场大战是吗?”
王符身躯微怔,沉默了一刻,缓缓轻声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程楼楼一撇嘴,“哼,我才不是你肚子的蛔虫,我是……我是……”一时间姑娘想不到什么词来描绘自己的身份,一时有些语塞。
王符此刻又是抱的紧了一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轻声细语道:“我还欠你们两人一场婚宴……若这次能够回来,我会亲自到你家师傅门前登门。”
话语出来,怀中的女孩身躯渐渐变得柔软,甚者王符还能够清楚感觉到女孩的紧张,和那噗通噗通跳动的心跳,眸间此时化作了一团晶莹的泪珠,似水柔惹人怜爱,依偎怀中轻语:“嗯,好。”
两人抱的更加紧,两人无言,不知何时那天空的太阳已经西落,“其实……你欠的不是我们两人,你呀,还有一个呢。”程楼楼轻笑调侃道。
王符遗一怔,“嗯?!”
程楼楼嘴角扬起来,哼声道:“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小肚鸡肠的人怎的还会替那头大家伙说话了?是,我和那大家伙确实闹了很多的不愉快,但我明白你的心里一直没有放下她,子聿妹妹也知道,我也知道,我们都明白,就你一个人在装傻,或者是你根本没在装傻,而是在假装不想去在意是吗?”
王符没有回答,显然沉默便已经算作是一个回答。
“那时候我和子聿妹妹聊到那家伙时候,子聿很羡慕她,甚至我也很羡慕她,你知道为什么吗?从小到大,我都以为除了你师父以外就是我最了解你,可是自从知道了她以后,我才发现陪伴你最久最长的不是我,而是她,我三岁才跟你认识,可那家伙却是自你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存在了你的身体里,她与你一起长大,和你一起离开了那间村庄,和你一起来到了洛阳,和你一起打败了一个又一个伤害你的敌人,一次又一次的和你一起成长……”
“玄伯伯说我和你是天造地设的青梅竹马,可是真正来讲,和你青梅竹马的不是我,而是她……莫山。”
“你们经历过了刻骨铭心的历程,有危险有酸甜苦辣,你所经历的、遭遇的,她和你一道承受一道品尝,你知道吗?当一个女孩,虽然某种程度上她已经算是个活了千年的老女人,暂且就把这大家伙当做女孩吧,当一个女孩的‘后半生’和一个男孩联系在了一起,一起长大一起尝试着进步,踏入那苍山,漫漫而谈那道途旅程……这就像是一道锁链将你们两个家伙的命运连接在了一起,你说……你放得下吗?”
“你应该庆幸你的生命有她,因为有她才有了现在的你。”
“所以,你应该把她找回来。”程楼楼眼眸绽开,无比灿烂,“而且,这也是子聿妹妹的意思。”
月轮高挂上了天空,今夜的月亮很是明亮,不知何时他和程楼楼已经站在了大半个时辰之久,直到徐子聿叫了他们二人吃饭才是回去,不过王符并没有选择走,转而便对着程楼楼淡笑道:“我想再静一静,你先过去吧。”说罢还悄然拉过了身边的女孩,又是抱了一抱,双臂微紧的同时微低头便是在女孩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吻了下去,旋即就在女孩尚未回过神的那一刻悄然突破了牙齿的屏障,轻轻咬住女孩的那抹润舌,温润旋即传达到了女孩的全身。
程楼楼连连娇喘不已,身躯也是随着一软,若不是有王符的怀抱,恐怕就是直接要倒地,在缓过神来,目光开启的同时,就见到了王符那臭家伙的一副邪恶的笑脸,甚是不怀好意,暗自恼怒道:“你这坏家伙!”声音脱口极其不清楚混乱,随之又是在话声结束的时候有觉一股温热在她的嘴里搅动着,搅得女孩芳心乱颤,跳动不已。
女孩很快就抵挡不住男孩的攻势,身躯一软,但后者却是邪笑一抹,才是松了开,为女孩擦去其嘴角边的一丝余留下的东西,饶是男孩很淡定,但女孩却是在王符松开的时候依旧难以平静下心神来,喘息一直有些粗重,清澈的眼睛里透着一抹深深的嗔怒,但又是抵不住一股风情在,看向王符时,不禁又羞又恼,幸好这时候天色已暗,周围也是没了人,最怕的就是若被子聿看到,岂不是太丢脸了啊,“你?!”此时更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反倒是王符甚是一脸云淡风轻,调戏过后的笑意斐然,道:“这是方才你给你家相公的一番提醒的奖励,怎么样?可以吧?”
本就是害羞难忍的程楼楼,此时又被这么调侃,本已经淡褪下来不少的心又是一阵慌乱起来,忽的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忽的就伸出了手狠狠地捏了一下王符的腰肢,后者又是被偷袭到,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来,嘶。
“乖乖,你就这样对待你家相公的?!”王符忍不住哼声埋怨道。
“哼!”程楼楼此刻有些害怕若是继续和这臭家伙继续待下去,指不定这家伙会忍不住“吃了”自己,又是怕后面若这家伙再前进一步做些别的什么动作,恐怕自己根本么有力气招架下来,到时自己不是更丢人?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看着“落荒而逃”的女孩,眼眸中露出笑意来,然而当心中看向了远处之时,不觉心神微微有些失落,“丫头,在那边还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