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山谷之名 - 穿越之齐女之福 - 云外的云外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60章山谷之名

第60章山谷之名

四月下半月的十五日内,杨菲尔的四间分店分别开业,以东南西北顺序分为一二三四分店,装修与店员工作服与书院街铺面风格统一,阿振阿棠阿山阿水分别担任四个分店的店长,那四十个学员里,每个分店调派七人,分司各个工种,加上店长,每个分店共八人,再从剩下的十二个学员中抽调出四人填补阿振阿棠阿山阿水四人在书院街店的空缺。胡永强负责离家较远的北西二店的管理,胡老太爷身子硬朗,自告奋勇,负责东南二店的管理,沈方睿负责书院街这边的铺子的管理,现在都习惯性的称书院街铺子为老店,杨菲尔则负责培训中心这边的管理。

如今培训中心这边空了许多,原来那三个洒扫做饭的中年妇人是临时找来的,期限一到,便都结了账回去了。还剩下那八人,五男三女,都已调住到胡宅倒座房住下。沈氏一家如今也是三代同堂一家团聚,都住在胡宅里多有不便,两家商讨之下,沈家便干脆都搬到培训中心这院的五间正房住下。

留下的这八人中,又从中抽出六人,把培训中心的西厢房划为生产车间,每日生产新添加的饼干、曲奇、和果冻三个品种,集中包装,然后由胡永强和胡老太爷每两日去收帐时带到分店销售。沈氏一家,除了沈静沈心在书院读书外,沈方睿每日去老店那边上工,还剩有沈老太爷和周氏及儿媳妇崔氏在家,两位老人没事也帮着在培训中心这边烧刷洗抹,好歹让自己住在这里也心安些,崔氏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后,也渐渐能下地领些事情,都不闲着。

最终从学员中大浪淘沙留下的两位佼佼者,是一男一女,男孩名叫董宁轩,今年十五,家中原是开药铺的,懂得一些药理,女孩名叫白清桐,今年十四,聪明灵透,两人个性内向,沉稳擅思,适合研究工作,杨菲尔便每日和这两人在培训中心的东厢房一起试验如何从茶叶、竹叶、甘草、生姜、大蒜中提取天然防腐剂。

在这个古代,不光运输速度受到限制,储存条件也不够先进,如果不延长食品的保质期,想要将食品行业做大做强,括大销售范围,几乎没有这个可能。

杨菲尔前世的那些化学物理知识还能想出一些,实验室的各种器皿的各种形状、材质,也都努力在这古代有限的条件下尽力制出,玻璃用纯色透明的水晶替代,虽然贵重,倒也不是太过难寻,只是多耗费了不少银两,足足花了两千两的银子才不过制成了两只温度计,两个试管,两个量杯,而杨菲尔四个分店的租金装修加在一起,也不过花了八百两银子。

其他诸如培养箱,干燥箱,天平,水浴锅,离心机,搅拌机,粘度计、滤纸等,则能做多少出来就做多少出来,能做到哪一步便做到哪一步是了。

端午节那日,张甫祯却一早来到胡家接出了杨菲尔去那山谷中去了。

这还是两人自去年来这之后,第二次来这里。

一进山谷,踏入古木参天的林中,却见这里已完全改变了模样,秋日那幽娴贞静的处女状态,大自然已将它收回,使它变成了一片郁郁葱葱、争荣斗胜、了无修饰、处处笼罩在绿荫中的胜地。

主干与树藤,旁枝与末叶,花簇与棘刺,卷须与嫩尖,树梢低探向青藤,青藤攀援住树梢,全都交绕、纠缠、错杂在一起,使得这些植物如同森林之幽深,如城市之繁闹,如鸟巢之颤动,如庙宇之阴暗,如花束之芬芳,如坟墓之孤寂。

没有什么可以阻扰万物奔向生命的神圣意愿!

正是花开的季节,这一大片树林草莽,在僻角无人处肆意寻欢,五月的热流在血管里急走沸腾,夏天已被惊起,迎风抖动头上披纷茂密的绿发,向着湿润的地面、剥蚀的树干、巨石前的台阶、直到荒凉的崖壁,遍撒着繁星似的花朵、珍珠似的露水、丰盛的美丽和欢乐的芬芳。

千百只白蝴蝶躲在其中,犹如一团团有生命的六月雪在万绿丛中轻飞曼舞,在那里,在那些爽心悦目、绿叶浅阴的地方,其间有无数嘤嘤鸟语,嗡嗡虫声,在轻轻叙诉衷肠。

这山谷,当初曾被用来掩盖某种神秘的故事,现在似乎已变得适合于庇护纯洁的秘密了。

两人在林中小道上流连,杨菲尔采下花枝编就成花环与手环,她今日穿着鹅黄和嫩绿两色的衣裳,缠绕着粉红色的披帛,张甫祯笑称,她就是春仙的模样。

那道瀑布已涨至三米多宽,比之秋日落水之时壮观许多,两人坐在山洞口垂钓,虽还有藤帘挡着,仍是染了一身水雾,未及午时已钓上来十来条,大的有六七斤,小的只有几两重,两人留下五条三斤多重大小差不多的,其它全部放生,中午吃了一条,余下的杨菲尔准备带回三条,张甫祯带回两条,给各自家人尝鲜。

直至太阳落了山,山谷中渐渐升起一层梦幻似的雾气,把山谷笼罩起来,把它覆盖在一条烟霭织成的丝巾下,一种缥缈安静的伤感下,金银花和牵牛花那使人欲醉的香味,象一种醇美沁人心脾的毒气,从山谷里的每一个角落里散发出来。

此时能听到鸟儿在枝叶下入睡前发出的鸣啼。

杨菲尔在这样如幻的景致里,沉醉不能自拔,身心浸润在花香草香里,晚风吹来,带着一丝惆怅、几分幽独、少许悠闲。

人踪绝而上帝存。

两人在山洞入口处,杨菲尔抱膝而坐,忽道:“甫祯,这个山谷有名字吗?”

张甫祯斜依石壁而坐,屈起一膝,将一条手壁搭在那膝头,姿态洒脱闲适,一身浅色宽服,无暇俊颜,犹如谪仙。

眯眼仔细想了一下道:“应该没有。”

杨菲尔道:“那我们给这处起个名字吧。”

张甫祯微点点头,看着渐暗的天光,略一沉吟,转而微笑看杨菲尔慢声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这谷就叫棣棣谷如何?”

杨菲尔并未在意少年人传递出的绵绵情意,只在心中暗自庆幸,好在张甫祯念了一首耳熟能详的,不然还真是煞这风景。

笑道:“棣棣,一释文雅安闲,一释丰富盛多,于此谷,皆是贴切,棣棣谷这名字很好。”

又问道:“那这石室也要有个名才是,烦请张大才子,再想一个名来。”

张甫祯笑道:“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骋望筑如何?”

杨菲尔在心里哀叹,只能眼望张甫祯,可怜兮兮求解。

张甫祯甚少见她这般模样,心里柔情如水,又甚为满足,牵起杨菲尔一只纤纤玉手,握在手里,微笑道:“登上长着白薠的高地远望,与心中人儿定好约会准备晚宴。”

杨菲尔道:“高地远望,准备晚宴,嗯,甚合此境,骋望筑三字我喜欢。”

张甫祯笑道:“与心中人儿定好约会,难道你不喜?”

杨菲尔心道:“这个坏小子,竟还知道调戏本姑娘了。”却不好接他此话,怕撩的他兴起,越发胡说,又道:“那这瀑布又叫什么名字呢?”

张甫祯道:“我刚才已想了两个名字,这瀑布就交给你来取名吧。”

杨菲尔道:“那你许我想想。”

过了许久,大约两盏茶的时间,张甫祯也不催她,只顾欣赏那暮色,杨菲尔忽道:“有了!”接着便吟道:

“日照群峰秀,云蒸一洞深。人言玉辇昔登临。盘石在潭心。白练飞千尺,青铜彻万寻。月明笙鹤下遥岑。吹送水龙吟。”

又问:“此瀑布就叫潭心瀑如何?”

张甫祯面露讶色道:“早知你会做诗,却不知你的诗如此旷达大气,名字起的却又闺秀端雅,有放有收,收放自如,在下诚服。”

杨菲尔汗颜,当初自己是个古诗词迷,大学里还根据自己的兴趣,选修了古汉语,平日里背了不少诗词,未成想穿越到古代,在这里派上了用场。可毕竟是抄袭之作,心虚道:“你只说行不行。”

张甫祯看着小丫头微红的小脸,以为自己的夸奖让她有些害羞,更是心生怜爱,道:“想你我去年秋日,一潭秋水如碧,怦然心动佳人,天地此瀑为证,却也是恰当,此名起的不错。”

杨菲尔笑道:“我这名字起的倒不见得有多好,只是你的注释却的确很好。”

待到八月中秋日,张甫祯又约着杨菲尔来了一趟这棣棣谷,中午还又进了那石穴捉了娃娃鱼出来烤吃,又在骋望筑门前钓鱼赏景,消磨到日落方回。

只是杨菲尔并不知晓一事,原来此地风俗,已经定了亲的人家,在端午节中秋节两节,男方需带上给女方家人的礼品,及给女方的首饰衣料等,去女方家里接女方来男方家里过节,当日下午再送女方回去,是为常理。

而张甫祯显然违背了这一常理。

此事不光吴家的小女儿吴谨慈面子上挂不住,也关手吴家的脸面,张夫人也是着急,可头一天儿子答应的好好的,说去接吴小姐来过节,礼品摆了一屋子,安排好当日的车马,一应齐备,谁也没想到到第二日却再也找不到正主了,只得让张安带着几人家了仆将礼品送去,对吴家称病,不能来接等等,好话说了一箩筐,才应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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