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刘爱平作品选集：随笔卷1》（123）

婚姻和菜肴婚姻和菜肴不是一个属性，却有相似之处。任何菜肴，你不去亲口尝尝，就不知道它的味道，这里是没有先知先觉的；婚姻亦是如此。如果说婚姻是一座魔城，你不走进去逛逛，自然看不到“魔”的变幻，也感受不出“魔”的魅力。这里也是没有超感觉的。假如可以说婚姻与菜肴都是“有滋有味”的一种物质存在，那么，它们的不同点就在于，前者是用心去玩味，后者是用口去品尝。当然，菜肴有酸甜苦辣，婚姻也有千姿百态，个中滋味所传递出来的感受，诸如或咸或淡，或喜或忧，或诗或画，就全靠身在其中的每个人去感悟了。菜苦菜咸，但有人偏爱，我们能说这不是一盘佳肴？夫唱妇随，但有人乐意，我们能说这不一种愉快？所以，从这个层面上延伸开去，我们似乎没有理由责难他人选什么样的菜肴和什么样的婚姻，问题是，菜苦过了头会败胃，咸过了头又会祸及身体，而婚姻也是如此，一个“度”字超越不得，不然，“魔城”就变“鬼域”了。

当然，菜之所以会咸，是人为的；“魔城”之所以变“鬼域”，也是人为的。一个男人在踏入魔城之前，是用放大镜看女人，而且放大的只是美丽的部分，因为那个时候他有太多的幻想：心挨心的温馨，肤贴肤的温暖……但入了魔城，生活进入常态，幻想的泡沫便破灭了：女人的美不是恒式，时间会让她变，柴米油盐也会让她变。变多了，记忆将不纯粹，感觉也变得槽糕起来。到了这时，我们还能期待浪漫重现吗？假如浪漫不再，婚姻里就会四处亮起鬼火。鬼火肆意游走的地方，当然就是“鬼域”了。其实，女人也是如此，在“魔城”外徘徊之前，亦对它充满了期待。更多的女人把自己当成了弱小的鸟，而把男人当成了一棵粗壮的树，栖息在那枝桠上，她们会有安全感，且还能啾鸣得悦耳。不过，更多的女人进入魔城后，便很快发现她们的期待过于奢侈，男人不过是一个非理性的动物，承诺是他们的一张支票，可以开出去，也可以收回来。开去出时，他们豪情万丈；收回来时，他们冷酷无情。如此，女人失望了，心态也由此失衡。而失衡是一种可怕的状态，它可以是水，泛滥开去，会淹没许多记忆；它可以是火，纵情之后，会焚毁许多美好。假如此刻，我们还指望被水蹂躏过、被火烘烤过的“魔城”是完整的，那肯定是一个笑话——在女人的眼里，它也变成一个“鬼域”了。

人生活在“鬼城”里，人是恐惧的。于是，许多人就想逃循开去。其实，逃的方法很多，推开一扇窗跳下去，或者推倒一堵墙钻出去，都不失是一种选择，问题是，我们仍然逃避不了风险——跳下去可能会折断你的腿，推倒墙又可能会压弯你的腰。尽管如此，太多人还是选择了“冒险”。我们不能说他们是愚蠢的，因为人急了，理智便会萎缩，胆量也会被夸张，干出些剑走偏锋的事来也不足为怪。不过，还有一种人的一种方法值得推荐：用调剂菜肴的手段来调剂“魔城”里的风景。当然，我们也不一定说他们就聪明的，但试一试又何妨呢？

譬如说，有人喜欢大浑，但顿顿吃肉会使人“脑满肠肥”；还有人喜欢清淡，但餐餐是萝卜白菜又会便人“搜肠刮肚”。而且久了，不管你的口味是哪种偏好，都会腻烦和厌倦的。于是，他们就两者交替或者搭配着吃，最终是吃出了胃口，吃出了营养，也吃出了长久。婚姻需要愉快，但有的婚姻为什么最终失去了愉快？这就和我们吃菜时没有均衡调和一样，使婚姻的营养出了问题。有句俗语：花无常艳。意思是说春夏秋冬轮换，哪有四季常开之花？但花凋零了，还有绿叶，那也是一种美呀；还有一句俗语：身边没有风景。其实，风景常有，关键是我们如何欣赏，如何发现。这也与心态有关，心态决定了风景的有无，也决定了我们注定是在“魔城”里的信步，还是在“鬼域”里行走。

其实，婚姻很简单，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走到了一起，你给一点温存，我给一点温暖就行了，别看得那么神秘，不然，我们将无所适从；婚姻也很实在，和做菜一般，淡了加些盐，咸了加些水，味道不鲜美，再加些佐料就好了，别看得那么纯粹，不然，我们就会变成婚姻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