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黑市
“我？”陈言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答，不过相比原主记忆中课本上的旧社会，他更喜欢现在的新社会，这和原主的主观感觉无关，只是觉得这样生活更简单，更便捷，但似乎传统也应该尊重，好的东西也应该继承，一味地改变也不对，便答道：“传统文化好的应该继承，保留，西洋文化好的也应该吸收，学习。”
他说话间，女服务员把饭菜端了上来，她说道：“请慢用。”
陈言从箸笼中抽出两双筷子，一双递给了老者：“老先生，一起吧？”
老者点点头，接过了筷子。
很快，女服务员又将老者点的菜端了上来，两人吃饭时都没有说话，直到陈言吃完了，放下碗筷要去付账时，老者也放下了碗筷，问道：“先生贵姓？”
“免贵姓陈，叫我陈言就好。”陈言本来想直接说自己名字的，但一想到这老者似乎有够传统的，便只能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后才回答道。
老者轻声道：“我叫杨翰林，名字是收养我的教书先生起的。陈先生，若有时间，请来明哲学堂一聚。”说罢，他便站起身离开了餐馆。
陈言只来得及答一句好的，就看见他已经走出了餐馆，速度之快，完全不像上了一把年纪的人。
陈言招来女服务员付钱，但她却说：“已经付过了，客人。”
说完，看见陈言一脸疑惑，她便解释道：“杨老先生在我们这里存有现金，每次都是从那笔钱里扣除的。”
“他是他，我是我。”陈言还是坚持要付钱，“那我只付我点的菜。”
女服务员还是不肯收：“杨老先生每次带人来都是他付的钱，他要是知道了我们收了你的钱，肯定会生气的。”
他好说歹说，这女服务员始终不肯收，只能作罢。
临走前，他举起桌子边的报纸问道：“这份报纸可以卖给我吗？”
女服务员拿过报纸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便递了回来，连忙说道：“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您直接拿走就好。”
陈言拿走了报纸，走在街上，他看着报纸上的内容：江渡县突现怪物，疑有水怪杀人。
然后下面写了一大堆描述这水怪的语句，还有几个目击者的言语，但最让陈言重视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群人形，身上长有鳞片，后背以及手脚上生有鱼鳍的怪物。
这和昆特世界中荒野中常见的水鬼一模一样！
报纸上报道说这群怪物们总是夜间出现，刚好现在正是晚上，陈言决定去看看。
但是原主没去过江渡县，他在街边找人打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江渡县距离江都市陆路有近八十公里，靠双脚走过去怎么也要大半天的时间，只能作罢，明天去火车站看看有没有车票再说。
回到公寓，他钻进随身空间看了一会儿魔法书后，感觉困意上来了，便回到卧室，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水鬼并不是什么强大的物种，但它们往往成群结队，在沼泽与河边突袭过往的路人。
陈言倒不是多怕它们，只是现在有伤在身，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在昆特世界，对付它们最好的武器是弓箭，其次是十字弩，但在这个世界有更好的武器——枪。
陈言手上刚好有一把手枪，但子弹就只有弹匣中剩下的三发，一旦用完了，就和金属盒子没什么区别，他得去搞点子弹。
第二天，江都市警察本部，大厅内。
“陈律师。”刘警部从楼上走了下来，远远地打着招呼。
陈言伸出手，微笑道：“刘警部，早上好。”
“早上好，去我办公室谈吧？”刘警部和陈言握了手后，指着二楼说道。
两人走上楼，进入刘警部的办公室，关上门后，陈言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搞点子弹，刘警部知道那里有卖吗？”
“子弹？”刘警部给陈言倒了一杯茶，有些好奇地问道：“陈律师要子弹干嘛？”
“我还是很担心杨家的报复，有把枪防身总是要好些。”
“也是，你需要什么口径的？”刘警部也没问陈言枪是那里来的，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陈言直接把枪掏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我也不知道是要那个口径的，反正我手上的枪就是这把。”
刘警部看见陈言掏枪，身体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但立马又镇定下来，接过枪看了看：“倭国造的高桥甲型手枪，你等等。”
他放下枪，走到办公桌后面的柜子前，一阵摸索后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纸盒子。
“这里一共是三十发，你看看，够不够。”刘警部把纸盒子放到陈言面前。
陈言拨开盒子，取出一枚子弹后和从弹匣中取出来的对比了一下，确实是一样的。
“我这里暂时就只有这些，要是你还需要的话，就得去黑市看看了。”
“黑市？”陈言听到了一个感兴趣的关键词，“在哪？”
刘警部从一旁拿过江都市的地图，说道：“在东半区，古林路的财宏赌场里面。”
“行，我知道了，这些子弹一共多少钱？”陈言把纸盒子装进了口袋中。
刘警部挥了挥手，无所谓道：“不值几个钱。”
“这多不好意......”陈言还想掏钱，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了，他赶紧把枪也装进了口袋中。
“我这边还有事，就不招待你了。”刘警部站起身，先是对陈言说道，接着又冲着办公室地沉声道：“请进。”
“那我就先走了。”陈言也站起身告辞。
办公室的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察，陈言和他擦肩而过，走出办公室时随手带上门。
离开了警察本部后，他叫了辆出租车，来到了财宏赌场的门前。
按照刘警部说的，掏了二十块钱，让赌场内一个站岗的保安带着他来到地下室。
和他想象中的热闹不同，这里十分安静，被分成一个又一个的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