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子孙根回春
第199章子孙根回春明崇俨想了好几遍,时辰又要到了,不走不行,夏阿翁还不醒来,不免越来越着急了。
罢了,再琢磨几遍也还是不知道怎么办,既然没法等到阿翁的主意,先去办事。
“咳咳,,咳,,,”终于,在明崇俨耐心到了极限脚要迈出门时,听到了两声清晰的咳嗽声。
夏太监最近有些上火,咳嗽起来不容易停,那口痰好像总是清不出来,很是难过。明崇俨赶紧上去轻轻捶背,这力道,也是坐小宦侍的时候练成的,每个人的习性,受力程度,就是当日天气变了,那劲道也要随时调整,保证被伺候的人要舒服。
这里面需要观察入微,还要动脑筋琢磨,所以,大内宦侍学会捶背,都要好几年。
“嗯,不错,舒服。”明崇俨捶背的时候,也没忘了叫人进来捧了脸盆,兑好热水,绞了面巾给夏太监擦脸。
“阿翁,我刚接到旨意,,,”明崇俨等了半日,干爹终于不咳嗽了。他的手也开始轻轻的放慢了节奏。
“咳。。。阿,臭儿子,我记得你上次说过,那个臭道士教给你什么功夫,能续起你那命根子?”夏太监好整以暇,显然他对这个话题更在意。
明崇俨进宫时,是在宫外净的身。按道理当时大齐朝廷已经下令,民间不得随意为人净身。一来,当时国家刚刚恢复元气,宫里不需要太多人手,而老百姓家里饥荒难耐时,为求活路纷纷净身入宫;
二来,民间为人净身的良莠不齐,有那胆大的,骟过几头猪,几头驴,便敢给人动刀子。那地方,又是血气最旺之处,不少人因为动刀不利索,白白送了命的。也有净的不干净,有的还能留下一点子,这来的都是小孩子,留下那一点,慢慢大了,还有竟能再生出来的,自然,那都是命数,虽极少,但毕竟是有的。
明崇俨就是这极少数中的一个。
黄冠子跟他并排处理内急时,发现了这个幸运儿。当然他是以极其稀罕的物件来发现的。因为,他修炼的乱七八糟的道行里,有一个就是秘密回春。
只是,他从来没有试过。因为没有遇到这样,没有净身干净,后来又萌发小芽的奇才。
终于碰到一个,黄冠子以由弱到强的感慨声,为自己的幸运喝彩。
“噫,咦,咿呀,阿,啊,啊呀!”
于是,明崇俨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厄运,黄冠子便包揽了他的回春之路。
这条路,黄冠子也是第一次走,不过他不在意多一个人跟他一起走。其实在他本意,越多越好。只是只碰到了明崇俨一个。
这是一个大内数千宦侍做梦都想有的机会。明崇俨却被黄冠子拉拉扯扯的,还差点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
“不好。这个,不好。你不能看,,,,看了就看了,不兴动啊,,,,啊,,,不许动我,不许,,,”然后,他就在黄冠子不耐烦的回手随便拿起一个瓦罐还是青铜鼎,一击之下,开始“回春”。
“多少人求我我都没答应,臭小子你还抽抽。哼。”
黄冠子一面说,一面给昏过去的他抹上自己特意外出数日寻来的草药。
对于这个难以启齿的事,明崇俨只能告诉干爹。他是哭着告诉的,结果干爹听了哈哈大笑,眼泪都流出来了。夏太监跟他解释了自己为何笑出了眼泪:“连这样逆天的好运气都被你碰到了,你要能再造回春,我,,可就有亲孙子啦。。。。”
于是,这事就秘密进行着。黄冠子医术高明,但再造也是碰运气的事。因此进展缓慢。但夏太监对此极为关注。见一次问一次,每次明崇俨都想抽自己,当初不告诉干爹的话,现在也不至于每一个细节都要回禀,感觉那东西不是自己的,而是干爹的,只是长在自己身上。
“近日不再敷药了,只是黄冠子不许我偷看。裹了一个大包袱。”
汇报完自己的命根子进度,明崇俨立刻转过话题,“干爹,圣人的意思,要我查一查一封信跟虎符的事。”
“唉。咱们这种人的子孙根,可真是跟普通人不一样啊。做个汉子,却没有享受过那个东西一天的快活。到老了,也没个儿孙绕膝。宦侍命苦,死了也不能进祖坟,断了根儿啊。一般人哪里体会的到。臭儿子,你是好命,得而复失,不是一般的命,那是老天爷赐的,要紧要紧,可别糊涂,不当回事儿。。。。”
夏太监并不接话,只顾自己絮絮叨叨的追问黄冠子最近都给他吃药没有。
明崇俨看干爹没兴趣,自己又嘴笨插不上话。有些生气,郁闷的不说话。
夏太监又道,“我这身子骨最近有些懒,走路都不得劲儿。你来,给我捶捶腿。”
明崇俨心里着急,但干爹发话,自己也不敢不动。便撅嘴过来。夏太监对屋里侍候的另外一个人说道,“去吧,有这个臭儿子伺候,你们先歇着去。”
“干爹,。。。”明崇俨要说话,看见夏太监又眯了眼,睡着了。
闷着的天有些散开了,打了一声闷雷。
外面,哗啦啦的下起来大雨。一场白雨,通透的厉害。把地面上的灰尘立时都变成泥泞。殿中省的院子积起了一个大水潭。
雨这么大,各宫都安心呆了,忙着把院里的名花香草挪到廊下,无事并不出门。
殿中省是最忙碌的,这时除了值守的,看这天气便都趁机偷懒,去找地方歇着。院子中间顿时清净了。
明崇俨的耳朵里忽然听见有奔跑声,这是他跟着黄冠子以后,被逼着练气打禅的副作用——耳聪目明。
外面人声喧闹起来,明崇俨看向屋外,身后,夏太监从躺着的藤椅上起身,“终于来啦。。。。”
屋外,两个内侍戴着斗笠蓑衣,仍然浑身湿了个透。两人急匆匆跑来,直奔夏太监屋里。
“夏阿翁,夏阿翁可在?”两人大声喊道。
门口的小宦侍伸手拦住,问道“你们是谁,做什么来?一点规矩都不懂吗?敢直闯阿翁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