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血祭血神

“白金协定规定了人类，精灵，矮人，海妖，蜥蜴人为五个至高文明种族，其他种族不得以任何理由伤害这五个种族的人群，否则将会遭到五族神明的诅咒而被标记追杀，直到死亡。

当然，这个协定的约束力因人而异，像兽人，巨魔，和地底生物等象征着混乱的种族根本就不理会这些玩意儿，每次流血冲突都将直接演变为一场战争。

但对于那些狼人，吸血鬼，野兽之类的与和文明种族有密切联系，且又势单力薄的生物来说，白金协定十分有效的约束了它们的行为活动，像人类世界中很少再有野兽袭击，吸血鬼腐蚀之类的事件。”

霍德华合上纳加什之书，这些记录全是由汉字写成，这个世界上应该很少有人知晓。

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沿上枯萎的玫瑰，停驻在距离桌前一米的位置。

血色大厅直面东方日出之地，当初建造时霍德华便要求工程师特殊设计了所有卧室，使得每天的阳光不会没过房间的二分之一，让人和吸血鬼都能适应。

敲门声在此时响起。

“请进。”

伊莉丝换上了管家的制服，长发扎成马尾，手中的盘子上摆着一碗羊血。

“请慢用，大人。”

霍德华把书放到一边，端起木碗慢慢喝下。

这就是他一天的伙食了，而伊莉丝甚至不用进食，每天的开销可谓比一家四口的农民们还小。

但对方马上就告诉了霍德华一个坏消息。

“大人，镇上每只羊的价格又上涨了半个布尔，我想向您请示，今后我准备到更远的地方买羊。”

“短短一个星期就涨了一布尔，灰原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霍德华皱起眉头问道。

9布尔就是一个一家四口的农民家庭每月的开销了。

“抱歉，具体情况我恐怕无法客观地为您介绍。”伊莉丝只在镇子附近的露天市场买过小羊羔，唯一的印象也只有肮脏和腐臭。

霍德华拿起胸前的餐巾点了点嘴唇，严肃道：“那就亲自去看看吧，伊莉丝，我们还剩多少钱？”

“一共23布尔。”

“嗯，确实快连头羊都买不起了。”霍德华点点头。

一个星期前他回来时只有300布尔的起始资金，接着购买一些炼金材料和其他东西后只剩下了这么点，结合伊莉丝的说法，现在灰原镇上一头成羊的最低价格大约在18布尔，据说在此之前的三个月内就接连涨价了几次。

至于那一开始的300布尔是怎么来的，霍德华看了看伊莉丝空荡荡的背后，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请先容我换上盔甲。”伊莉丝褪下黑色燕尾服，解开了衬衣领口处的扣子，结果下面几颗口子便接连崩裂而开。

霍德华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缓缓道：“抱歉，这套礼服曾经是按照我的身材设计的，改天我会为你做一套新的的。”

“还好，就是胸口有些紧而已。”伊莉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却发现自己的伯爵大人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大人，怎么了吗？”

霍德华转过身道：“只是突然有点怀念活着的感觉了，以前我总是热血沸腾。”

——

两侧的树木飞速向后掠去，疾驰的骏马上，霍德华戴着一顶黑色礼帽，阳光对他来说并不致命，只是有些讨厌。

在离开树林时，一条黄褐色的乡间土路出现他们的马蹄下，伊莉丝开口道：

“大人，我建议您走左边的荒野。”

“前面发生了什么吗？”霍德华反问。

“昨天夜里有一支商队被袭击了，现场很不堪，我怕某些污秽染上您高贵的身子。”

“好吧，袭击他们的是强盗吗？”

“我是在袭击结束后到那里的，从现场尸体的情况看，死的全是商队的护卫，一般的强盗很难做到这一点。

在战斗现场不足二十米的区域内散落着零星的尸体，说明溃兵没跑多远便全被追上，袭击者中有骑兵。

从战场上看，外围一圈尸体排布的很整齐，全是由短弩矢射中要害而死，中心的人死法很多，我从他们的伤口上不仅看到了刀伤，弩箭，甚至还有撕咬和爪痕。”

短弩，刀，爪痕。

听到这些描述，一支来无影去无踪的骑兵队伍仿佛从霍德华的眼前一闪而过。

地底的家伙。

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了他的脑海，一个血腥的祭礼出现在印象之中，他猜想到灰原镇的变动可能正与此相关。

他才刚回来就赶上了这么大的好事儿？

“唉——”

伊莉丝听到了他的叹气声，好奇地问道：“看来您已经有答案了。”

“是地底精灵，或者叫暗精灵，一群被流放到地下的精灵。”

“这样么......那杀他们违反白金协定吗？”伊莉丝关注的重点好像有些问题。

“不违反，他们已经不信仰精灵神了，但是请别擅自行动好吗，伊莉丝。”霍德华自然知道她的想法是什么。

“好的大人，请随时吩咐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伊莉丝，我们一穷二白的领地要有点起色了。”

信风带来一阵血腥的气味，霍德华只闻到了淡淡的苦涩，这种血喝起来可不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