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风止暗中给皇帝下药

第642章风止暗中给皇帝下药周德良从风止手中接过小瓷瓶，犹豫了一下递给了皇帝。

皇帝从中倒出了几粒红褐色的小药丸，“服几粒？”

“一粒即可。”

闻言，皇帝捏起一粒便送入口中吞服，却也不问这究竟是何药物。

“皇上就不怕我用毒么。”风止忽然问。

皇帝饮了半盏温水，自嘲的一声轻笑，“朕若不相信神医，又怎会请神医入宫为朕诊治。倘若神医当真有意要对朕不利…”

话说到这里，皇帝将目光落在了沉默不语的墨云锦身上，接言说：“倘若当真有那么一日，朕也认了。”

任谁皆知皇帝话中有话，若是换做其他朝臣，怕是立刻要惶惶不安的为自己辩白一番的。

但墨云锦是依旧默然而立，目光亦不曾有半分的波动，就那般俯仰无愧的，甚至有些默然的与皇帝对视着。

周德良一见这二位又对上了，担心再生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来，赶忙插话道：“皇上，瞧着您这会儿真的是好多了，风神医这药丸还真是管用。”

皇帝闻言清浅颔首“嗯”的应了一声，转而看向风止的目光也带着些感激之意，“朕这身子骨，多亏了风神医。”

风止也不说客套话，只是神情淡淡道：“皇上这两日尽量多歇息，最重要的是不可再动气，将那方子每日早晚连着服用两日，应该就能恢复如昨。”

周德良赶忙接话应着，又仔细的询问道：“除了这些，风神医可还有其他要叮嘱交代奴才的？”

“按时服药即可。”风止语声平平的说。

“那如何才能确定皇上是否大好？是否还需请风神医两日后再入宫来为皇上请脉？”周德良看了皇帝一眼问。

风止也并不推却，只清浅颔首的应了一声，“我会的。”

周德良便笑对皇帝道：“有风神医在，圣上必然龙体无恙，奴才也就能够放心了。”

对于这种奉承之言风止也并未应声，只是叮嘱道：“方才的药与汤药中都有安神之物，皇上尽早歇息，若是暂无旁事，在下便告退了。”

周德良一听，下意识的问，“风神医不等皇上喝了药，确定了有效之后再走吗？”

“只要遵照医嘱，便能确保无碍，若非如此，我留下也是无用。”风止语气淡淡的，只是这话却让人无法反驳。

周德良张了张嘴也并未言语，转头去看皇帝的意思。

“既然风神医不愿于此久留，朕也不好勉强。只是这些日子，朕这身子恐怕还是要多劳烦风神医了。”皇帝十分谦逊道。

风止微一颔首，“在下听候差遣。”说着看向墨云锦，“世子可同行？”

墨云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询问皇帝。

皇帝微一挥手，“朕这里也是无事，云卿也回府吧。”

是以，墨云锦与风止二人同时一礼，离开了紫阳殿。

而二人刚踏出殿门时，周德良便追了上来，“世子、神医且慢。”

二人驻足回眸，见周德良紧着脚步上前，依旧扫视了一眼周围无旁人，方才压低声音问风止，“风神医，皇上究竟可有大碍？”

初听这问话，墨云锦心下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开口。

而风止眉心微动了一下，“为何有此一问？”

周德良皮笑肉不笑的牵动了一下唇角，神情有些讪讪的不自然，“奴也只是担心皇上的龙体而已。”

风止闻言，目光定定的凝视着周德良，却没有立刻回答。而他的目光中仿佛不曾包含任何情绪。

但也就是这种仿佛万物皆无的目光，让周德良觉得，自己已经被看穿了内心的一切，一时间神情也愈发的不自然。

半晌，风止终于移开了目光，“如同往日一般，并没有很好，也没有很坏。”

听到这模棱两可的答案时，周德良顿了一下。当下便也心知，再无法从风止口中问出什么来了。

“那奴恭送世子、风神医。”周德良对二人微微躬身，颔首一礼不再多言。

一直等到马车驶出宫门后，墨云锦终是问出了心中疑惑，“方才周德良突然有那一问，你是知道些什么？”

原本闭目假寐的风止睁开了眼睛，他早知墨云锦那般心细入微的人，定然看出了方才的端倪。

风止直言道：“他的身体状况虽看似并无太大波动，实则一日不如一日。只因宫中有各种珍稀药材供以滋补调养，所以才能一直保持如斯，但也并非能够长久之计。”

墨云锦便也明了道：“周德良是他最贴身的人，想必是发现了些什么端倪，才会担心的有此一问。”

风止清浅颔首，认同墨云锦的猜测。

“若能如眼下这般继续保持，还有多久？”墨云锦忽然问风止。

风止对此早已心中有数，想也不想便道：“三年为期，五年大限。”并且不待墨云锦继续问，他便兀自说道：“若如今日这般时常动气忧思，三年两载便已是极限。”

“此事他可知晓？”墨云锦问。

风止微一摇头。

“御医可查的出来？”墨云锦又问。

“他一直在用那药吊着，御医应该能查得出体虚之症，但恐怕很难了解内情。”风止直言不讳。

“用那药调着？”墨云锦觉得风止这话说得有些意味不明。

风止也不打算隐瞒，只微一颔首道：“以往送到紫阳殿的药丸中，不止有平息止喘的作用，我在其中加了一些护养心神之物，因而他的的脉象与表象看起来并无大碍。但却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表面看似依旧光鲜，却无法抑制内里的持续腐坏。”

“原是如此。”墨云锦眉心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