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3章两次迁移
“这就是你去北方的原因？”我惊得下巴都跌了，原来以为有什么批言的，就凭看星象？不过这星象也是预测术的范围之一，石泰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我在北方一路寻找，可惜没有结果，我相信那个孩子一定用另一种方式活了下来。”石泰叹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我也一样，你看，是我先说，还是你先说？”
“长幼有序，肯定您先开口了。”我喉咙有些干，先往地上啐了一口，吐出来的全是白色沫沫，这么久没有喝水，都快渴死了。
石泰看了让我忍着，说他的水全给师姐他们了，我现在少说话就行，看我平静下来，他才开口道：“杨不易？”
“您就这么叫我的名字就行。”我连忙说道：“您要从哪里开始说起。”
我就是催他尽快开口，他也是个聪明人，还是用刚才的眼神看着我，慢悠悠地说道：“你们到过麻黄村，我就长话短说，我叫石泰，石姓是苗家古姓氏转化而来。”
看我点头，石泰说他们这一族追本溯源，其实历史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他们蛊寨为王所用，历届的蛊族圣女都要进宫，研究一样叫做长生蛊的东西。
我没有发问，这长生蛊我听虎头提过一些，石泰说道：“秦末之时，我们家族里出了两位圣女，第一位圣女因为长生蛊的风波而亡，后来选出新的圣女，她叫青鸳。”
“我们这一族有规定，圣女要守崖棺十六年，十六年后可以重新回到寨子里，那时候的她们容颜不老，但没有男人敢娶，终生孤老。”
呸，去他的什么圣女，要是这样的圣女，难怪青鸳不想当，苦守十六年回到寨子里还要被大家排挤，这所谓的圣女根本是个坑吧？
“那后来呢？”我还是忍不住插嘴了：“青鸳圣女后来怎么样了？”
“她不甘心成为守棺人，更厌烦那些规定，所以出走，再回来的时候怀着身孕，圣女怀孕本来就是大忌，她回村后的确引来不少寨民的非议，但长老还是决定让她留下。”
不对啊，这和我们了解到的不一样，她不是被赶走了吗？我心里一动，正要说话，石泰叹息道：“按理说长老的命令没人不敢听，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流言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魔胎，说什么会毁了整个寨子，结果一群寨民不顾长老的命令，强行把她赶出了寨子。”
都说人言可畏，这流言最早是从哪里出来的？可惜，石泰也说这些事也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当年的细节早就没有人知道了，结果就是青鸳被迫离开了蛊寨。
“大约三个月后吧，寨子里慢慢发生奇怪的事，要临产的妇人们不是难产，便是初生的婴儿夭折，能存活下来的极少，一年后，我们寨子里新生的孩子完全追不上死亡的人数。”
三个月，算算时间，那是青鸳死亡后的时间？我心中狐疑，心中起伏不定，难道是青鸳临走前在寨子里做了什么手脚？
“这是怎么回事？”我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石叔，新生的孩子存活率多高？”
“据老一辈的人说，每年递减，一年比一年少，”石泰沉声说道：“为了鼓励大家多生孩子，寨子里想了很多办法，甚至……”
“甚至什么？”我看他欲言又止，一下子想明白了，想要尽快地开枝散叶，只有一个法子，古代三妻四妾也是常事，就是男人受累。
石泰轻咳了几声，说道：“反正事就是这么个事吧，至于起因，有人说在青鸳离开三个月后，曾经有一个长相奇怪的男人到过寨子，事情就是在他走后开始的，那男人的长相嘛。”
他沉吟了一下，指着我说道：“就这这样。”
得，对上了，就是那条通道上那个雕刻的像，是他，他在青鸳死后去过蛊寨，该不会这些事都是他弄出来的吧？
看我半信半疑的，石泰说道：“那男人临走时说过，要让他的孩子再次重生，还有，我们全寨人都要为那个孩子付出代价，那之后，我们一辈辈人丁凋零，后来也想了些法子，就是利用风水格局来改变我们全寨的子孙运，可惜不见成效，后来，我们准备撤走。”
“撤走？你不是说有什么崖棺吗？”我脱口而出道：“你们要是撤走，那崖棺怎么办？”
石泰瞅了我一眼，正色道：“重要的是崖棺里的东西，而不是崖棺或棺材，走的时候只要把东西带走就可以了，那里面布置了蛊毒，只有蛊女才能进去，好在当年决定走的时候，寨子里还有个蛊婆婆，是她亲自进去取的东西，大家才全员撤走。”
据他说，并没有一次撤完，第一波人撤走的时候还是明时，他们察看星象之后去往南方，要找找风水宝地尤其是宜子孙后代的地方居住，原计划这批人带着崖棺里的东西离开，后续如果找到宜居的地方放消息回来，剩下的人再一起迁移。
明朝的时候，这么说，玉带环腰时期被杜老板族人赶走的那帮人就是蛊寨里第一批迁移的人！崖棺里的东西也是他们带走的。
“那崖棺里到底封了什么东西，他们带走后就没了消息？”我忍不住说道：“那些人找到合适的居住地后应该和你们通消息，难道说就此失去联络？”
石泰意犹未尽地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道：“第一批人被委以重任，挑选的全是族里最年富力强的人，包括一名长老，可是他们一走就没有音讯，剩下的人不敢再妄动，直到我们第二次大迁移，已经是几百年后了，走的时候一把火把寨子烧了。”
这些事情我们已经听说过，石泰说的是他们其后去了许多地方，辗转寻找合适的居所，赴到找到麻黄村的时候，事态一天比一天严重。
严重到什么地步？不仅是初生的婴儿存活率低，女子难以怀孕，就连一般人也开始频遭意外，意外致死的人数一天比一天多，眼看着移居到麻黄村的这帮人就要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