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龙尾砚
传说清末曾国藩之子曾纪泽来茅山观赏此宝时，茅山老道长给他讲述了哈砚的神奇与妙用之后，曾纪泽惊叹不已，竟将哈砚掉在地上，使哈砚的左上角跌出一条破迹，从此之后，两条小鱼再也不能子午归糟了，这方砚的下落也是不明。“茅山四宝，哪来的？”师姐已经惊呆了，听到白楚城说是真送，她更傻眼了，我把上次铁棺材和伞下有金狐精魄的事情说给师姐听，她才心安：“收了吧。”
不知道多少门人在寻找这四宝，却是不得而踪，谁能想到落在了五仙之手？我全部一股脑地装进背包里，问白楚城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我现在像做梦一样。”他揉了揉眼睛，说道：“你们帮我收拾下东西，这地方我以后不会再来了，对了，直接去古董店，压了好多宝贝没掌眼，客人都等急了。“
我的个祖宗呀，他终于晓得要赚钱了，最近我们这边没赚到什么钱，就指着古董店能奋起直追，我转身就帮他收拾行李，师姐则顺带着做了一些清洁。
说是清洁，这屋子干净得可怕，所有的物件都什么灰尘！趁着我在收拾的空当，师姐突然凑过来：“杨不易，那块狐舍利要收好，你这四宝也要收好。”
我懂，越是宝贝，越有人觊觎！
我们收拾好东西，跟着白楚城离开，他走的时候在门口怔了好几秒，这才转身上车，看他无精打采，师姐让我和白楚城坐一辆车，陪他说说话。
结果一路上他都没搭理我，双眼红着开车，像着了魔一样，有好几次我都担心他没看到红灯，或是变道时不看左右和后面的车，幸好，他看着像疯魔，脑子还是清醒的。
我看着他的脸，尼玛，还从来没这么怕过他！
“我没事。”白楚城突然开口说话了：“这阵子辛苦你们了，我回去后把耽误赚的钱赚回来，放心，大家不会饿肚子。”
“那就行。”我故作轻松地说道：“反正日子还得往前走。”
不过，话是这么说，在车子在前面拐弯的时候，我一扭头，看到他眼睛里一闪即逝的泪光，我的心都揪了起来，可我哪敢说话？
在车子拐弯后，那抹泪光消失以后，他又恢复成平时那个高冷的样子，看他这样，我心里才轻快了不少，他要真变成多愁善感的白楚城，我特么不习惯！
我们仨走进古董店的时候，那店里的低气压低得不能再低了，双胞胎无精打采地坐在店里，许志还在吃棒棒糖，看到我们，唰地站起来：“老板，你回来了。”
“回来了，把压的货都拿出来。”白楚城干脆利落，带着我和师姐进了内室，双胞胎一下子精神抖数，我觉得店里的气氛都变了，师姐突然停下了脚步，戳了戳我，点点下巴。
师姐看到的是那具菩萨像，我在她耳边一说，她的神情肃穆起来，转身欠身后才和我跟进去，双胞胎已经拿了不少东西进来，都是熟客送过来的，堆了一满桌子。
白楚城连水都没喝一口就开始了，还是双胞胎机灵，给我和师姐倒了茶水，两小子对着师姐笑呵呵地，一口一个桑青姐，不知道有多亲热。
那边厢，哗，白楚城把一堆推到边上，语气还挺凶：“这些可以通知下去了，赝品。”
“好，老板。”
白楚城又看着剩下的那些，研究得格外仔细，他现在拿着的是一方砚，神情专注，师姐说道：“杨不易，他是准备化悲伤为动力，把心思全部花在工作上了。”
“四大砚，端砚，歙砚、洮河砚、澄泥砚，歙砚又叫龙尾砚，一般人更习惯这个称呼。”白楚城说道：“这砚是谁送来的。”
“董总送过来的，他一直催得厉害，红包也给得很大。”许志说道：“老板，真品吗？”
“龙尾砚砚品丰富，一般可分为五大类，一百多个品种。五大类分为：眉纹、金晕、金星、罗纹、鱼子。眉纹：又称眉子，即石材的纹理如美人之蛾眉；金晕：砚史上称为驴坑石，色金青碧，上有金黄色晕块；金星：素被推为上品金星，一般形如谷粒，融结于砚石之中，翌翌发光；罗纹：纹似丝罗；鱼子：形状分布均匀，如鱼卵状的细小黑点。”
白楚城一边说，一边录音，后面我才知道这是他的习惯，如果是真品，他就把鉴定过程录下来，事后再和委托人沟通，是让古董店出手，还是拿回去。
白楚城的掌眼费也不便宜，都是五千起，如果鉴定出来是真品，主人过来取走的时候还会再给一个红包，这个就要看对方心情了。
“龙尾砚石质秀美，概之为涩、细、润、坚。涩：即石有锋芒，发墨如砥。细：则墨膏稠腻，且不损毫。润：石质紧密温润，故贮水难干，墨色不燥。坚：即坚劲耐磨，经久不乏，这是古龙尾砚的典型特征，可是发展到了现代，人们在继承精细秀逸传统风格的基础上，又广泛学习诗词，金石、汉魏石刻等艺术，并结合龙尾石特性，形成了清晰、淡雅、简素、古朴的独特风貌。这就是古今石砚的区别了。”
白楚城说道：“董老板，这一方砚在风格上更偏于古风，不像是现代的工艺，最重要的是古砚的识别是有方法的。”
“首先是看，看砚的质、工、品、铭、饰与新旧，是否经过修补等。如果砚修补过，与砚的原色总会有些差别；第二是摸，拿到一方砚，可用手摸一摸。如果摸起来感觉像小孩皮肤一样光滑细嫩，说明石质较好，有粗糙的感觉，则石质较差；第三是敲，用手指弹砚，闻其声。若为端砚，以木声为佳。瓦声次之，金声为下，而歙砚敲击则以清脆的铛、铛金属声为最好，如果发出噗、噗的声音，就说明该歙砚多泥质，为下品。”
“第四是洗，古砚因砚面上墨痕斑斑，遮掩了砚的自然美纹，也分辨不清年代，因此需要洗掉砚的墨痕，看是否有修补过的痕迹；第五是掂，用手掂砚的分量。同样大小的石砚，砚石重的较结实，颗粒细、轻的说明较松。掂的方法尤其对歙砚比较适用，还有最后一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