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立场有变
第28章立场有变
龙申涛在年轻的聂教授家寄宿整整一月后,仍无半点离开的意思,可他在厦安又没有一个稳定职业,每天起早贪黑究竟是干什么呢?不太像是拜访什么亲朋好友,这让年轻的聂教授起了疑心,于是他决定跟踪龙申涛,看看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 一个周末的早晨,龙申涛像往常一样吃罢早饭就匆匆出门,年轻的聂教授专门换了一身平常很少穿的衣服,还打破常规戴了一顶鸭舌帽,偷偷摸摸跟在其后,转了5次公交车后来到王家地窟。在进入咖啡店前,龙申涛忽然警惕地向四周瞟了瞟,把年轻的聂教授吓得赶快转身藏起来。
年轻的聂教授蹑手蹑脚跟着龙申涛进入咖啡店,当龙申涛走近通向地窟入口时,那里站着的两人迅速打开通道铁门,并向龙申涛问好,称之为龙区首。这一幕刚好被跟在其后的年轻的聂教授看到,可当后者刚靠近入口时,突然被两旁的人抓了起来。年轻的聂教授第一次被绑架,心里难免慌张起来,当场便喊叫:“放开我!你们是谁?你们要干嘛?”
这熟悉的声音被龙申涛听到了,他转身迅速靠近年轻的聂教授,一下揭开后者的帽子,又生气又惊讶地问:“老聂,怎么是你!你要干嘛?你居然跟踪我?”。
“你来这里干嘛?你拜访的朋友呢?”年轻的聂教授也没好气地说。
龙申涛见此处不便说话,便示意年轻的聂教授走出咖啡店,到外面去谈。
“你说话呀?你的朋友呢?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干什么?”年轻的聂教授说。
“没有,我朋友就在这里啊,他是咖啡店的老板。”龙申涛说。
“他有什么特殊情况?病了吗?”年轻的聂教授问。
“没有。”龙申涛有些心虚地说。
“你在厦安都呆一个月了,就是为了拜访一个咖啡厅的老板?而且这老板也没病,也没啥特殊情况,需要你每天去探望吗?”年轻的聂教授说。
“不,我和他有共同爱好,我们每天都会探讨一些天文方面的理论。”龙申涛说。
“那你怎么不找我探讨?我天文造诣不高是不是?行了吧你,别以为我没听见,刚才那两个人称呼你什么来着?区首?什么是区首?你给我解释解释?”年轻的聂教授说。
“哎,要我怎么给你说呢……”龙申涛无奈地摇摇头。
“你不说是吧?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你让我去见见他。”年轻的聂教授说。
“可是他现在不在。”龙申涛说。
“哎,申涛,这咖啡店一定是有问题的,你还瞒我到什么时候?我不值得你信赖吗?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会报警的,你自己掂量掂量。”年轻的聂教授说。
“老聂,你怎么这么固执。好,我说行了吧。但是你要有思想准备,并且对我所说的要绝对保密,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我是不会说的。”龙申涛说。
“你赶快说,我会保密的。”年轻的聂教授说。
“还是我们探讨的老话题,地下世界的问题,这地下人是存在的。”
“什么地下人?在哪里?你不会告诉我,他们就在这王家地窟里吧。”年轻的聂教授说。
龙申涛点了点头,并把反体者相关情况告诉了聂教授,但他只介绍了个大概,没有透漏反体组织的分布、来源、目标等具体细节。
龙申涛之所以适当向年轻的聂教授透露相关信息,是因为反体组织要求他在人类中继续发展一些人才,以更好地效劳于反体组织,而年轻的聂教授成为其拉拢的第一个对象。
“哎,他当时把这反体组织都吹到天上去了,还让我加入这个组织,可是我在这个问题上,与他的观点是完全不一样的嘛。不过当时我没发现这反体组织究竟是好是坏,也就没管这么多了。可惜的是,我当时没看到反体者,要是当时就知道他们是蓝皮的,破这案子会等到今天吗?哎……”聂教授说。
“教授,灵虚先生在你家里住了多久?他最后是怎么被捕的呢?”李峰问。
“他在我那里住了半年之久哟。哎,不知道为什么,他后来变化很大的……你们自己看吧。”聂教授说。
三个月后的一天,龙申涛回到年轻的聂教授家,看到后者一家正在为死去的小狗伤心得死去活来,便说:“老聂,这狗怎么死的?”
“不知吃了谁家的老鼠药啊,哎,养了十多年了,就这样死了……”年轻的聂教授说,他的妻子在一旁抽泣。
“好了好了,你们也不要伤心了,这都是正常的,毕竟这狗到了该死的时候了。”年轻的聂教授一家打死都没想到龙申涛会这样说。
“申涛你什么意思啊?我心爱的狗死了,你为什么要诅咒它呢?”年轻的聂教授说。
“这怎么会是诅咒呢?你忘了我讲的三个故事吗?生死各得其所嘛。过去,贾桦和孩子遇难了,我想不通,现在反复领悟那三个故事,也觉得没什么了?”龙申涛这话把年轻的聂教授一家搞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贾桦和孩子都走了,你觉得很妥当吗?我的狗死了你诅咒也就罢了,你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遇难了,你居然觉得理所应当?”年轻的聂教授气愤地说。
“我还要告诉你她们是怎么遇难的,‘巨目’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被天上掉下来的卫星砸了,有这么巧的事吗?这是反体组织的一个计划知道吗?因为‘巨目’干扰了他们对另一个星球生命信息的接收。”龙申涛说。
“什么?你再说一遍?”年轻的聂教授说。
“我说,我老婆孩子是反体组织害死的,但是我认为她们死得其所,没什么不好!”龙申涛说。
“你们听听,他是不是疯了?”年轻的聂教授对妻子和儿子说。
聂教授对我们说:“其实我能听得出来,他不是疯了,正是因为他对那件事理解不了,所以才固执地相信那三个故事。后来我劝他脱离那个组织,过正常人的生活,但他已经把那条路走死了,回不了头了。”
“对反体组织摧毁‘巨目’的行为,教授就置之不管吗?没有报警啊。”李峰问。
“我怎么不管,我早就想报警了,还不是考虑到龙申涛,所以犹豫了许久,直到又三个月后,我才鼓起勇气报了案。”聂教授说。
“既然那个时候就报了案,反体组织问题怎么会拖到现在呢?”我说。
“哎,可没这么简单,我主要报的是龙申涛的案啊,至于那个反体组织,当时只是出自于龙申涛之口,后来j方到王家地窟也作了一番调查,可是结果很惨呀。”聂教授说。
“发生了什么事呢?”我问。
“j方刚赶到那里,整个地窟都整体塌陷了,埋了很多喝咖啡的顾客啊,所以后来能知道此事来龙去脉的,只有龙申涛一人啊,而我当时所知道的,都只是一些皮毛,而且还真假难辨。”聂教授说。
“我明白了,所以才把灵虚先生关了起来,审问出什么结果没有呢?”我说。
“我反正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j方,他们又对照我的口述审问龙申涛,没想到的是,龙申涛也只承认了一部分罪行。过了一年,龙申涛要求见我,得到了g方的同意,我们在监狱里会了面。”聂教授说完后带我们进入当时的会面情景。
监狱里,年轻的聂教授首次看到离别一年的龙申涛,后者已经满头白发,像一尊雕像一样盘腿坐在地板上。
“你想起我来了?有什么要说的?”年轻的聂教授说。
“是你让我来到这里的,我又怎么会忘了你!不过我不怪你,有些事情,我大概是想通了。”龙申涛说。
“想通了就好,那你把反体组织的具体情况告诉我,我可以申请为你减刑,咱们还可以在一起安度晚年。”年轻的聂教授说。
“今天只为一件事,请你申请给我判死刑,而且要马上执行。”龙申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