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上海的雪 - 一寸相思浓 - 木子雨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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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上海的雪

第69章上海的雪

瞥了一眼,犹自无知的含着松子糖欢快不已的小傻子,许砚浓心累的摇摇头,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顶撞许观山:“不管尧尧与大姐实际年龄差多少,可按虚岁来算的话,尧尧的生日是在年后,姐姐是在年前,他们就是差了一岁呀!”许观山皱眉,这孩子为什么突然和他强起这个?

慕容尧也不明白许砚浓为什么着重强调他与许凤荷的年龄差,但是不管为什么,能和许凤荷撇的远远的,他都乐意:“嗯,砚浓说得对。”

许砚浓瞪了他一眼,“父亲,咱们华夏有句老话,叫做女大一,不为妻,您觉得呢?”

许观山愣了,原来这孩子在这儿等着他啊!

慕容尧更是傻在了当场,什么什么玩意儿?

谁要给谁做妻?

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就小脸儿煞白的跑出去了,一边跑还一边喊:“二姨母,快救救我啊!我不要娶许凤荷那个丑八怪!救命啊!”

许观山气的暴跳如雷:“.这、这小子在说什么?!”

他家大姑娘顶多长得不是那么精致,哪里就和‘丑’那个字沾边儿了?

许砚浓翻了个白眼儿,冲她爹微微一笑道:“实话实说而已。”

不得不说,许凤荷那张脸,真的是有些灾难。

小眼睛、塌鼻梁,一张又大又厚的嘴唇,这些五官,但凡一样长在别人的脸上,那都不能说好看。

更别提,许凤荷竟然天赋异禀的集齐了这些‘极致’的五官,还通通长在了她那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上,再配上她那一身偏黑还毫无光泽的皮肤,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许观山气的脸都白了。

这番话如果是外人说的,他定然会让这人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可这话是他儿子说的,他气的自己胸口疼,也只是指着儿子哆哆嗦嗦了半晌,不敢说重话,只憋出来一句:“你被林若绾给教坏了,教坏了。”

许砚浓自己痛快了,哪里管他说什么。

左右自己这个爹是个糊涂的,被女人三言两语诓的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与他计较什么呢?

慕容尧哭哭唧唧的拽着林若绾走进来,小手一指许观山:“二姨母,就是他说要我娶许凤荷的!”

好家伙,这就和两个孩子出去打架,一个没打赢,还回家去找家长来撑面子似的。

可偏生,他请来的这位‘家长’和揍他的‘小朋友’是一家的。

是以,林若绾不但没有为他说话,还一本正经的与慕容尧说教:“尧尧,这件事是你的错,凤荷是姐姐,是长辈,你作为一个晚辈怎么可以那么没有礼貌的贬损长辈的外貌呢?”

许砚浓听得恨不得疯狂鼓掌叫好。

这大概就是对‘指桑骂槐’四个字最好的诠释吧?

一个脏字没有,还很委婉的为丈夫保留了最起码的自尊,却让慕容尧与许凤荷彻底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毕竟,晚辈对着长辈,只有孝敬的份,哪里能逾矩和自己的长辈谈婚论嫁。

那岂不是惹外人笑话么!

许观山越听这话越是不入耳,听到最后,终于明白了林若绾的‘险恶用心’。

他就说嘛,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他那个重情重义的儿子,真的就是被林若绾给蛊惑了,才会与他唱对台戏!

“砚浓,你和父亲说,方才那些话,你可曾听你母亲说起过?”

林若绾牵着慕容尧的手,看着窗外不知何时飘起的雪花,眼神冰冷:“老爷不妨明说了吧,何必这么躲躲藏藏的试探呢?”

许砚浓满心悲痛,她一早听姜嬷嬷谈起过林若绾与许观山相识相爱的唯美爱情,一如窗外上海的风雪,唯美却注定不能长久。

岁月不堪数,故人不如初,爱她时是满口甜蜜的情郎,不爱时,他不惜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她。

世间悲哀,莫过于林若绾一时被假意蒙蔽了双眼,就要用一生的糊涂伪装,才能弥补那一时的眼瞎。

“谁试探你了,我就是那个意思,想我儿初来家里时,那么乖巧懂事,这才被你养了多久,就变得这么咄咄逼人,如果不是你的授意,不是你的教唆,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怒火焚烧下,许观山开始口不择言的伤害林若绾。

两人波涛汹涌的争执下,慕容尧吓得不敢再说一句话。

这场激烈的口角之战,明明可以不发生,是不是就因为他告状,二姨母才会和二姨父吵起来?

许砚浓摸了摸他的头,说:“与你无关。”

她转身与许观山明明白白的说道:“父亲,没有人教我说什么,那些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毕竟大姐成熟有心思深沉,她的想法早就与我和尧尧不在同一条线上,尧尧是孩子,大姐却已经有了成人的思想。”

只有成年人,才会那么斤斤计较的算计着,怎么笼络人心,怎么争权夺势,怎么踩高捧低。

那么些成年人,他们有些是被迫,是被生活鞭挞,不得不如此。

有些则是本性,旁人待她好,她还要揣测人家是别有用心,算计她什么,图她什么。

慕容尧这个小傻子,他还不会。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勉强撮合在一起,迟早会成就一对怨偶。”

一番讳莫如深的恳切之言,许观山愈加觉得这不会是许砚浓能说出来的话,他死死的瞪着林若绾:“你还说这不是你教的?她小小年纪,哪里知道什么相配不相配,怨偶不怨偶的?”

许砚浓道:“我知道,可这话的确不是我说的,也不是母亲说的,而是我娘总挂在嘴边的。”

许观山蓦然一愣:“是梁诗雨?”

许砚浓没有在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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