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阿爹亲你一口好不好
第324章阿爹亲你一口好不好
第324章阿爹亲你一口好不好
虽说沈棠他们屋里那炤是在分家之后才打算砌的，但因前头大房和二房单独搬出去住时，常青山与邹氏也是出了钱财砌了炤的，尽管一直没开火，但也是有的。如今轮到沈棠他们屋了，断没有要他们自个出钱出力的。
常青山也知道，沈棠虽瞧着好说话，常事不关己，可若涉及到他们那边的事，她是寸步不让，半点亏也不肯吃，更别提常应。
以至于等过几日那炤砌好，常青山都没问沈棠，直接就给那砌炤师傅结算了银钱。
沈棠当时叫李氏请走了，并不知道这些，还是回来后常呦呦给她说的。
至于李氏请她，原是前头她生小五时因没坐好月子，落了病根，月事不调，很难怀上第二个孩子。请沈棠看过，吃了她开的药后，月事竟是渐渐正常了。
于是她将这件事同村里关系好的妇人偷偷一说，那妇人听了，想起来自己也同李氏差不多。也是早年生完孩子，没能好好坐月子落下了病根，身上一直不爽利，但又不敢明着来请沈棠去瞧。
怕回头传出去了丢人，这才遣了李氏来请她。
沈棠去给她看过，发现病症比李氏轻，便另写了药方，让她自己请人去抓药。
哪知妇人听了脸色变了一变，又扭捏着不肯接，问也不肯说是为什么，只推说有事，撵了沈棠离去。
等离了那户人家，沈棠才从李氏嘴里听说，她嫌那病丢人，又赶上她男人回来，怕他知道后被婆家嫌弃。
沈棠又气又无语，想回去将那妇人骂一顿。可转念一想，又觉悲哀。
别说是这样女性地位低下的封建社会，便是她生活的那个科技发达的时代，也有人觉得得了妇科病丢人，不肯去医院。
可放着不管，小病也会拖成大病。
沈棠思来想去，等常应回来后，就将药方给了常应，让他明儿按方子抓两副药回来。
常应接过来看了一眼，也没问是什么药方，只答应一声，就将药方收了起来。
沈棠就欣赏他这一点，从不乱问。或许会觉得他冷漠，对没必要的事情不会多一分关心，可换个角度一想，就会觉得他这是尊重人。
“栗子糕吃不吃？”常应收好药方，又问道。
沈棠转头来看了他一眼，道：“吃。”
常应这才从怀里拿出个油纸包来递与了她，沈棠接了，先拿过来尝了一口，然后才分给常应同常呦呦。
常呦呦拿了一块儿就跑了，常应那厮却爱占便宜，抓着沈棠的手把她手上剩的那半块叼了过去。
沈棠：“……”
大约是为了掩饰不好意思，她又拿了一块来强硬地塞进常应嘴里，嘟囔道：“干净的不吃，非要吃别人的口水，什么德行……”
说罢背过身，装得若无其事，耳朵尖却是红了。
常应哈哈笑，笑完趁人没注意，径直将人推到门后，掰过她的脸，狠狠在她脸上咬了一口。
——他是不敢咬别的地方，怕她一爪子挠上来，明儿没法见人。
沈棠叫他咬得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等再要抬脚去踹人时，那人早溜到了外边去，两句话就将常呦呦逗到发了火，父子俩就在院子里闹起来。
常呦呦不是常福宝，再气也不会同长辈动手，或是出言不逊，只把自己气成了河豚，蹬蹬跑来找沈棠告状。
沈棠看热闹不嫌事大，分了块栗子糕给他，又敷衍道：“没事，你现在不能将他如何，将来等你长到他那般年纪时，他也该老了，走不动了，到时候你再气他。那时他躺在床上，气得半身不遂的也爬不起来，别提多爽快！”
常应：“……”
他就没见过这么教小孩儿的！
常呦呦也没认真听，只比划问道：“那万一要是气死了怎么办？”
“放心，只要还留了口气在，你阿娘我就能保证他死不了。”沈棠腾出手来摸了他的狗头，“不过我那时也该老了，手抖，要是一针扎错了穴位，我俩就球了。”
常呦呦从前常听她说“球了”，知道那是“完了”的意思，便认真想了一番，比划道：“阿娘放心，到时候我就霸占了阿爹的家产，给你养老。”
沈棠听了哈哈大笑，挑衅地冲常应一抬下巴，摸着常呦呦的狗头得意道：“孺子可教。”
常应听他们这样“合谋害自己”也不生气，反而从沈棠话里咂摸出另一翻意思来，于是接话道：“娘子方才那话原是要想和我白头偕老？”
换做平常，沈棠听见这话，定要啐他一口的。谁知今儿听了，只将白眼一翻，转身回了屋去，半句话也没反驳。
常应见了，十分稀奇。
不如说昨日他就觉奇怪了，沈棠一瞬间好似变了个人一样，只要不是太过火的动作，她都能忍着不将他推开去。
栗子糕也是。
从前买回来，问她吃不吃，她不说吃也不说不吃，转身就走，只等常呦呦拿给了她，她才勉强尝一尝。
今儿倒是爽爽快快的就应了。
弄得常应也十分狐疑，还去问常呦呦：“你娘今儿是不是同人在外边打架了？怎好似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都不啐我了。”
常呦呦听完，学着沈棠的样子，先翻了个惟妙惟肖的白眼，这才比划道：“从前阿娘那样，你哭哭唧唧说对你不好。如今她不那样了，你又说她叫人打了。阿爹，我从前怎不知你这样喜欢受虐呢。”
常应认真听完，将人拎起来，好好给这大孝子收拾了一通。
……
次日，常应仍是起早走的。
走前沈棠醒了，他就跟人说：“我瞧你那片竹林里的竹节参该采收了，你别一个人收，等我回来再说。”
早上血压低，沈棠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也没听清常应说什么，只胡乱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