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一样也捞不着
第367章一样也捞不着
第367章一样也捞不着
小六奶奶还没反应过来，捂着脸错愕地盯着石川娘，好一会儿才道：“你……你打我？”石川娘听见这话，当即又冷笑一声，啐她一口：“我不仅打你，我还骂你！凭你一个老眼昏花的狗东西，也配骂我男人？怎么着，你不胡乱叫嚷两句，旁人就不知道你眼瞎啊！”
小六奶奶叫她骂得久久不能回神，只瞪着一对老眼震惊地盯着她瞧。
其他人见连石川娘都动火了，忙上前来劝：“哎呀哎呀，误会误会，就说是误会了……小六娘那样老实的一个人，哪里会做这样不检点的事来？再说石川他爹一把年纪的人，都够当她爹了，她就有想法，也该挑个年轻的才是！”
这话劝的虽有些伤人，但到底是有些道理的，其他人又连忙附和，纷纷都说小六奶奶瞧花眼了。
偏小六奶奶不肯信，又不敢当着石川娘说什么话，只好不甘心地瞪着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李氏。
“瞧什么瞧，再瞧一眼，仔细老娘把你眼珠子都抠出来！”石川娘一抬手，又吓唬了小六奶奶一回。
这事儿，本来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偏偏李氏那个大嫂瞧了，心有不甘，又赶忙上前来点火：“他大娘，不是咱们不依你这个想法，实在是你刚才没瞧见，这不知检点的拉着石川他爹死活不放，硬要往他身上扑！他爹躲都躲不及……”
李氏听了一半，腾地将脸一红，恼道：“你胡说八道！”
“就是，你别胡说！”石川爹也挤上前来，急赤白脸的解释，“前头才答应了她，要帮她犁地的，咱们家的犁坏了，她说她家里的还在，她搬不动，我这才来的，谁来了就被小六奶奶一顿骂……他娘，你是知道的。”
这事儿石川娘不仅知道，还是她指使了石川爹来的，她本说一道来，但临走前又被旁的事情给耽搁了，这才慢了一步。
哪知就这一步，也叫小六奶奶钻了空子，胡说些这样的混账话来！
石川娘更是信李氏的为人，这才敢放了石川爹前来。再说了，都是一把年纪的人，李氏图了什么要费心勾引他？图他年纪大吗？！
石川娘撇了那大嫂一眼，白眼都要翻到天际去了。
她冷笑道：“你瞧见了？”
李氏大嫂怕等会儿惹火上身，立马将自己撇清：“我是没亲眼看见，可我娘瞧见了……”
石川娘立即出声打断她：“你瞧都没瞧见，搁这儿放什么屁？！你那么能说，怎么不唱戏去！大家同为女人，你不帮衬着你弟妹就罢了，成天就搁家里挑拨离间，害这个害那个，你要搁我家里，我早撵了你去！由得着你插话？”
李氏大嫂被羞辱得老脸一红，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个个，站在那儿瞧着人模人样的，怎么一开口就成了那不人不鬼的丑东西？”石川娘冲着小六奶奶狠狠一啐，骂疯了，“那大的是你儿媳妇，这小的难不成就不是？你以为你护着这个，排挤那个，回头你护着的就会孝敬你了？只怕回头自顾不暇，还嫌你死得慢了！”
李氏大嫂跟小六奶奶两人老脸一阵红似一阵，被骂得连头也抬不起来。
常呦呦带着小六躲在人群后边，暗道了一句骂得爽。
这时，不知是谁又喊了一声：“村长来了！”
围在一处的人群立即自两边让开，让出条路来。
常呦呦探头看了一眼，见来的不止是村长，还有唐氏跟邹氏——邹氏是正好就在村长家里跟村长媳妇说话，听了大宝给村长报信儿，也赶着来瞧瞧。
常呦呦并不关心她来不来，只小跑上前，将正在寻他跟小六的常大宝拽了过来，问道：“怎么样？”
大宝小声道：“你看着吧，小六奶奶今儿什么都捞不着了！”
常呦呦眨眨眼，才要叫他别卖关子，就听那边石川娘道：“正好，今儿当着大伙儿和村长的面，你们将话说清楚！”
小六奶奶嘴皮子动了动，大约是想说不要她多管闲事，但刚想说话就撞见石川娘凶神恶煞的脸，顿时闭嘴不敢说了。
村长撇了她一眼，摇头道：“都是一家人，小六他爹还不好，你们搁这里吵吵，就不怕他心里难过？”
他这样一提，众人好似才想起这家里还有一个小六爹来。
自打他半身不遂之后，就鲜少在村里出现，渐渐的村民们也多当他死了，平时多少也嫌晦气，是并不忘李氏家里来窜门的。
就算来了，多也是找李氏，并不搭理小六爹。
李氏顺势就扑进石川娘怀里哭了起来，又道：“娘，小六爹身体不好，做不得活，你如今还不认我，要霸占了家里的东西去，是想活活逼死我们娘俩吗？！”
“她敢！”石川娘立即道，“那家都分了百八十年了，家里的地也分了，那就是你们家的，她凭什么说霸占就霸占的？！”
小六奶奶嘴皮子动了一下，叽咕道：“我是他娘，他不能动了，我不拿难道叫这个死女人拿去？”
石川娘听了，霎时又来了气，冲上去又想给她一耳刮子。
唐氏并邹氏忙将她拉住，又劝她冷静些。
村长又好言道：“大娘你糊涂啊，小六他娘也是你儿媳，你待她好，将来她还不待你好的？多一个人孝敬你有什么不好，非要做得这样难堪，闹得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小六奶奶不听劝，又跳脚道：“我不稀罕他孝敬！我儿子的东西，凭什么给她？！她就是个外人，才不是我儿媳，我也不要这样的儿媳！”
村长见她执迷不悟，实在不听劝，只好厉声道：“既然你不要，那这家里的东西你也别想拿走！她不是你家的人，小六总该是！”
说罢，推开小六奶奶，径直往屋里去了。
众人尚且不知他要做什么去，又赶忙跟过去看情况，却见他直接进了小六爹那屋里，跟他道：“前头你犯了错，落了这样的下场，也是你咎由自取。但不管怎么说，小六娘也跟了你这么些年，还给你留了后，你难道忍心看着她白白叫人欺辱？”
小六爹目光越过围在屋里的人看向伏在石川娘怀里哭的李氏，总算明白为何今日一早她将他从床上抱起来，将他冲头到脚打理一番了。
他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一笑：“我不中用了、我是不中用了……那家里的东西该是他们娘俩的，旁人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