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挺进天山

“这么黑，怎么看的到，”米阳说。“收音机，我父亲房里找到的，”孟雨说道，提起逝去的父亲总有一些伤感。

“当时他非要给我，我只好收下，走时我还是给他留下了，”米阳说道。

孟雨无话，手中拨弄着收音机。

“欢迎收听央广晚间新闻，最新播放关于边疆奎腾的消息，目前风险总体可控，人民生活保障充足，全市人民共同抗击病毒传播的决心更强。同时市政府面临的困难也很大，传播范围还须进一步收紧，因边疆城市地广人稀，据不完全统计，已有数十位居民离开隔离区，请周边城市严格防范，一经发现，即时隔离，切实保障好安全区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米阳问。

“必须和我说的不一样，要不然不乱套了，”孟雨解释道。“你猜我今天还看到谁了？”

“说。”

“苏荷，我看到她和阿木在一起，”孟雨说的时候还有一些可惜，“这么漂亮的女孩，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她没认出你？”

“应该认出来了，但她没给旁边的阿木说，”孟雨说。

“人不坏，但心思重，之前和张大雷在一起打过一个孩子，”米阳说，“是不是破坏了她在你心中的白富美形象？”

“我那就是一说，除了你谁能看上我？”

“我也看不上你啊，”米阳打趣道，两人嬉闹说笑一阵就此睡下。

米阳脸上说笑，这会儿夜深人静，想想艾一，想想父母，想想失踪的米清，想想自己，看来在外面，还以城内的方式行事，注定很难生存下去。

两个人向东，走到乌兰镇，又向南走上了省223道，这几天土豆也吃完了，米阳和孟雨都饿的肚子咕咕叫，小狼阳阳更别说了，本来就出生没多久，现在饿的皮包骨。刚开始不吃土豆，后来应该实在饿的不行，勉强跟着米阳吃起了土豆泥。米阳如何能想到，一个吃土豆的狼以后怎么生存。

看到眼前的高速，偶尔还有车辆穿过，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看到自己，一个尚在在安全区的人看到边墙的人会有什么想法呢？野人？还是病毒携带体？

“你真决定要往南面走？往南人肯定越来越少，就越危险，”孟雨建议道，他在米阳面前向来不拿主意，只说想法，最后还是听米阳的。

“以前我也这么认为，但我现在认为人越多的地方越危险，尤其边墙之外没有法律的世界，”米阳说道。

“邵一冰这小子这会儿肯定抱着美女快活呢，”孟雨调侃着，“这小子走是对的，不然也会和我们一样。”

“都是兄弟，过的好就行，”米阳看着高速路说道，“走，穿过高速，向天山迈进。”

天山，横跨在边疆的中间，东西走向，将边疆天然隔成了南北疆。进了十一月，已值深秋，天山上的雪终年不化，远远的也看得清楚。米阳和孟雨穿过沙县立交桥，沿着省道继续向南走。

刚开始出来几天，不能洗澡，米阳还不习惯，现在也可能因为天冷的原因，米阳也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

“那天晚上我们经过一大片菜地，边墙外面有这么多人吃菜吗？”孟雨问。

“我看应该是给城里供应的，”米阳说。

“啥？城里有蔬菜基地，新闻上不是都禁止食用边墙之外的食物吗？”孟雨有些吃惊。

“我也只是猜测，阿木他们和城里人做生意，说不定就含有这个，你只是看新闻上说不能吃，那你了解全球食物陷入供应紧张了吗？”米阳想着十有八九阿木和张大雷的生意就是这些，即便张大雷没有进监狱，现在全城被隔离，他的生意也很难做了吧。

这几天通过收音机，米阳还听到了一些他感兴趣的，不过已经不是换人头了，在家里的时候就已经看过关于将人类记忆转移到狗身上的案例。现在已经进展到开始给狗培训，要让人类的记忆发挥作用，因为动物有了记忆怎么表达是个很大的问题，即便不用它书写，但是如何让人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米阳觉得这是个最大的问题，节目里提到的问题也正好是这个，现在正在给有人类记忆的狗培训一种全新的语言，而且已经取得突破，我国的这个创举也给全世界提供了一个案例，各个国家都在对此进行研究。而我国也将记忆移植方法通告了其他世界，在人类生存的问题上，毫无保留。

好在狗有了人类的记忆之后，可以用点头或者摇头来表达，人类是聪明的，用足够的测试来证明记忆是否移植成功，确保所有的文字和语言狗狗都听的懂，看的懂，只是不能表达。让狗写字？想多了。之所以还要培训一种新的语言，是因为还有一个国家按同样的方式，将记忆移植到一匹马脑子里，也获得了成功。因为培训一种全新的动物语言十分必要，而且要摒弃人类语言的限制，一只狗如何培训也说不出汉语和英语的。

节目说一种全球通用的动物语言正在全球语言学家那里获得探讨，并计划制定一套标准，今后不管哪个国家进行移植，都要遵循这一标准。

主持人甚至开起了玩笑，这种新的语言如果人类加以学习，以后都可以作为全球官方语言进行推广。

“以前说人笨，都说狗脑子，猪脑子，现在移植试验成功之后，以后是否首先移植的都是聪明人？以后要说狗脑子还真要想一想了。”孟雨带着戏虐的口吻说。

这些都不是米阳关心的，这些和他们离的太远，说不定哪天饿死在哪个戈壁上都说不定。但是离的近的消息也有，节目里提到我国的研究中心就设在边疆省，就像曾经的一部末世电影将诺亚方舟开到了西藏的喜马拉雅山，边疆省地大物博，动物物种丰富可能是原因之一。

到了西大沟，前面就是天山山脉了，远看天山还是山，近看这山也就在脚下，并没有远看那么壮观。

“进山？还是沿着天山脚下走？”孟雨饿的没有了说话的力气，软绵绵的问。见米阳蹲在前面地上不动，忙上前，“米阳，你没事吧？这会儿我可没力气背你。”

“你看这个？”

“对讲机？”

“是我们带出来的对讲机，竟然出现在这里，”米阳站起来看着进山的路。

“她们进山了？”孟雨问。

“应该是进山了，我们没得选择，上山吧，”米阳深吸一口气，吃力的抬起步子向前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