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离开
第231章离开
第243章：离开
“住手！”大了将近十大板之后，两人背部皆以被血染开了花，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呵斥。二师兄宁询拨开人流挤进来，看到二人的狼狈，顿时皱起眉头。
“来者何人，莫要扰乱了县令大人审讯。”
衙役斥责一声，上前要驱赶宁询。
宁询得到消息，说肖阙和襄晚竟然因为贪钱杀人，他是绝不相信的。
“县令大人，事情还没弄清楚就用刑，是否不妥当？倘若是误判，我师弟师妹所受的又该如何弥补？”
“误判，你这是在质疑本官的判断？”
宁询挺直腰板，恭敬揖手，“大人身为父母官，想来对于断案比草民更有经验。然草民却相信我的师弟师妹绝非是那种为了几十两银钱合谋害人之辈。此事草民可以无患谷的名声担保，还望大人明察。”
“本大人已经查的很清楚了，你若再敢质疑藐视本官，一样要吃板子，退一边去，继续打！”
宁询动也不动，冷眼坚定的道：“大人因何这般坚定自己查的清楚，在草民看来疑点诸多，县令大人莫不是收了旁人的好处故意诬陷我无患谷地址？”
杜春风闻言大怒，“大胆！”
“倘若大人今日一定要屈打成招，我无患谷的弟子受不得这委屈。我要求换人来审！岑岭之上食万民俸禄的父母官皆是，此事绝无你一人决断的可能。”
围观之人议论纷纷，颇为赞同宁询之言。
杜春风要被气死了，如此公然质疑他的能力，日后还叫他如何抬得起头来。然而众口铄金，他若此刻执意继续打板子，恐会落忍口舌。
思虑一二，惊堂木一拍，“来人，先将人看押起来，稍后再审！退堂！”
杜春风急匆匆而去，唐艳玲看着儿子尸身被抬走，又哭又嚎的要询个公道，牵引了不少身为人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恸心情，看她可怜还开口劝说。
襄晚被宁询搀起来，冷眼眼看向唐艳玲，连续深吸了几口气才压抑住了心头的愤怒。
“没事吧？”宁询看她背上的伤，也是窝了一肚子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被陷害的，连累了肖师兄跟我受罪。”
兵卫不让襄晚多说，将她和肖阙带走分别关押在帐篷内。分离之前宁询给襄晚塞了止疼药，让她安心，定会给她们洗清冤屈，独自在账内襄晚服了药，背对着门口坐在地上运气疗伤。
傍晚时分，相距不远的账内远远传来几声惨叫。襄晚耳朵动了动，听着声音陌生便没有理会。
夜深人静之时，账外传来脚步声，帘子撩起又被放下。
一道沉稳的脚步声来到襄晚身后，她惊醒装过头去，看到居高临下的站在身后的褚风寒，一身铁甲泛着冷光。
“将军……”
褚风寒蹲下身，摁住刚要起来的襄晚，“转过去，我看看背上的伤。”
血渗透了一衣物，都已干枯，想要看上需要褪下衣物。然男女有别，褚风寒也意识到这一点，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塞到襄晚手中，“我知道你不缺药，但这瓶不一样，我送你回去，让你师姐给你敷上。”
襄晚惊讶，“我可以走？”
“自然，难不成你想在这里过夜？”褚风寒搀着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此事过程我已知晓，那唐氏可以在他人面前搬弄是非，却糊弄不了我。欺辱你之人我皆以让他们受到了惩处。”
襄晚点点头，“那我师兄呢？他是为了救我才误杀了苏大强，还望将军开恩，莫要怪罪于他，我愿意待他受罚。”
褚风寒侧眸看了襄晚一眼，“你很在乎那人？”
“师兄待我极好，此事本就因我而起，我不能让他为了护我而蒙冤。”襄晚反手抓住褚风寒的手腕，“将军，我师兄现在人在何处？他也受了伤，我……”
褚风寒打断她，“我已派人送他回去修养，你放心吧。”
襄晚松了口气，也松开了褚风寒的手，“谢谢将军。”
张口闭口的将军，有求于他就紧紧握着他，没有所求一把丢开了，褚风寒看着手腕上残留的少女体温余热，怅然淡笑：“我与小晚，终究是疏远了。”
襄晚一愣，褚风寒已先行一步走在前头。
将她送回账内，因还有公务便也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谢韫师姐和舒九她们听说褚风寒回来后立即惩治了糊涂县令，还有那些欺负过的襄晚的人都已受到了相应的处罚，心中早已大定，就在账内等着人回来。
襄晚回来后舒九负责看门，谢韫给襄晚背部上药。得知肖阙师兄已经上好了药，由二师兄照看着，襄晚便放心了。
楚州城泄洪之后，水位直线下降，城镇上的水也褪去了大半，有的地方房屋都已露出了原貌，不少附近的难民归家心切，不顾劝阻早早的就离开了岑岭，没两日人就走了大半。
许是真的熬到了苦尽甘来，洪水退后，连日阴霾的天气也开始放晴。烈日从新钻出了云层，烤灼的大地水汽蒸腾，露出地面皴裂的淤泥，还有死去牲畜野兽的尸体。
预防瘟疫发生，兵卫们负责清理掩埋焚烧，
医者们用雄黄、雌黄、丹砂等十几位药材放在一块四处燃烧熏杀消毒。
宁询收到师父来信，要他们一行前去蜀州城会和。襄晚不打算与其同行，她要寻找母亲下落，打算直上返京，肖阙和舒九与襄晚同行。
离开的那日是清晨，太阳还没钻出地平线，无患谷的七人离开。
舒九和襄晚并排走在最后，捅咕了一下襄晚，“你真就这么走了？不与大师兄打声招呼？”
嘴上一口一个大师兄，其实大家也都是私下叫一叫，真到了褚风寒面前都得毕恭毕敬的叫声将军。
说来自那日将襄晚送回账内之后，褚风寒就再也没出现过。褚孝直倒是跑来和襄晚说过一次，襄晚给的泄洪方法有效，将军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奔赴其他受灾州城去救治，并不在岑岭之上，让她静待其归。
不过，襄晚还没有娘亲的下落，她等不及，也没那个闲时留在这里。
归京路途遥远，在受灾之地没有马匹需要步行，所以耽误的时日久了一些。离开了楚州城地界，三人买了两匹马，襄晚和舒九共乘，在夏末之时抵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