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山群雄逐鹿,漠北地娇娥屠龙2 - 祸水见闻录 - 小猫Luna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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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山群雄逐鹿,漠北地娇娥屠龙2

我听了,惊的周身一颤,雅室清泽却不由分说将我抱了起来,犹豫了一下,笑道:“几日不见,公主也重了一些。”这话细思起来却是亲密无比,我低头不语,心里很是不服,我哪里重了,这可都是绝情剑的重量。雅室清泽纵身一跃,便抱着我上了马,我几乎是坐在他怀中,此时四下无人,周围风景静谧,如此亲昵的坐在一起让我感觉异常尴尬,大气都不敢出,身后雅室清泽也半天没说话,却不知他此时是何种表情。

我看着周围的风景,试图转移注意力,谁知自己刚算是冷静下来,却不知从何处冒出一骑,那马似乎失控,朝这边飞奔而来,马上一人大呼小叫的,不是是在求救还是让我们闪开。待雅室清泽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躲闪,那疯马冲到眼前,险些撞上我们。经这一遭,我和雅室清泽的马也受了惊吓,突然腾起,雅室清泽一个措手不及,竟失手脱了缰绳。那马人立而起,我只觉身后一空,想必雅室清泽已滚落马下,我顺势一把拉紧缰绳,下意识的夹紧马身,勉强让自己没从马上落下。这马又颠了几下,我紧紧伏在马背上,被颠得五脏俱痛,头发都散了开,却终于让马镇定了些。可这坐骑依旧惊魂未定,喷着鼻子在原地打转了几圈。

我赶紧趁机查看雅室清泽的状况,只见他已经倒在地上,此时正在我左前方,我坐在马上与他对视,竟有种居高临下之感。我也不及多想,眼见这慌了神的马就要踩了他,我狠一拉缰绳,那马又一次人立而起。我正随着马腾起之际,恰好一阵狂风扫过,我的长发和衣物上的丝带都迎风而起,雅室清泽在下方目不转睛的望着我,眼神中突然泛起一阵惶恐不安。

我心下一动,这下糟了,想来雅室清泽本就怀疑我是细作,如今见我御马身手敏捷,怕是更加重了对我的怀疑。我赶紧翻身下马,俯身扶他道:“太子殿下没事吧?”

雅室清泽惊魂未定,惶恐的看了看我,也没再说什么。我心里更加难受,但他什么都不问,我便也无从解释。我扶他起身,再看刚刚那一人一骑也安定了下来,那人下马整理了一下仪容,才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却正是雅室绢治,我本来就和他相处不来,如今此祸因他而起,我更是心里不爽,便白了他一眼。

雅室绢治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着我的貂绒披肩,笑道:“哎哟,老远就看到一只毛绒的畜生,还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兽,差点一箭就射过去了,未想竟然是你。瑾公主,你这副模样在山里可危险啊。”

“危险还不都是因为你?自己的坐骑都管不好,也有脸出来打猎。若是伤到了太子殿下,怕是你担待不起。”

“哼,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个太子嘛。盛端国可不缺太子,他死了,后面还有菀莹和焰儿排着呢。”

雅室清泽纵是性子再好,此时也变了脸色,道:“还请薄王慎言!”

我更是气不过,道:“好啊,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我看你就是大逆不道之徒!”

雅室绢治却依旧不屑一顾,轻浮的笑道:“哟,也轮得到你个庸人来指责本王大逆不道?你还能怎样?给本王定罪不成?”

“我能怎样?”我亦冷笑道:“今天就给你点颜色看看!”语罢便搜的一声拔剑出鞘。

“手下败将,还想再挨本王一顿教训吗?”说着便拿出怀中一把短刀。

说话间薄王和太子的亲兵也听到喧哗声纷纷赶来,纵人见了这剑拔弩张的态势,都有些茫然。雅室清泽圆场道:“薄王和公主在讨论剑术,没什么事。”又悄声劝我道:“算了,且让他逞些口舌之快。”

我一时收了剑,雅室绢治更是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向亲兵问道:“刚刚那畜生抓到了吗?”

几人抬过一只野猪,领头的亲兵道:“殿下真是好武艺,属下赶去看时,这野猪已经死了。”

雅室绢治查看了一下猎物,满意的点点头,又回身向我说道:“看见它了吗?你也小心点!”语罢便带人扬长而去。

我还在愤愤不平,却见书宝已经跟着雅室清泽的亲兵找了过来,道:“见过太子殿下,公主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一顿好找。”

“少当家的也真是神经质,整天到处找你们公主,她这么大一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让太子殿下见笑了,别的不怕,就怕太子殿下拐了她私奔去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就不好交代了。”

雅室清泽还在笑,我气急之下一巴掌扇在书宝后脑,道:“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书宝笑着求饶道:“不敢说了不敢说了,是琴音姐姐担心公主身子弱,让您没事儿就早点回去。”我见书宝一面说一面暗暗对我使眼色,便借故告别了雅室清泽。

待走至无人处,书宝道:“公主,查出来了。”

“查出什么来了?”

“最近京中到处是公主和尤兰小白公子的流言,永安宫联合尤兰府一直在暗中调查流言的来源,结果发现很多流言来自城北做苦力的人。”

“城北是住民的聚集地,人口最多,做苦力的也不少,也算不得什么线索。”

“做苦力的虽多,聚集的就那么几个地方。查到最后,还是北边城外的采石场最可疑。”

“采石场里都是苦役,有什么可疑的?”

书宝脸色似乎有些难看,道:“公主可还记得画彩?当初画彩姐姐被充了苦役,去的就是城北采石场。”

“既然知道了画彩是罪魁祸首,那自然有人收拾她,你急着跟我汇报什么?”

书宝却急的直跺脚,道:“我的傻公主,尤兰府怕是马上就会派人去杀了画彩,你就不想在她死前问个究竟吗?”

的确,当初画彩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行凶,疑点重重。她自称是因为丘原公子的死一时气愤就动了手,可她当时并非刚听到消息,应该早就冷静下来了,若要杀我应该会想个更完全的法子。

此事必有隐情,我也想弄清楚,但书宝此时告诉我这个消息,是真想帮我查清真相吗?会不会有别的目的?我对书宝,以至于身边所有人都不敢百分百信任,但转念一想,书宝多次保护我,应该没有害我之心。何况当初是我自己决定留下书宝当书童的,旁人看来似乎都觉得很意外,由此看来,他又不像是谁安插在我身边的暗桩。也许真是我太过杯弓蛇影了。

“也罢,那就赶在尤兰府的人之前去城北探个监,我倒要看看她想搞什么鬼。”

猎场本就在城外,由此直接去城北采石场并不算太远,驾车一个多小时便到了。城外遍地冰雪覆盖,唯有此处冰雪已经褪去,露出满地的碎石,但气温依旧寒冷,狂风呼啸,我不禁又咳了起来。

我说明了来意,在外等了片刻,个工头带一人走了过来,这人蓬头垢面,破衣烂衫,我差点没认出她就是画彩。她刺杀我的场面依旧历历在目,我不禁有些畏惧。书宝见状解释道:“公主不用怕,凡是囚犯身上都没有灵器,使不出灵力的。”

画彩见了我,嘲讽的一笑,道:“公主别来无恙啊。”

“别废话,你千方百计散播谣言,是自己找死呢,还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咳咳…”

画彩转向工头道:“公主千金贵体,在这寒风中呆这么久合适吗?她要有个三长两短,小心尤兰小白要你全家陪葬。”

那工头怒视了画彩一眼,随即弯着腰对我赔笑道:“这里只有几间茅屋,但至少能挡挡风,公主可否将就一下?”

我进了一间茅屋,画彩带着手铐脚镣,被绑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看样子也搞不出什么事来,我便让其他人都在茅屋外等候,只留书宝一个跟我审问画彩。

简陋的茅屋遮不住嘶吼的寒风,我的旧病似乎重犯了,眼前的画面参杂着幻觉,整个世界都摇摇欲坠。画彩瘦了很多,她此时蓬头垢面,狼狈不堪,唯有那双眼睛依旧如猛兽般明亮,脸上依旧带着阴暗诡异的笑容。

“到底是谁派你来杀我的?我饶你一命,你为何恩将仇报,造谣生事。。。咳咳咳。。。”我拿出手帕狼狈的咳了一阵,却看到手帕上惊现一丝淡淡的血迹。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又是谁派来冒充唐瑾的?”

“好笑,我就是唐瑾,何必冒充?”

“世事纷繁与我何干,只愿在您面前寻个差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曾跟你说过这话,你还记得吗?”

“那又如何?”我表面镇定,心里却隐隐感觉不妙。

“这是轩启国的暗号。你不知道?”

我突然惊觉的站了起来:“你是轩启国的细作?!”

生长在周围都是地术的环境里,只要到了七八岁便自然会变成地属性的人,所以轩启国要培养出一个通天术的人并不容易,甚至不太可能,盛端国人自然觉得只有盛端国人才会灵术,也因此对身怀灵力的人都没有戒备。同样,轩启国人觉得盛端国人都是天术者,自带灵力场,所以对于能隐藏自身灵力的尤兰一族也没有戒备。只是不知,轩启国是如何培养出画彩这种会灵力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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