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何至于此

“生吧，那还能怎么办，让她生吧，我给她养。”

得了牟修的话，我任务完成，摇了摇手里的钥匙，“那就谢谢牟总了。”

上车以后，我把车钥匙扔给沈攸，“见到里头的人了？”

“没有。”我答，“你想见啊？”

“那怎么也是实验活体啊。”他意味不明地笑起来，“血浓于水。”

我愣怔了半刻，“沈攸。”

“嗯？”他答。

“她……她是你安排过去的吗？”

沈攸脸上的笑意愈发猖狂地压不住，“我没有逼她，她自己愿意的。”

“推波助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性，我只是顺应他们的特性利用了一下。”

“那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很早就认识她了。这就是事实，很彻底地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很彻底地知道她的特性是什么。”

沈攸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因为顾洛。

他听见盛白问她，“你明明知道，给那孩子分的特性是……色欲，为什么选她？”

“色欲怎么了？”顾洛当时吃着葡萄，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我没有色欲，还是这世上到处都是那么清心寡欲的人？”

“可是这孩子……”

“咱们自己造的孽，自己还就是了。”

沈攸记得看她第一眼的感觉。

并没有想象中异样的感觉。

她的眼睛反而很干净地看着他。

相处下来，反而大咧咧得很有意思。

他发现她的真相那天。

她祈求地看着他，求他保密，求他噤声。

他俯下身子，看着满身狼狈的她，“封口费呢？”

她只是看着他，“你想要什么？”

“忠诚。”

她目光疑惑地发着颤。

沈攸接着说下去，“你去吾弃，我帮你成为资质第一的学生。”

自此以后，他成为她生命里最隐秘的主宰者。

“沈攸，你可真是。”

“又要嫌我算计了？”他笑意底下已经藏了不悦。

我没接言。

“你觉得如果不是我周旋，徐清衡愿意留你在ov。”

沈攸转头看着我，“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觉得咱们谁能活到今天？”

“我知道的，何必一直拿这些和我讲？”

“徐清衡可不可信，怎么信，你自己衡量，但是林颂，如果你背弃我……”

“你就怎么办？”我抢话接过来。

沈攸没有说下去。

“你觉得你是神，所有人都应该信仰你，都应该顺应你的安排，是吗？”我笑起来。

他依旧没有说话。

把我送到ov他就走了，一言不发。

回到顶层的时候徐清衡在。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避开所有人耳目进来的。

他站在窗边看着楼下沈攸开走的车。

“他和你讲过七宗罪的事了？”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我没有他知道得多，不然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笑起来，“别和他们纠缠得太多，你现在手里东西太少了。当务之急是得积累尽可能多的筹码。”

“我手里能有什么？”

他走到我对面坐下，“用万合，和乔远舒谈，她现在看着光鲜，实际上什么事也干不了，没有ov做背书，万合在她手里就是个空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