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星夜驰援
萧风已经是快马加鞭了，可是几万人的先锋部队，长途奔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人不歇马也要歇，要不然跑垮了部队，没有战斗力，就是赶到了也失去了意义。“给，世子，喝点水，吃东西。过了冀州府，司隶就是一马平川，行军速度也会快很多。”
萧战作为亲兵统领在跟着萧军学着布置完警戒哨兵，之后拿着食物和水递给了独坐在一旁的愁眉不展的萧风。他知道萧风心里急，这一天的急行军，作为统军主帅，萧风与普通士兵一样，该走走，该停停。
萧风知道萧战也是一片好意，默默接了过来，囫囵吞枣地吃了起来。
萧战也就地坐了下来，一边吃着干粮，一边说道：“世子，长安城城高池深，叛军不过两三万人马想要攻陷京城无异于痴人说梦，放心吧。”
萧风摇了摇头，默默地吃完最后一口干粮，仰头将水囊之中的水一饮而尽之后，说道：“我担心的不是长安城，而是秦岭关隘。”
萧战一惊之下，竟然有些呛住了，干咳了起来，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诧异地说道：“世子你是说他们不会攻取长安，而是会偷袭秦岭关隘。这，这，可能吗？偷袭能不能成先不说，只要长安城中御林军在他们身后出击，叛军首尾难顾，焉有不败之理？”
萧风慢慢站起身来，望着黑色苍穹之下的无数火堆，忧心地说道：“御林军是皇室最后的依靠，在形势没有明朗之前，陛下势必不会让一兵一卒出城偷袭。”
萧战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这才明白，战争绝不是简单的军事博弈。
萧风之所以急着赶回长安城也是想告诉天衍皇帝可以出城作战，一举歼灭叛军。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推测而已，他断然不会为了验证自己推测的对错与否，而将两万幽云骑兵置于险地。
另一方面在这一场保卫长安的平叛战争之中，萧风还有信任的人，他相信身在秦岭关隘的康亲王不会轻易上当，他相信远赴交州的叶英会在恰当的时候，偷袭益州，一举挫败这些掀起天下战事的野心家，还给百姓一个天下太平。
萧战一下子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也不顾上再休息，将手中的干粮一股脑地全塞进了口中，就着水囊中的水一口气咽了下去，急匆匆地说道：“世子，要不我带领两营骑兵先行往前突进，你带着大部队后续跟进，这样一来在确保行军安全的同时，也能提高行军的速度。”
萧风欣慰地看了看他，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萧战这是走马上任就不同以往了。殊不知私底下萧军给他开了多少小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不过。。。”
没等他说完，萧战就急匆匆准备点兵去了。
萧风没好气地一把拉住了他，愤怒地眼神瞪着他：“回来！急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让士兵们好好休息一晚，晚上赶夜路也不安全。明天佛晓出发，你带一个骑兵营突前进。”
看着吃完干粮就地休息的人马，萧战难为情地笑了笑，应声说道：“是！”
翌日拂晓，大部队还在集结的时候，萧战便领着一营骑兵朝着长安城绝尘而去。
萧战走了之后，亲兵就归属萧军来指挥。这个北军的老人没想到萧风如此有魄力，这么快就让萧战独当一面了。
“萧帅，萧战他。。。”
萧风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个，笑着说道：“军叔，您还是叫我世子吧，我听着顺耳一些。”
萧军连忙拒绝道：“萧帅，这里是军营，实行的是军令。军纪不可废。”
见他执拗不下，萧风叹息道：“好吧，随您。”
“萧帅是否在担心叛军会奇袭秦岭？”萧风忧心忡忡的情绪还是逃不过萧军的眼睛。
萧风无可置否地点了点头：“一旦秦岭被破，我们这几万人就是自投罗网，一头撞进了益州叛军的怀里。”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同意萧战的提议，派一营骑兵为大部队开道。在扫清障碍的同时，也起到及时预警的作用。
原本萧风是打算亲自领兵前去的，不过他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萧战等人肯定不会允许。再说了队伍中的来自朔方军团的骑兵还需要他的“震慑”。
萧军深吸了一口气，目前长安和秦岭局势都不明朗，也不知各路勤王兵马都到了哪里，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人事听天命。
“出发！”
幽云骑兵经过一夜的休整，已经恢复了唐河帝国第一骑兵的风采，跟随着突击营留下的马蹄印一路朝着长城飞驰而来。
。。。。。。
南山关北城之下，即使是每一天的试探性攻击，唐晟睿的冀州府军都会丢下数百条性命在城墙之下。主要是经过几天的试探，守城的水军也摸清了唐晟睿并不是决心攻城的心态，慢慢地都是把他们放到城墙根之后再打。
这样的战术变化让唐晟睿是有苦说不出。打吧，自己就万余人马，急行军之下攻城武器都没拿，不打吧，都“走”到城墙根了，况且身后还有拓跋海轻率着胡人骑兵督阵。
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让唐晟睿就像吃坏了肚子拉不出一样，里外都不舒服。
可气的是，每一次唐晟睿的“战败”退下来的时候，拓跋海总是骑在马上趾高气昂地说着：“世子殿下，今天打得不错，相信这城内的守军坚持不了多久了。明天，明天咱们一定能攻陷南山关。攻陷了南山关，这头功就是您的了。”
明天，又是明天，短短的三天时间，唐晟睿手下能战之兵已经不足五千。不过这个时候拓跋海也没有袖手旁观，他的骑兵部队也加入了攻城之中。
要说这胡人的骑射术就是强悍，即便是在飞驰的马背之上，骑兵的射术也给守城的水师兵带来了比较大的伤害。
不过这骑兵能给攻城部队带来的帮助也着实有限，除了远程的火力支援之外，拓跋海是决不允许自己的骑兵弃马当步兵一样去攻城的。
眼瞅着南山关关内可用的箭矢越来越少，唐观海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他的5万水师因为守城物资的匮乏，已经阵亡过半了。更可怕的是支援的部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
唐观海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在召集帝国水师回援京城的时候，他将二儿子唐傲天留在了徐州封地，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个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