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争锋相对 - 嫡女为尊 - 顾横波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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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争锋相对

第20章-争锋相对

季婉容并未动怒,只是冷着一张脸据理力争的说着,“让我来念书的是老爷子,是先生,有胆子这话别冲我冲老爷子冲先生说去,自己孬就知道拿软柿子撒气,也不瞧瞧清楚了,我是那任你揉捏的软柿子吗?”  贾道德被婉容辩得无话可说,心里一急,抄起手边的扫帚就作势要打来,可文彦在一旁眼疾手快,早就一把拦在婉容身前,剑般飞扬凌厉的眉紧皱着,文彦比贾道德身量要高,体子要壮,眼底透着一股子凶神恶煞的味道,吓得他连扫帚都差点拿不稳。

“怎么着小子,想打架?欺负一姑娘可不是爷们干的事,想打架小爷随时奉陪。”说着撩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看得他只想后退,可这一退面子上挂不住,呆呆的怵在那里,没了主意。

“道德你给我退下,欺负个女孩也是读书人该干的事?”一道正气凛然的声音传了来,是马修文,对于这位有些才识的人文宣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季文彦你给我记住,要不是看在修文的面子上我今天非修理你一顿不可!”恶狠狠的模样分外逼真,好像刚才手软怕事的人是文彦不是他。

对于贾道德是恐吓文彦不屑一顾,他还没无聊到要和这种杂碎吵架打发时间。

“这几日怎不见修文兄前来,让文宣甚是担心。”撇去季博才这一说,文宣与马修文的关系还不错,至少他的为人正直,再加上才学博识谈古论今无所不晓,很得文宣欢心。

季婉容瞥见在一旁交谈甚欢的两人,心中戚戚,那是大哥没识破马修文这人,儒雅,知书达理,待人和善统统都是表象,这副清贵公子的皮囊里装着一颗比谁都肮脏的心。

刹那,前世今生,瞬间,千载百年,云归天际,风隐竹林,思绪流转,回首已是百年。

前尘往事在心底淌过,每一次都刻骨铭心,马修文啊马修文,这世我要剥开那层虚伪的皮囊,定叫你原形毕露,无所遁形,手指紧紧的攥起,一股坚毅流露眼眸之中。

“容儿你也快些进来。”文宣招呼着怵在原地不动的季婉容进屋,眼里的凝重瞬间散去,挂出一副比月儿还皎洁的笑意,一派天真无邪。

“杭先生,娘亲托我带了些点心来,也不知道您是否喜欢。”婉容拎着食盒放在杭景风跟前的桌上,掀起食盒一股清香传出,不禁让人食指大动。

“婉容,回去的时候替杭某谢过夫人。”婉容笑着应下。

点心小巧精致,模样可人,白皙的手指探入食盒拈起一块桃花酥纳入嘴间,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散开在舌尖,好似仲秋的味道散去,初春的温暖微醉漫上心头。

“这仲秋时节怎么会有桃花入糕点?”深秋便是再高的山上的桃花也谢了。

“这是娘亲每年初春亲自采下桃花,趁鲜研成粉末收起,做点心的时候加上点,便有股淡淡的花香。”

杭景风拈起一块细细的端详,这糕点味儿妙,模样也巧,当真是一朵盛开的桃花,不由得称赞道,“季夫人真是兰心蕙质,心灵手巧。”视线触及一盆盛开的兰花,不由问道,“不知这兰花季夫人是否也能将其融入糕点中?”

季婉容沉吟片刻答道,“大多数兰花味苦,做出来的糕点怕是不好吃,只有一种玉簪兰苦后回甘,配以苦丁甘草等物制成糕点别有一番滋味。”

“玉簪兰……”杭景风在嘴里念叨着这三字,颇有些无奈,“玉簪兰古典中有提及,香远益清,俊秀挺拔,可惜杭某搜集各种稀世兰花珍品多年,却至今都不曾得见。”

“原来玉簪兰还如此珍贵。”季婉容一脸惊诧,随即继续道,“先生不必忧心,正巧倚荷院便有一株,现在正值花期,待全盛之后将其采下入膳便是。”

“倚荷院有玉簪兰?”杭景风冷清的眼眸里透着几分欣喜。

季婉容点点头,“先生要是得空去倚荷院走走吧,再不去花可要谢了。”婉容出言相邀。

“一定,一定!”这回话语里多了分斩钉截铁的味道,她知道杭景风一定会去倚荷院,还是十分急切的那种,不为别的,单单是为了那株玉簪兰,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杭先生这嗜兰如命的性子,真是半点没变。

两人说得正欢突然一道温柔的声音插了进来,温柔里面却夹杂着一丝秣兵历马的味道,“杭先生时辰到,该上课了。”

杭景风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点了点头,将点心收好,翻开书卷准备上课。

见到杭先生不理她李莫岚一阵愤恨,暗自把这股子怨气全都撒到季婉容身上,乘机猛地推了她一把,季婉容一个趔趄摔了下去,屋里李莫岚季博才还有贾道德笑得欢快。

文彦见状连忙扶起婉容,龇牙欲裂的盯着李莫岚,“有什么事明说就是了,怀着恨藏在心里暗地里害人算什么本事!”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推的了?”李莫岚扬着脸,满脸傲气,“满口胡言,可别污蔑好人!”

“呸,你还是好人!”文彦还没见过这么是非黑白颠倒的人,她这条竹叶青要是是好人,那天底下就没恶人了。

见有愈演愈烈之势季婉容连忙拉住,这还在书庐,在先生跟前,可不能由着二哥的性子来。

“二哥,何必和她一般计较,我们先上课,先生还在等着呢。”季婉容强拉着文彦归位,让他按捺火气。

文彦猛地跺了跺脚,还是被婉容劝住了。

待一切安息杭景风合起书卷,开始了新一天的课程。

“杭大哥,娘亲嘱咐我一定要邀您去家里坐坐,今个正好他们几个都没来变早些罢课,去我们屋里用午膳。”文宣毅然出言,这些日子和杭景风熟络之后说话也越发亲昵。

“行。”杭景风也不推脱,张口就答应,却话音一转,“不过得先上完课再说,再玩也不能荒废了学业。”

“这是自然。”连婉容也开口了。

“今个莫岚表妹家里人来了,他和季博才一道在家里候着呢,咱们一会回去的时候走东院绕,避开她们,免得招来麻烦。”文彦开口说道,祖母同二婶聊这事时他正好在旁边听着。

“成,一会就走东院,被二婶他们碰见我们这么早回来,少不得又是一顿训斥,何苦去遭那份骂呢。”这话文宣双手赞同,一会骂自己还好,要是骂婉容——婉容是女孩面子薄,怕是会哭。

想到婉容哭心里又是一紧,他就这么个宝贝妹妹,可不能让别人碎嘴了去。

今个少不得又是一顿长篇大论,真不知杭景风肚子里哪来那么多墨水,连着七八日不带重样的说着,而且还别有新意,绘声绘色的,绝不显沉闷,在欢愉之余还能学到东西,这样的先生便是皇宫里也不见得会有,如此说来,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杭景风虽然没有战术上的谋略,但也是博闻强识看过的兵书不少,偶尔提点几句都能让文彦在彷徨中顿悟,正因这些素来不服人的文彦对杭景风也是恭恭敬敬的,丝毫不弱于对文宣的敬畏。

“杭大哥今个托您的福,娘亲把四季的糕点做了个全,可算是有口福了。”文彦砸吧着嘴,喜滋滋的说着,娘亲做了那么多,杭先生一时也吃不完,最后还不是都落到他肚子里了。

“季夫人太客气了,杭某心里过意不去。”杭景风突然想起手里半点东西都没提,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娘亲说这些日子先生辛苦了,还怕今个照顾不周被先生嫌弃呢。”季婉容笑着出言,不让杭景风谦言继续问道,“杭大哥可曾出过奉天?”

“少时曾同家父游历四方。”杭景风虽不知季婉容为何发问,却也答得极快。

“杭大哥可曾去过鄞州?”

“有幸路经鄞州,因为时所限,不曾久留。”

“听说鄞州六月的樱兰盛开的景象,是极美的,不知杭大哥可曾亲眼目睹过?”季婉容的视线投向远方,目光迷离而充满回忆,鄞州六月暖意盎然,落英缤纷,那人的笑意温暖明媚,却又寒彻人心。

“那次路经鄞州正逢樱兰衰败,不曾见到传说中满林繁盛,全州缤纷之景。”提及这里杭景风有些惋惜,鄞州樱兰举世闻名,不知以后是否能够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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