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筹谋 - 嫡女为尊 - 顾横波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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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筹谋

第44章-筹谋

季婉容在心底暗暗发誓,她一定要让家人过得更好,前世所受的苦今生都不许重演,有她在,大哥二哥,娘亲和云裳都要好好的,要让那些陷害她的人看清楚,她比他们过得更好。  季婉容咬咬牙,将燕窝羹咽了下去,抬头瞧着喜滋滋的家人,这碗羹汤又变成佳肴,比前世那千金一两的血燕羹更加滋补美味。

用完早膳季婉容更加肯定了寻找商机的决心,明月楼固然有不菲的收入,但终究是靠他人得来,钱财有限,她受够了被人拿捏手里被玩弄的感觉,这一世她要翻云覆雨,亲手做那执棋人,天下也要因她而骤变。

秀美的眸子不由得眯起,目光投向遥远的地方,重重青山之后有座莺歌燕舞的城池,那儿记载着她的血泪与心酸,重重宫门固然沉重可怖,金画朱漆的宫门之后,掩藏着无数青春韶华女子,如花般娇嫩欲滴,随着岁月摧残与清宫冷寂而斑驳苍老。

“容儿,在想什么呢,这般入迷?连叫几声都不应答。”季文彦推了推婉容,她这才从深思中惊醒,纵观周遭景致,即使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常常犯迷糊,前世今生在心底交织,若不是历史的路径如记忆里一模一样流转,她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南柯一梦,风顾寒与季婉仪不过是梦中幻影,所有背叛与痛苦在梦醒时分便消逝得一干二净。

“没什么,容儿只是在想什么时候也能像说书人嘴里的侠客一般,飞檐走壁仗剑江湖。”

季文彦捏了捏她的鼻尖,打趣道,“容儿难不成不想做女学士,想做女侠了?那可不成,咱们大庆可不能少个能说会道,知书达礼,美若天仙的女学士,文武双全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季婉容白了他一眼,一把拍开他不安分的手,“文武双全哪是二哥说得这般简单,若是如此,咱们大庆前朝怕是尽是女子为官,哪还有男子立足之地,二哥就知道打趣容儿,容儿不理你了。”说罢扭过头去,当真不去理会季文彦。

“这怎么是打趣,二哥说的都是事实呀!女子为何不能入朝为官,为何不能出将入相?我的容儿便是要做那皇位旁至尊之人,又有何难?”季文彦不看婉容,言之凿凿的说着,心底不由得流露出一股暖意。

——这就是她的二哥,疼她惜她的二哥,便是天上星辰,水中明月,只要她要都会竭尽全力去争取,家人对她无条件的呵护与宠爱是她前世与今生心中唯一的暖。

季婉容撇了撇嘴,跨上前凌风而立,略带不屑道,“便是能坐上那金灿灿的龙椅又如何?高处不胜寒,那冰冷孤寂的地方,一坐上就是孤家寡人,身旁再无一个可亲可信之人,便是送我我也不屑于要。”

“还是我家容儿心志好远,那宫墙围阁哪有世间江山好看好玩,待他日二哥功成名就后,定带你出去游遍世间大好河山,如此一来也算不枉此生,不负此心了。”

季婉容诧异的看了眼季文彦,这话可不像二哥会说的。

“二哥难道不想建功立业,匡扶国业了?”季婉容瞅着二哥打趣道。

“当然想。”巍然跨出一步手掌虚托遥遥向往的山脉,嘴角浮现出一抹凛冽的自信,“二哥此生的愿望就是匡扶国业,平定天下,北定蛮夷,南驱敌虏,将漠北疆土南国丛林都归我大庆版图之内,保我大庆百年安定。”

眼底浮现出一抹凝重,嘴角浮现出自信的笑意,仿佛一切汹汹来犯者,一切困难都被其踩在脚底,略带稚气的脸庞有着与年龄及其不符的骄傲与霸气。

季婉容抬头看着他,眼前的少年有着广阔的胸襟以及过人的气魄,年少气盛,锋不可当,仿佛世间一切都不在他眼里,本非池中之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的人物,又岂会被俗世束缚,心怀天下,敢于争先——这便是她的二哥。

“二哥,你会成功的,即便十年百年后,帝王侯爵都已烟消云散,但历史长河里会有你的痕迹,大庆百姓不会忘记。”紧紧拉住季文彦的手,嘴角微微扬起,脸上有掩饰不住的自豪。

前世即便大哥二哥被人陷害离世,大庆子民也不曾忘记过他们的好,每年到了他们的忌日,大街小巷都能看见身系白麻的百姓,街头巷尾传诵着大庆双绝的传奇,每年这个时候季府都堆满了敬祭的鲜花与瓜果,而她这个大庆双绝的胞妹心里既痛惜又自豪。

季文彦仿佛没有听到婉容的话,目光依旧看着远处的青山,仿佛那儿有无尽的魔力,能让人沉湎其中,季婉容知道青山的尽头是纸醉金迷的京城,那儿有二哥心底最深的抱负和理想,那儿也是她苦难一生的开始。

天的尽头闪过一道耀眼的金光,映着被大雪覆盖,白皑皑的山脉,有种夺目的光彩,连婉容都看得有些痴了,前世的记忆在脑海里流连,和西洋万花筒一般,不停轮转永不停歇。

“又躲懒,早膳也用过了赶紧去扎马步,十岁开始习武,这年龄虽说不晚但绝对说不上早,若是不勤加苦练,怕是难以学成,二哥虽不指望你行侠仗义独步江湖,但既然要学至少要有自保的能力,你将来的路还有很长,二哥不能陪你一世。”季文彦拍了拍婉容的肩头,笑嘻嘻的说出这番沉重的话。

季婉容不做它想,嘴角扬起一丝暖意,却毫不留情将他的手掀了下去,“这些我都懂,用不着你来说。”言罢迈开步子就朝庭院走去,文彦在身后悻悻将落在半空中的手收起,嘴角无奈的勾起。

她这个妹妹呀!好不容易柔情一次,也不知道说一句半点好话哄他开心——他也是需要人关怀的好不好。

看着越行越远且毫无回头意思的婉容,连忙追了上去,边跑边喊,“容儿,等等二哥!”

婉容哪会理季文彦,兀自跑到院子里蹲马步站梅花桩。

俗话说: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真要练到刀枪不入季婉容扪心自问,自个绝对做不到,而内家功夫季文彦也是个半吊子,在季家对付二婶差不多,放在江湖三流都算不上,不过这些她都不急,不久的将来二哥会有一位师傅,此人武艺高强,二哥日后成为一代名将与他莫大的关系,而她——季婉容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前世她因不喜习武,所以与那位高人相知甚少,今生——

季婉容抬起水汪汪亮晶晶的眸子,嘴角勾起一道玩味的笑意,二哥的师傅今生也会是她的师傅,软软,小小的手紧紧握住,墨瞳里闪过一丝坚定,此生她一定不会将命运交给他人手里。

李莫岚也好,二婶也罢,都不过是她生命里一个过客,季家也好,奉天也罢,甚至大庆,京城,都不过是她璀璨人生中的一叶扁舟,所有的一切在她手里如同堆砌广厦的砖瓦,一砖一瓦皆由她素手摆弄。

江山为局人做棋,乾坤为盘命做子,她要做这以天下为赌棋局的执棋者。

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好多天,这段日子季家风平浪静,安静得有些吓人,婉容知道,这是疾风骤雨前的宁静,黎明前的黑暗,光阴似沙在指尖流逝。

天色通透到微瞑,直至夜黑回房之时,全身已精疲力竭,云裳烧好热汤服侍沐浴后,只着一件白色底衣躺在床榻上,身子酸楚至极却异常舒畅,仿佛所有的不适都随着一日辛劳抛却脑后,连平日冰冷的手足都变得温暖起来。

季婉容躺在床榻上,裹着厚重的褥子,掀开一角,露出一张俏生生的脸,以好整暇的看着收拾屋子的云裳,打趣道,“大病刚愈就好生歇息呗,这般劳碌做什么,若是累上了小姐可没银子再给你养伤。”

云裳将桌上散乱的书整理妥当,搁下手里布帛,苦着一张脸道,“云裳是天生的劳碌命,这些日子天天躺床上都快憋出病来了,要不是夫人一直拦着,云裳早就回来服侍小姐了。”

“放着清闲的好日子不过,硬要来服侍人糟践自个,可真是个傻丫头。”半笑半怒打趣道。

“你才是傻丫头,要叫姐姐我可比你大。”云裳搁下手里的活计走了过去,伸手捏了捏她俊俏的小脸蛋,“再说云裳服侍的不是别人,是小姐和夫人呢,只要和小姐在一块云裳做什么都开心。”

季婉容拍开她的手,反手去捏她的鼻尖,“还说比我大,听听这话像个大孩子该说的吗?云裳无论什么时候都该记着,你的未来是由自己掌握,此生要为自己而活,娘和我只不过是你漫长人生中匆匆过客……”

婉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婉容死死抱住,眼角微微发红,语调里竟染上了哭意,“自从小姐您将我带回季府,云裳就把这儿当唯一的家,小姐可不能撇下云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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