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求饶 - 嫡女为尊 - 顾横波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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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求饶

第65章-求饶

“让弟兄们都准备准备,明个就去明月楼里呆着吧,不说要大家做多少事,就是去学学,阿黎一个人在明月楼管也够累的,派几个人去顶着,让他也轻松轻松。”  “是,公子。”

往旁边走了几步,手指滑过那古朴的门楣,眼底滑过一丝瞧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将这扇门搁在屋里好生打理着,这块白府的牌匾让人拿下来,涂一遍漆就不用换新的了,旁的你们自己瞧着办吧。”

一旁的两人连忙点了点头,白药堂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走了进去,此起彼伏的问候声在院落里想起,这个沉寂将近十年的院落重新焕发光彩,白药堂闭着眼感受着周遭的一切,仿佛一切回归到许多年前。

那时春暖花开,鸟雀鸣叫,小厮们在府邸奔走,小童在庭院里嘻戏喧闹,毽子铁环的声音犹在耳边回荡,世间瞬间回到了十年前,那时白家多热闹。

也不似如今,门庭冷落,门可罗雀,白皙嶙峋的手指紧紧握住,仿佛要将什么碾碎一般,手里握着的是一段陈旧的往事,是一段幸福却又悲痛的记忆,白家——我回来了,我白药堂回来了,那迫害我家,害我家被满门抄斩的人等着吧,我白药堂定叫你们陷入万劫不复深渊,也让你们体会亲眼看见至亲在眼前一个个死去,而无能为力的滋味。

风雪飘摇的夜里,奉天城里有着烛光点点摇曳。

下了马车,刚入季家就听到一阵喧哗,还未弄清楚状况就只见一道墨绿色的身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三叔,仿佛还带着几分抽泣。

季婉容定睛一看,这一把抱住三叔的不是别人,而是她那性子软糯的二叔,只见二叔一把跪倒在三叔跟前,脸上早已泪流满面,堂堂三尺男儿噗通跪倒在另一个男人跟前,这场面说不出诡异。

三叔最初还未瞧得清楚状况,待他认清来人伸手便要将其扶起,岂料二叔认死理,硬是不肯起身,婉容隔着老远还能听到他低声的抽泣。

“二哥,你有什么是不妨直说,我若能帮定会帮你,你这般跪倒在我面前,当真受不起。”三叔连拽几次也拽不起,只好出言询问。

“三弟,我知道倚琴平日里待人苛刻,让你们受了不少委屈,在这里二哥替她向你们赔不是了,求你向爹去求求情,让他出面将倚秦放出来,她一直是贵家小姐般养着,哪里吃过牢狱之苦,今个我想去牢里瞧她,可狱卒说是爹爹吩咐过,不能让季家人去瞧她,连捎的东西都不许带进去,牢里的吃食你是知道的,倚琴她哪能受这样的苦,三哥在这里求你了,你就发发善心救救你二婶吧。”

此番话二叔说的是声泪俱下,季婉容不由得对她这二叔另眼相待,二叔娶二婶是被设了局强迫接受的,今个二婶下狱没想到二叔竟这般用心。

想来也是,二婶对谁都苛刻,但对二叔和季博才却真真是极好的,二叔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即便没有爱情也存着几分亲情在里头,见二婶下狱心疼也是应该的。

“二哥,不是做弟弟的不帮你,你也知道爹那性子,但凡他决定的事便是八头牛也难以拉回,怎么会因为我一句话而改变呢?”季元晨无奈道。

老爷子是个倔性子,只要他决定的事就是以死相逼也不见得会答应,毕竟老爷子纵横官场这么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哪会将他们这些过家家般的小法子放在眼里。

见季元晨如此回答,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跌落在地上,体温将积雪融化,一点点将他的衣袍打湿,在这样坐下去会伤身子的,季婉容不由得走上前去劝慰。

“二叔,二婶入狱本就是自作自受,您何必不让婶子在牢里多待会,等祖父的气过了自然会放她出来,他们既知道二婶是季家的媳妇,想必就不会苛待,许经过这一遭能让二婶收敛收敛性子呢。”

明知道去同祖父说情是个不切实际的事情,婉容只好转头过来劝二叔。

“呸,什么磨砺性子,就你们说得好听,夫人怎么会入狱这事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了,今个让你们去劝劝老爷子一个个就趾高气昂的,将来等夫人出来,可要好好整治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东西一番。”三婶身旁苏嬷嬷恶狠狠的盯着婉容,叫骂道。

婉容的火气瞬间蹿了上来,得,三婶刚走没多久,她什么的奴才就出来狐假虎威了,也不瞧瞧这是什么时候,主子都不在了,她这条没眼里的狗居然敢出来叫唤。

“三婶为什么会入狱你难道不清楚吗?难不成是我强压着三婶责罚下人,是我强压着三婶草菅人命的?主子都没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做奴才的开口了,没规矩的东西,三婶不是说云裳没规矩,还特地跑去倚荷院教训了一顿吗?今个我便要替三婶好好教训你这个没规矩的奴才。”说罢一巴掌扇了上去,脸颊立马红了起来。

苏嬷嬷气得直跳脚,直往婉容这边冲,叫嚣着要弄死婉容,季元晨身后的小厮早就准备好,还未等她冲上来就将其一把压住,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放手。

“季婉容!你这个死丫头,乘着夫人不在家竟然敢这样待我,你等着,等夫人回来看我不揭了你的皮。”苏嬷嬷咬牙切齿道,手脚不安分的撕扯着压住她小厮的手,大有要将这事闹大的架势。

想到府里还有几位尚未离去的贵宾,季元晨看了眼苏嬷嬷,皱了皱眉,淡淡吩咐道,“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棍,发些银两将她逐出季府。”

声音不重却像在苏嬷嬷心里惊起一颗炸雷,哭闹叫骂的声音骤然停止,随即是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求饶声,她不怕季婉容,是因为季婉容手里并没有实权,而季元晨,这位平素连话都不愿意多说的主子她是打心里惧怕,不为其他,这位主子虽不管季家的事,但他提供季家的资金命脉,季府大多数的开销都由他提供。

“三少爷奴婢知错了,求您不要将奴婢逐出季府,奴婢上有老下有小,若是失去季府这份事一家老小就得饿死,奴婢求您了!”苏嬷嬷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头不停地磕着,显得格外可怜。

季婉容静静的看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何苦在三叔面前说她的不是,三叔三婶素来疼她,这是季家人人知晓的,她何苦非要来犯这个忌讳。

“拖下去。”三叔冷冷的迸出这三个字,任凭苏嬷嬷如何反抗,两位小厮一左一右将她架了出去,叫喊声越来越远,最后彻底的消失在这座宅子里。

季婉容走过去将二叔扶起来,安慰道,“二叔放心,婉容和三叔一样都会竭尽全力救三婶出来。”

季元晨也走了过来,将手放在二哥肩膀上,“二哥请你放心,只要有可能三弟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将二嫂救出来,虽然以前对二嫂有诸多不满,但我们终究还是一家人,断不会为了一点私利而弃自家人而不顾。”

三叔盯着二叔的眼睛,眼里充满了诚挚,仿佛被三叔的真诚所打动,魔障似的点了点头,三叔将二叔牵起,又放开他的手,渐渐走开,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二叔。

二叔看着三叔越行越远的背影,眼底有股热浪在涌动,眼角一酸泪水又淌了下来,顺着他有些许褶皱的脸庞,一滴滴流了下来。

这个曾经的美男子已经失去了他所有年轻的冲动与勇敢,曾经他被逼成亲他企图用生命去反抗,而他现在只想好好保护自己的妻儿,保护自己的家,也许身边这位妻子并不是他的所爱,但这并不妨碍他想救自己妻子的这份心。

虽然她曾经做错过,但这几十年的关爱与无私照顾不会骗人,这个胖乎乎,心肠甚至有些恶毒的女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住进他心里,也许他心底最深处一直存着一个永远只能远观的人,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妻子的关心,对妻子的爱护,这种感情早已不是爱情所能描述。

这几十年如一日的关心,早已成为他生命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许他永远不会爱上她,但他却是真心实意愿意同她过一辈子。

人生就像烟火一样,虽然漂亮却瞬间消失令人伤感,但是就算瞬间也好,只要能找到自己所要守护的人便是有价值的一生,而二叔他——也许已经找到。

晚上季文彦跑过了,说杨易远被家里逮回去了,许是走了个玩伴,文彦神情颇有几分不悦,季婉容只淡淡摆了摆手,只道,“走了就走了吧,他姓杨不姓季,自是要回杨家的。”

此话一出季文彦怔怔看了婉容半晌,许久才道,“容丫头,二哥觉得你变了,你变得连二哥都不认识了,小时候你虽不喜欢杨易远的纠缠,但他走的时候你可是哭得和泪人似的,如今的你怎能这般无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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