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第227
第217章第227
皇太极一脸沉重的点头，想了想，忍不住又问，“你可得罪其余什么人？非让人置你与死地不可？”多尔衮一愣，眸色微眯，陷入沉思，在他记忆中并没有这样的人，“臣可以说实话吗？”
“呵，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说，朕恕你无罪。”
“臣原本在知道真相在之后，是不恨皇上了，释怀同时，无比内疚，可后来无意间听闻，父汗早立下遗诏，将汗位传于臣，臣本是将信不信的，可就在此时，皇上突然下令将臣‘恩养’与宫中，臣也就信了……”说到此处，多尔衮略微沉吟了片刻。
皇太极就冷笑一声，将话接了过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十四，胆子愈发大了，你的言下之意是在指责朕篡改了父汗遗诏，夺了你皇位，还想杀你是吗？”
最后几个字，皇太极提高了音量，明显愤怒。
多尔衮弯腰行了一礼，平静道，“皇上方才说了，恕臣无罪。”
“你的意思是，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得罪了何人，到底是何人想要杀你？”皇太极看了多尔衮一眼，突然走到案几后，随手翻找了几下，便从一旁搁置着的锦盒之中抽出了一轴圣旨朝着多尔衮丢了过去，“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看，父汗的遗诏上到底写了什么？”
闻言，多尔衮神色一凌，在圣旨从空中抛过来之时，眼皮一抬，手一扬，轻松的接住飞过来的圣旨，垂下手，多尔衮先是看了皇太极一眼，然后才低头，打开圣旨，一看，顿时脸色发白，圣旨上的的的确确的是父汗的笔迹，白纸黑字写着，汗位传授于八子皇太极。
抓着圣旨的手指一紧，多尔衮眼前仿若恍惚过多年前的画面，慈祥的父汗，半蹲着摸着他光溜溜的头顶，夸赞道，“十四有勇有谋，是块治国的料。”
“你还有何话要说？”皇太极的声音威严传来。
多尔衮闭了闭眼，将眸中情绪一并掩盖了住，然后才缓缓睁开眼睛，“臣无话可说，但愿能为国出征，立功。”得了功名之后，他也赎罪了，为他年少鲁莽行事带来的后果赎罪了，然后再跟皇上讨要一个恩情，带着沫沫远离是非之地。
“十四，你是在朕身边长大的，你的能力与治国之才，朕是亲眼目睹的，你将来是大有作为，成为国家栋梁，绝不能为了儿女情长，毁终身。”
“臣不懂，为何爱上沫沫会毁终身，若是没她，臣恐怕此时已经不能站在这里与皇上说话了。”
“你何时变得如此糊涂了？”皇太极没好气道，“你知道苏沫沫什么来历吗？她人在天牢都能弄到烟火给你报信，她真的只是普通人吗？十四，前些日子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闻言，多尔衮抿嘴未语。
他方才吐露的大快人心，皇上可以不计较，可是这要是牵扯出刺客的事情，就是欺君之罪了，他不能说，大夜已经死了，刺客尸首也被处理干净了，若是此刻再旧事重提，估计真的会惹怒皇上。
见他不语，皇太极虽怒，却未刁难，“好，你不说便罢，希望不是苏沫沫刺了你。”在皇太极眼中，苏沫沫已经被归类成祸国殃民的细作一类了。
“不是她。”多尔衮直接否决。
“好，且先不说你的伤口，就说你伤口的治愈方法，是谁替你治疗的，是她吗？”多尔衮又是沉默不语，皇太极就知道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你见过她缝合伤口用的银丝了吗，从何而来？”
“……”多尔衮一愣，他是真的不知道。
“看看，连你都不知道，你还敢说她只是个普通人吗？”皇太极直接是恨铁不成钢。
苏沫沫这个女人言行举止处处透露着古怪，是人都能看得出了，偏偏一向聪慧的多尔衮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用情至深，迷了心智，迷了眼睛，他自然什么都看不到。
“她性子从小就这般，粗心野蛮惯了，至于东西从何而来，臣只会下去查清楚，她愿意为了臣舍去性命，臣信她！”多尔衮的态度十分坚决，就是要偏护着苏沫沫。
“舍命？”皇太极突然笑了，“十四，这世间就没有不怕死的人，朕倒想看看她，是否真的愿意为你舍命。”
闻言，多尔衮眸色一闪，诧异抬眸，他要做什么？
“退下吧。”
“微臣告退。”多尔衮心中隐隐不安，刚转身走了几步，就停顿了下来，微微侧首，疑惑问道，“臣弟还有一事不明，还望皇上解惑，为何要暗中帮助沫沫，却不是直接将下药之人揪出来惩罚，以儆效尤？”
皇太极抬眸，眼神像是看向多尔衮，又好像是看向不知名的远方，“入主中原，内部需得团结一致，方可其利断金，博尔济吉特家的人都动不得，无论是你的正福晋还是皇后与布木布泰都不能动，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臣弟明白了。”多尔衮微微点头，“臣告退。”
“且慢！”就在多尔衮再次提步离去之时，皇太极猛然想起了什么，便急急的唤住了他，多尔衮转身，眸色疑惑，“皇上还有何吩咐？”
“苏沫沫是怎么从大牢之中消失不见的？又是怎么在消失好几天之后突然出现在牢房之中的？”
“皇上不知道吗？”多尔衮表情微变，他以为此事是代善所为，看皇上一副不知情的迷茫样，多尔衮也变得不确定了，难道沫沫真的不是代善打晕带走的，那么……“或许有两种可能，一是：大贝勒谋杀额娘一事被沫沫无意间撞破，他想要杀人灭口，却又不知道因为何种原因而大发慈悲的放了她；二是……当时有第三个人在场。”
多尔衮转眸去看皇太极，皇太极眸色一沉，“第三方人？谁？”
“臣下去查。”
“先下去吧。”皇太极心烦意乱挥手。
等多尔衮走了之后，服侍的太监德公公才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他见皇上心烦，还以为是因为十四爷的问题，便多嘴问了一句，“奴才不懂，皇上为何不直接告诉贝勒爷，其实您早就知道他在将您当成仇人报复，只是您为了他着想，没有说而已。”
“何必多说！命人下去查清楚苏沫沫当日离去消失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