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阿姊与殿下青梅竹马,星儿又何尝不是? - 狼夫啸月 - 青衣无袖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历史军事 > 狼夫啸月 >

第56章阿姊与殿下青梅竹马,星儿又何尝不是?

第56章阿姊与殿下青梅竹马,星儿又何尝不是?

茗月回想起今晚撞见的那位尹公子,不禁嘲笑道:“阿父看人的眼光也不过如此,尹尚书家的公子可不像阿父你认为的那般正人君子哦!”

提及那位尹公子,茗月特意瞥眼瞧了瞧一旁默不作声、不敢插话的易茗星,只见她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想必已经跟那位公子哥儿照过面了。

“月儿,你不可胡说,为父虽与那位尹公子未曾接触过,但以尚书大人的人品和才学教养出来的嫡子,自然不会太差,更何况尹尚书家祖孙三代都在朝廷上为官做宰,当年的尹家还出了个右相,这等显赫家世,你嫁过去自然是高嫁了。”

“原来阿父不是为我择婿,而是在为自己选一个有权有势的亲家”,茗月不禁苦笑着,她虽然知晓儿女的婚姻之事皆由父母做主,也明白官宦世家的联姻之道,可真正要面对的时候,她仍心有不甘。

如果她就这般认命,嫁给那位尚书家的纨绔公子哥,一辈子被困在尚书府里当牛做马,和那些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而不惜进宫给老皇帝做妾的女娘有何区别?只不过是多了个正妻的名头而已,过得还不如那些个得宠的嫔妃。

思忖一番过后,她对父亲提出自己想要进宫选秀的想法。

此话一出,易太傅连同身旁的丁氏母女都面露诧色,易太傅更是不解,问道:“你要选秀?你想给当今陛下做......月儿你该不是疯了吧?”

茗月摇头,说:“我说的是太子妃遴选一事,太子殿下与我青梅竹马,又在一个屋檐下读书识字,我深知他于我之情,若说我对他没有半点感情,那自然是假的;我听闻殿下为了让我加入参选名额,还与皇后呕了气,他这般深情,我不敢辜负,也不能辜负。”

“你......你......”易太傅怔了怔,之前问她的时候不是还说对太子殿下毫无儿女之情么?如今怎么又说出这番话来,而且还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一听说茗月要进宫参选太子妃,易茗星终于坐不住了,着急说道:“阿父,你该不会答应让她去参选太子妃吧?如果她能去,那我也要去!”

易太傅愤怒拍桌:“胡闹!简直胡闹至极,这皇宫你以为和员外府一样你想进就进的吗?太子妃一位有多重要你们难道不知吗?你以为太子殿下对你有几分情意,你就能有资格被选上太子妃吗?”

“还有你!”,他转身指着一旁忿忿不平的易茗星,斥责道:“你凑什么热闹?殿下何时看过你一眼,你一个女儿家的不知廉耻还妄想太子妃之位,你若是真进了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易太傅当着一众家丁的面发这么大的火还是罕见的,就连以往爱掺和事的丁氏此刻也被吓得大气不敢出,眼神不安地往卢管家那边瞟,一边又拉着易茗星,劝她不要在父亲气头上浇油。

哪知易茗星仗着自己是得宠的幼女,竟跪在父亲面前,哭求着让她进宫。

“阿父你只知道偏心阿姊,为她选婿,可星儿也长大了,也有自己心仪之人,阿姊与殿下青梅竹马,星儿又何尝不是?阿姊她根本就不喜欢殿下,她只是跟您赌气,不想嫁给那个纨绔好色的公子,所以才提出要进宫的;可星儿不一样,星儿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难道只因为我是上不了台面的卑贱庶女,所以阿父才不肯让我进宫吗?”

提到‘庶女’二字,丁氏蓦然垂泪,哭腔诉说道:“是啊,因为之前曾是先夫人的陪嫁丫鬟,如今我虽做了夫君的续弦妻,可这些年来,这府里的下人们背地里一直瞧不起咱们母女几个,星儿和晟儿也一直被当做庶子庶女来看待。如今儿女大了,婚事也由不得我这个没话语权的阿母来做主,夫君若果真没把我母女放在心上,那就随便找个像样的人家把星儿嫁过去吧!咱们庶出的女儿没有资格和嫡出的长女争夺进宫的资格,呜呜......”

丁氏一哭,易太傅果然又心软了,怒气消了一半,觉得这些年来让他们受委屈了,于是便也不再责骂二人。

“这怎么又扯到嫡庶上面去了呢?你丁湘是我易庄明媒正娶的续弦妻,和月儿的阿母一样,星儿和晟儿自然也是我易家嫡出的子女,往后谁敢给你们脸色看,我易家不欢迎这样的人,直接撵出去就行!罢了罢了,今日我也乏了,进宫一事还有待商量,月儿星儿你俩给我好好回房间反省反省。”

易太傅带着丁氏母女离开了茗月的院子,易茗星一路上低头啜泣着,眼里写满了不甘心。

卢管家差人将小红撵出府去,打算找个人牙子发卖掉,是茗月好说歹说才让小红面前留在府上,但也不能再服侍她了,只能到后院干些挑水洗衣的粗活儿。

小红起身后踉踉跄跄地收拾细软离开茗月的院子,茗月有些愧疚,自己的任性不曾想过会害了她这个贴心的婢女。

待旁人都陆续离开后,只剩下卢管家还站在茗月的院子里,他打量着这间僻静的小院,“这几年来,女公子身边的下人陆续走了,不是犯了错被发卖出去,就是服侍主人不周被调走了,这院子和以往夫人在世时想比,冷清了不少。往后老奴再调些人手来,只望女公子多上点心调教下人,往后少和外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免得再惹家主生气。”

茗月不曾料想卢管家竟这般会做戏,她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不都是拜他和丁氏所赐吗?如今反倒怪起她不会管教下人来,简直可笑!

她不禁冷笑几声,无奈叹气,幽幽地说道:“管教下人的本事,谁还能比那位可怜兮兮、苦情的丁阿母强?自我阿母仙逝之后,这院子便不由得我做主了,那些下人不都是你们精挑细选安排进来的吗?怎么如今又怪气我来?还有,我何时在外面与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过?卢管家是亲眼见着了还是听见谁在背地里嚼舌根呢?”

“老奴不敢多说女公子的不是,是真是假,女公子心里有数,老奴只是心疼女公子年幼丧母,不想你被家主责备,所以好心提醒一番。”

卢管家说完便躬着身子:“不多扰了,女公子好生歇息吧!”

自中秋月夜这一闹,易茗月和易茗星被易太傅禁足府内半月不得出门。宫里遴选太子妃一事已经逐渐提上日程了,太子让身边的人去皇后的宫里打听候选名单的事。

得知茗月没在里边,顿时没有兴趣,成天郁郁寡欢,不出宫门,不上早朝,不会见任何人,到后面连饭不想吃了。

皇后几次派人送来御膳房精心做好的山珍海味,往日里都是他最爱吃的,如今他瞧都不瞧一眼,渐渐的,身子也愈发虚弱起来,病到在床上。

邬皇后虽说是个执拗强势的女人,但她也是个母亲,更何况她除了一个外嫁的长公主以外,就只剩下太子刘殷岫这一个独子了。

太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太医说太子殿下这是心病,本就身子骨弱,禁不起几日的绝食。

邬皇后着急了,那她这个傻儿子没法子,便问他究竟要如何才肯吃一口饭喝一口水?

躺在床榻上的刘殷岫双眼无神地望着远处,嘴唇儒儒地,发不出声音来。

“殷儿,你是不是怪母后在选妃之事上擅自做主?”

刘殷岫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眨了眨眼,眼角趟过两行虚泪。

邬皇后身为他的母亲,怎会不了解他的心思,她无奈之下,只好答应让易茗月也加入选妃的名单里。

太子的眼珠颤了颤,两眼泪汪汪,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仿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听错了。

皇后帮他拭干眼角的泪痕,告诉他:“你以死相逼,逼母后同意让她进宫,母后就剩下你这一个儿子在身边,难道真忍心看你为了一个女娘绝食至死么?暂且就让她进来吧,不过能都当选太子妃之位,还得看她的表现和能力。”

刘殷岫费劲地握住皇后的手,努力道出一句:“多谢母后成全!”

果然在得知茗月即将进宫后,太子殿下开始吃东西了,身子也日渐好转,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心仪的女娘,他满心欢喜,日夜难眠。

而另一边被禁足半月余的茗月在解除禁足令后的第一天,便听说了自己被选入参选太子妃名单一事,她愣了半晌,心里头不知是何滋味。

她和狼王说过她想进宫,但又不是真的想嫁给太子,她也知道这皇宫是个水深火热的地方,也许进去了就不一定能安全的出来了,可是......如果不进宫,又怎能查到当年的真相?

兰姑姑所提及的那位早逝的娘娘和小狼长得有九分相似,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那么她当真是小狼的生母吗?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小狼又为何被人抛弃在山野?这一切的疑问都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