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五”

我拦着妈妈说不让她去，她反而表情凝重的看了我一眼，沉默的推开我，骑着电动车走了。

我悄悄打车跟着妈妈，她没有往郊区方向走，而是更深入市中心。停车，下车，小跑进了一家小区，和保安人员闹了起来。打了电话，走来一个老男人，说了些话，领着我妈就要上楼。我冲了过去，不管妈妈如何惊讶，尴尬，羞愧。争着也要一起上楼，否则死抓着妈妈的手不放开。他的视线驻留在我身上，一件单薄，略微透明，的衬衣下只穿着内衣内裤，凝重的表情消失了。妈妈平和，颤抖的和我说：“你在下面等我一下，我上去谈些事情。”“你就非要去卖吗”我不知怎的突然脱声大喊。

她用右手又打了我一巴掌，随后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我只是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开始，我想让妈妈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再要受到任何束缚。可后来想到妈妈因为我们才变成这样，便知道了妈妈的心中已经没有了自己，就不会有她想做什么这一说。现在，妈妈身边只有我，她都是为了我才行动的。我只想保护她。

老男人看不懂当前的局面，好说歹说我们俩一起去了他的房子。或许和我想的并不一样，男人始终是坐立不安的那个。空气凝重的像一盆浆糊，让陷入在其中的人口鼻眼耳手脚都被粘住失去了功能，只能不间断的各自思考如何自救，逃离这里。

我告诉他们我要走了，也没人说什么。起身离开客厅，开门，走出去，没有完全闭住门，用一下膝盖顶门的声音来伪装。过了不久，里面有了声音。

“小宋，鼻青脸肿的过来，要说些什么话”

“别她妈和我犯贱，我成这个样子不都是你弄的？”

“话可不能乱说呀，我又没动手动脚，你找我干什么？”

“给我十万，否则我去告你”

“你怎么告我？我没打过你，你要告去告你那软饭丈夫”

“网上的视频不是你发的？你就这么想去坐牢吗。”

“我没偷拍你，也没qj你，有视频为证。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你只能告我pc，可p谁啊？你吗？你是jn吗？你也别想来威胁我，我老婆孩子都在国外，她们思想很开放，知道了我的事不会怪我，反而会骂你缠着我。”

我能听到一声响亮的巴掌。

“你还是人吗？我工作丢了，现在能上哪里去找工作，家里又没有存款，幻雪未来还要高考，上大学，我怎么去帮她。”

“别这么激动吗，小宋，钱我们可以谈，别动不动就说要告我，那又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是不是。你说”

“那就赶紧把钱打过来”

“那我先给你转500”

“十万！”

“你这可算是敲诈，不是我不想给，这是违法的。”

“你怎么说的出我违法这种屁话”

“我确实不是人，可十万不是比小数目，我还拖欠着工人的工资没有结，有了钱我要先考虑他们”

“你怎么就不能先考虑考虑我，我现在家里一团乱麻，出门没个认识我的人都好像要吃了我一样，你把我害成什么样子了。”

“小宋，我是真的拿不出来十万，拿好着500把，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和我说，我一定帮”

“当初说要买钢琴，你不就随便转给我两万吗，你真的没钱，谁信呀。”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投资的楼盘到现在都没有建好，一直回不了不本，现在工人还罢工，不做事，非要我补上工资，可我已经不知道和银行贷了多少次款，现在被列入黑名单了，楼还是没盖起来，当初给你的钱都是贷的。”

“给我一万，我再也不来缠着你。”

“有这钱，前两天就不会有几个工人拿了几把刀站在小区门口等我，我呆在家里不敢出门了”

“你能拿多少，给个准数”

“最少一千”

“为什么是最少”

“如果你以后还能经常来陪我，我还能像以前那样一点点给你钱，这可是无上限的，要是你不愿意，只要让你女儿陪我一晚上，十万其实也是很轻松的。